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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羽丝毫无视旁人的目光,反而搂得更紧厂。

鼻端充盈着女性的幽香,程宗扬下腹一阵冲动,阳具不由自主地勃起。不知道是不是长途行走和肢体的运动,使自己这个现代人越来越依靠身体的本能,他发现自己的性欲变得越来越强烈。与凝羽交欢,也经常有意犹未尽的感觉,有时刚在她体内发泄过,身体就又变得亢奋。

不过乐明珠告诫言犹在耳,程宗扬只好闭上眼,按捺住升腾欲火,枕在凝羽大腿上沉沉睡去。

云苍峰和谢艺也分别睡下,没有再理会那些发丝的去向。倒是祁远没有他们能沉住气。剩下的时间他连眼睛都没合一下,干脆抱着刀坐在门口,眼睛盯着屋后那间小房子,一边跟小魏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直到天色放亮。

住在小房子里的叶媪早早就起了身,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那头黑亮的长发梳得整整齐齐,衬着她满脸的皱纹,让人有种错觉,仿佛一张老媪的面孔和一名少女的长发合在一起。她笑着对祁远打了个招呼,神态间看不出丝毫异样。

朱老头披着那件破衣服蹲在门口,咬了根树枝在嘴里嚼着,正在吹牛:“我说的吧!有火塘有床铺有热水!石头,大爷可没骗你,这一晚睡得解乏吧?”

石刚怒道:“你的热水还是我烧的呢!刚转个身,你就拿去洗了。朱老头,你也太缺德了吧?”

“瞧你说的,”

朱老头虎着脸道:“大爷什么都缺,就不缺德!咦?这门是怎回事?”

祁远咧嘴一笑:“风吹的。”

“这风可真够大的……”

朱老头接了一句,接着又来了精神:“说起来这风也算不了什么。想当年我在海上,遇到那风──整个海里的水都吹得竖了起来!海底的珊瑚、珍珠……那些宝贝都露着,满眼都是!伸手随便捡!还有海底的龙宫,那瓦都吹得光溜溜的……”

祁远笑道:“朱老头,你使劲就往死里吹吧。小心闪了舌头。”

云苍峰跨出门,朝叶媪笑呵呵道:“昨晚几个手下不当心,撞坏了尊宅的大门。我让人给你重做一扇。”

叶媪倒不介意,含笑道:“那门早就朽了,家里没个男人,也没法收拾。劳你们费心,老身去给你们拿些吃的。”

云苍峰一手按住老媪的篮子,笑道:“山里打些粮食不易,咱们有带些干粮,不劳麻烦了。易彪,去砍些木头,把门修好。”

叶媪笑着收起篮子。这边程宗扬打着呵欠出来,看见叶媪,便笑道:“大娘这头发真漂亮。正好我带了把上好的黄杨木梳,就送给大娘吧。”

说着将一把制作精美的雕花木梳递了过去。

叶媪接过梳子,脸上的皱纹笑成一朵花,连声道谢。忽然她眼睛一闪,看见后面的凝羽。

凝羽换了一袭白色的袍子,衣内仍套着皮甲。程宗扬要她不用那么累,南荒闷热的天气还衣甲齐全,凝羽只说已经习惯了,倒是衣外的斗篷很少再披。她长发用一条丝带束着,整齐地披在肩后,像黑色的绸缎一样滑软光亮。

叶媪拉起凝羽的手仔细审量半晌,苍老的眼中露出一丝伤感:“我女儿若是还在世,也该这么大了……”

凝羽轻轻一挣,却没能挣开,神情间有些不自然起来。

叶媪一笑,放开手,温言道:“这里僻静,没有外面那些事。姑娘若是遇上什么不顺心,来老婆子这里住上一段就好了。”

凝羽淡淡道:“多谢。”

程宗扬松了口气,凝羽那性子,真怕她当场翻脸。

叶媪不再言语,她把梳子插在发髻上,坐在门前,默默望着远处。

易彪等人手脚俐落,又有祁远这个什么都懂一点的人在一旁指点,几个人刀削斧劈,不多时造了一扇木门出来,装在门框里。

祁远试了试门装得还结实,然后提着袋子到叶媪的住处,留够了盐巴,按照云苍峰的交待,没有多给。

朱老头精神不坏,口沫横飞地吹了半个时辰,把几个年轻人侃晕,才得意洋洋地住了口。他说得口干舌燥,过来涎着脸朝叶媪道:“大妹子,有水没?给口水暍暍。”

叶媪起身进了自己的小屋,拿了瓢水出来。朱老头眉开眼笑,连连谢道:“大妹子真是好人儿,一看就是有福气的。老头我看得清,你命里注定是儿女双全,子孙成群!”

叶媪递过水瓢,笑咪咪道:“借你吉言。”

祁远听这家伙满口胡抡,连忙放下盐巴,把朱老头揪了出来。

朱老头还在咋呼,“怎了怎了?我说的有啥不对?”

程宗扬在他脑后拍了一记:“你闭嘴吧。”

商队的汉子牵过马匹走骡,束好货物,准备停当。众人向叶媪道了谢,然后上路。程宗扬道:“朱老头,怎么走?”

朱老头还在生祁远的气,一脸的不乐意,指着来路道:“回去,过了村子再说。”

程宗扬和祁远倒抽了一匣凉气。

那村子看似平常,但一晚上没见什么人走动,连灯光也看不到一星半点,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再想到村口那个沾血的草结,几个知道的背后忍不住发寒。出门在外,平安第一,这种险地最好能避就避。

朱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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