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虚弱的话音在两人耳边响起,玄冰剑止住,停在了宗无道的脖子前,寒冰灵气在他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小的血痕,让他眼睛撇见离他脖子近在咫尺的玄冰剑,不由吞咽口水,脑门冒汗。
随即,两人顺着声源看去,是月光含莎手中的少年,少年由于之前的那颗丹药,脸色恢复了些许血色,但依旧苍白。
月光含莎不解,语气冰冷的道:“为什么,他要杀你,还留着做什么。”
宗无道在边上静静的看着,不敢发出声音。
宁鸿此时挣脱了月光含莎的手臂,摇摇晃晃站在地面上,大口喘气,道:“不能杀他。”
这句话顿时让宗无道有些一愣,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让他看到了生的希望,目光看向宁鸿充满了期待,心里变态的感激,等他活下来,必定让宁鸿死有尸。
但宁鸿一直盯着月光含莎,没有理会宗无道的目光。
“他触动的学宫的威严,今天必死无疑,除非,”月光含莎看着少年,停顿了一会,美眸中对于他的阻止有些不解和恼怒,道:“除非,你给我个不杀他的理由。”
少年清澈的眼睛和她的目光碰撞,虚弱的道:“我要留着他,等我达到聚灵,我要亲手杀了他”
触怒学宫的威严,宁鸿也知道必死无疑,但他不能让月光含莎杀了宗无道。
今天的这些局面都是宗无道在背后支持造成的,而七年前,他在莫家门口被人击碎丹田,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宁家莫名其妙的不再追究,每一处都透露着古怪,而这古怪的源头,应该就是宗无道,八九不离十。
他的眼中充满血丝,睁眼欲裂,死死的盯着宗无道问道:“七年前,我丹田破碎的事,是不是你在莫家背后做的鬼。”
月光含莎没有插话,虽然这个理由还无法让她放了宗无道,但他想看看,少年到底想问些什么,宗无道感觉脖颈上冰凉,锋利的玄冰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凉透骨。
他面色难看,看着少年,脸色除了恐惧又多了一丝嘲讽:“没错,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们这些蝼蚁,杀了就杀了。”
宁鸿没有说话,上前突然挥手,啪,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在宗道的脸上留下红掌印。
宗无道气得身体不断哆嗦,他没想到眼前的蝼蚁敢如此羞辱他,但他脖子处的冰凉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脸色更加难看,眼神冰冷,一言不发。
“这就是被欺负的滋味,而且是被你眼中的蝼蚁欺负,不知道你有何感受,是不是很爽。
你们仗着自己的修为,随意给他人生死给夺,以此为乐,可曾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眼中的蝼蚁欺负。
你的命是命,难道其他人的命不是命了”
宁鸿转头,看着四处惨死的尸体,痛心绝气,这些人都是开渠县大大小小的人物,上到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下到普通的百姓,还有宁家的人,特别是那不远处的宁家四长老宁离,一幅幅往日的面孔出现在了他脑海中。
这些人从今天踏入莫家练武场起,就被人无情的决定了命运。
他转头再次看着满脸惊恐的宗无道,道:“可能你觉得生来就比别人高贵,但没有人能一直高贵下去,大李国内,哪个高手不是从蝼蚁开始修炼的,有谁生来就带惊世修为,是你吗?
不,你也一样是从蝼蚁开始,那你有什么资本小瞧别人,又有什么权利随意剥夺无辜之人的性命,事实上,你没有,但你却做了,那现在,被更强者在脖子上架剑,你为什么不像之前对付你眼中的蝼蚁一般,淡然处之。”
少年一番发自内心的话语直击心肺,让那些低境界的人身感认同,但所有人都觉得不切实际,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实力就是唯一说话的标准,今天要不是那个绝美女子在,一切早已经成为了定局,而宁鸿,必定会成为一具尸体,因为他的丹田对方根本无法击碎。
宗无道面露鄙夷,道:“哼,这是你们弱者才会说的话,要是今天没有这位姑娘相助,你必死无疑,根本没有机会在我面前说这些风凉话。”
月光含莎静静的在边上看着,发现少年的眼神无比清澈,尽皆真情流露,而不是因为今天自己在这里才说出的风凉话,让她内心多了一丝好感,但也不足以阻止她杀宗无道。
等到场上安静下来,她的美眸望向宁鸿,平静的道:“我依旧要杀他,学宫威严不可辱。”
少女很强势,没有一丝退让的余地。
“姑娘可是学宫派来迎接我的?”宁鸿皱起眉头,对此月光含莎点了点头,他再次拱手道:“那我入了学宫也是学宫的弟子,由我来杀了他,依旧可以找回为学宫找回面子,如何?”
月光含莎陷入了沉思,宁鸿加入学宫后,就是学宫的弟子了,为学宫找回尊严,并且为自己报仇,本来是一件好事,但她不能答应。
从淬体到聚灵,连她这种学宫最为天才的弟子,都足足用了二十五年的时间,听说宁鸿有九品灵根,天赋必定比自己还有高出许多,但也不可能带短时间内达到聚灵境,至少也得十几年的时间。
而这件是要是拖的太久,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轻看,学宫弟子被人欺负了没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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