说着他两手一张,右手扣住石刚的脉门,左手在另一名护卫按住刀柄的手上一切,双掌一错便将两柄雁翎刀夺在手中。
武二郎右手一抖,刀尖的鹿腿冲天而起,左手顺势斜抹,将那只烤好的鹿身挑到半空,接着手间暴出两团刀光。
鹿肉雨点般从刀光中纷飞而出,整整齐齐掉在地上一片用来裹肉的蒲叶上。
武二郎大模大样抛下双刀,接住那支刚从空中掉落下来的鹿腿,一边啃着,一边晃晃悠悠地走了,剩下那几名汉子盯着蒲叶上的鹿肉发呆。
那些鹿肉每一块的分量都分毫不差,就是用尺量都未必有这么精确。
程宗扬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道:“二郎既然把肉给大伙切好了,大伙就赶紧吃吧。吃饱了明天好赶路。”
说着捡了块鹿肉皎了一口,赞道:“祁老四烤肉的手艺真不错!大家都尝尝!那边的,”
他指了指那些奴隶,“你们也都来尝尝。”
那些护卫虽然失了面子,但部被武二郎的刀法镇住,谁都不敢作声。
祁远悄悄对程宗扬竖起了大拇指,走南荒是刀头舔血的生意,有武二郎这样的强手一道走,大伙儿的生命都多了几分保障。
别说他是二爷,就算他是大爷也认了。
“二郎。今天多亏了……”
看着武二郎的脸色,程宗扬满脸堆笑道:“那位不知名的女侠。现在身上感觉怎么样?好些没有?”
武二郎用牙齿撕扯着鹿肉,用力吞下一口,然后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杀错了人一?”
“二郎在醉月楼大展神威,血洗鸳鸯阁,小弟正好就在楼下。西门大官人吓得屁滚尿流,在小弟的房间躲了一晚。”
武二郎脸色一沉,寒声道:“你跟那西门狗贼是朋友?”
程宗扬连忙摇手,“萍水相逢,没有什么交情。”
武二郎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重重哼了一声,“等从南荒回来,二爷必定要取了那狗贼的首级。你小心些,若跟那狗贼在一起,别让二爷一时性起,顺手把你干掉!”
程宗扬笑道:“你放心,就算你当着我的面把他剁碎了,我也不会替他皱皱眉头。”
武二郎脸色稍霁,手臂抱在胸口道:“找二爷有什么事吗?”
程宗扬道:“二郎的双刀用得虎虎生威,今日一见让小弟大开眼界……”
“行了,”
武二郎打断他的吹捧,直接道:“你这小子是不是看着眼馋,想跟二爷学刀法?”
程宗扬被他揭穿心思,不禁露出一丝傻笑。
武二郎斜眼打量着他,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轻蔑,“玩过刀吗?”
如果水果刀也算的话。
程宗扬老实摇了摇头,“没有。”
“连刀都没玩过,就想跟二爷学?”
武二郎打量了程宗扬牛晌,最后勉为其难地说道:“看在你叫人给二爷解毒的面子上,二爷就教你两手,大伙算是扯平了。能不能学会,就看你的造化了。”
武二郎出了林子,不多时拿了两柄钢刀回来,也不知道是从谁身上抢的,连鞘插在腰后。
“二爷只教一遍。看清楚了,二爷是怎么拔刀的!”
武二郎反手握住腰后的刀柄,然后双臂一展,犹如大鹏展翅般,两手交叉从身后挥出,接着毫不停顿地向前一抡,刀光一闪就到了程宗扬身前。
凛冽的刀风扑面而来,刀锋仿佛直接劈入眼珠,在距离程宗扬鼻尖不足一毫米的位置陡然停住。
程宗扬一动也不敢动,虽然是两把普通的钢刀,但在武二郎手里仿佛活了过来,蕴藏着猛兽般凶猛的力量。
武二郎咧开大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程宗扬一颗心直提到嗓子眼,生怕这家伙质的一时性起,把自己的脑袋当成颗松果,一劈两半。
“看仔细了!”
武二郎身形一晃,退开丈许,然后猱身向前,右刀从左上到右下斜腕疾劈,左刀则从腰侧挑出,悄无声息地向上抹去。
两片刀光一触即收,然后手腕一翻,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没入鞘中。
“二爷的刀法一共三十二式,右刀为虎齿,左刀为虎尾,臂为虎扑,足为虎踞,身为虎形。讲究身、形、步、眼与刀势相合,一刀劈出,当者立断!”
说着他抽刀一绞,旁边一株半人高的松树一晃,枝叶扑擞着掉落下来。
武二郎双刀齐出,从树中切出尺许长一段树身,由于刀势极快,切断的树身直直掉在下面的树墩上,并未倒下,只是仿佛平空矮了尺许。
这刀法确实很强、很猛、很凶悍。程宗扬满心佩服地小心问道:“这是什么刀法?”
武二郎傲然道:“当然是我白武族第一刀法──五虎断门刀!”
五虎断门刀,五虎断门刀,断门刀,刀,刀,刀……
程宗扬咽了口吐沫,“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武二郎带着几分得意道:“连你也听说过?”
“当然听说过。只是没想到,五虎断门刀会是双刀……”
程宗扬立刻打定主意,武二郎的刀法再强,自己也坚决不学。
五虎断门刀也许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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