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
此时的郑明凯正坐在石阶上,大黄在他旁边,一人一狗又开始吹口哨撩妹,都快成为府上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郑轩一回来,就敲他的头,没好气地骂道:“你别教坏我家大黄,它找的是母狗不是人。”
郑轩一把手把大黄楼了起来,准备带到屋内,大黄一脸委屈的,“嗷呜”几声,瞧见郑轩身后的郑暄妍与小西又摇起了尾巴。
“我娘又跟你说了什么?”郑明凯摸着自己头不满道。
“姨娘炖了芝麻鸽子汤,叫你回去补身子,还有…”郑轩是顺手在口袋里掏那枚珍珠,丢到郑明凯手上,“这是姨娘给你的嫁妆,叫你好些嫁人,给她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我靠,老子又不是女的,而且我才十四岁都不到。”
“没听过少当益壮吗?去去去,别在门口挡道。”郑轩就像赶人一样。
郑暄妍也跟了进去,只有小西捂着嘴巴笑着看着郑明凯。
“你瞅啥子呦!”郑明凯无名怒火就起来了。
“你是该嫁人了,嘻嘻……”
“嫁给你。”郑明凯赌气道。
“我没钱。”小西一脸害羞道。
“滚!”
她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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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主房还有书房以外,你爱睡哪里都行,还有你来了这里别白吃白喝,早找些人嫁了,或是叫泰泰带你去干活,我这里不养懒虫。”
郑轩坐在椅子上,泰泰在后面用刀子开始刮头发,一缕缕的往下掉落,剩下铮亮的头皮,剪了一个金钱鼠尾辫。
现今乾隆时期对于辫子还是抓得很严,辫子一律要达到可穿铜钱孔。
而所谓的牛尾猪尾辫子,可是到了嘉庆年间,管制松散才开始的。
“虽然你是姑奶奶,但你也别想着离开回到京城,我们这里有进无出,不然同氏照样沉塘。”
郑轩淡淡地说道。
他并未在意太多,也不存在怜香惜玉,自己可是手握二十万人生死,万一走漏风声。
不仅他自己将万劫不复,整个郑氏家族,整个宜兰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时今的大清何其强大,单单在台岛就驻守了一万多人士兵,就连平定叛乱,也动用了将近四万人,还有一万人的辎重队伍。
而自己手上只有三万五千名士兵,后勤预备兵五千人。
打完了,整个宜兰就没有士兵,到时候只能老人妇女小孩上阵。
而大清还有一百二十多万士兵,用钱砸也有能砸出三四十万兵力,都是壮年青丁,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战争。
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像是走钢丝一般,切不能踏错。
郑轩洗了一个头之后,戴上瓜皮帽,像足大清一个富贵子弟,抡着藤蔓编成的行李箱,摸了一下泰泰的头和蔼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谁欺负你,放大黄去咬他。”
“嗯,早去早回,路上小心一些。”
等郑轩走之后。
泰泰才过来安慰郑暄妍,“姑奶奶,你别在意,他都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他人很好。”
郑暄妍则是抹了一把眼泪,红着鼻子坚强道:“不用安慰我了,绵绵葛蕉,在河之浒,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别哭了,来吧,我这里有一个不错的房间。”
泰泰瞧着她一副委屈的样子,于是牵着郑暄妍手就往后院而去,而小西紧紧地跟在后面。
不多时。
便见到一间造型奇特的房子。
“这里是相公实验的厢房,他称之为套房,你们进来看看。”泰泰一边说一边推开房间。
一个偏僻的房间内,只有简单的桌子,木床,油灯,但却被保养很好,窗门的纸糊都换成了半透明玻璃,还能看到玻璃里面的一些小气泡。
郑暄妍也跟了进来,这里算不上好,不过也算不上差,装饰适中,没有非常豪华的红木家具。
泰泰将她们带进一个更小的耳房内。
只见一个陶瓷制作而成的怪异坐凳,中间还是镂空,还有些许白水。
“这是抽水马桶,是相公向红毛购买,然后进行仿制改造的玩意。可好用了,只要这条绳子一拉,水就能自动流进沟渠里。”
泰泰向郑暄妍展现了一番,一个挂在墙壁中间的箱子延伸下来的绳子一拉。
哗啦哗啦,水就从一个木管流下,哗啦一圈就进了下水道。
“是不是很神奇,这是我见过最神奇的玩意了,反正我用着就很舒服。”泰泰又些黄婆卖瓜的味道。
“的确,如此好的房间让我们居住,恐怕有所不妥吧?”
但郑暄妍与小西确实惊呆了,没有想到世间还有如此方面的恭桶,根本不需要成天更换恭桶,也免了给倒夜香的钱。
“我们卧房也有,你别在意。”泰泰微笑这说道,就好像炫耀成功一般。
郑暄妍与小西并不知道,这是1775年,苏格兰的一个钟表匠亚历山大·卡明斯改良的抽水木石马桶。
随后被郑轩购买回来,进行一番改造,增加u形管,还有控制水箱里水流量的三球阀。在基础上改装和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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