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伯宇曾经当过宁不器的老师,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左相,但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了,所以杨秀儿才请他教导宁不器,他对于学问讲的很是精妙,宁不器收益不浅。
对于宁不器来说,他对管伯宇依旧很是尊重,毕竟他们有过师徒之谊。
“王爷,我们现在说的只是认罪钱而已。”管伯宇轻轻道。
宁不器微微点头:“老师说的是,我们说的就是认罪钱,约束高消费,这样不就可以减少国库支出了吗?”
皇位上,宁灿点了点头道:“武安王言之有理,为官者以后赏银不得超过百两,从即时起实施,包括这次花魁大赛的赏银也在其列。
至于认罪钱,可以免了,不过我们需要新的手段来增加国库收入,既然免除认罪钱是武安王提出来的,那就由他来负责此事了。”
“陛下英明!”群臣同时应道,宁灿直接定了基调,那就不可更改,而且他这种作法不偏不倚,虽然免了认罪钱,但又给宁不器增加了压力。
宁楚原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他还是盯着宁不器道:“不知二哥有何良策?”
“父皇,国库收入的主要来源是各种赋税,只是现在增加赋税也不可能,毕竟民间赋税沉重,百姓们已经到了极限,要想国泰民安,那就不能过于苛刻。
所以现在有两种方法来增加收入,一种是开设消费税,另一种是鼓励商业,这样的话国库收入应当会大幅度增加。”
宁不器一脸飞扬,左列之中走出一人,身形修长,风度翩翩,颌下有须,这就是户部尚书楼有道,楼子初的父亲。
“下官想问一问武安王如何去操作?消费税下官从未听说过,至于鼓励商业,大唐商人并不少,再如何鼓励?难不成要减税?那么国库岂不是更加空虚?”楼有道一脸兴致。
许多的官员脸上都透着异样,能够另辟蹊径,增加国库收入,这让群臣们对宁不器的形象好转了许多。
宁不器点了点头:“楼大人,消费税的意思就是说买东西的时候需要收取税收,当然,要想每一样货物都收税是不可能的,毕竟那又是在变相增加百姓负担。
所以我们可以限定货物的价值,比如说凡是超过百两银子的货物,要收取十两银子的税,而超过百两银子的货物与普通百姓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当然了,购买宅子不在此列。
商人重利,凡百两银子之上的货物一定是获利极大,所以必须要收重税,这样的话一年下来所收赋税一定会超过百万两银子,足以弥补认罪钱造成的空虚。
至于鼓励商业,那并不单单是指大唐的商人,而是包括了天下所有的商人,我们大唐要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营造出最好的行商环境,这样天下商人都会来此。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只要我们这片土地足够肥沃,那就可以吸引天下的商人来此行商,这样一来赋税自然就会增多。
我们的赋税多了,余下来的六国赋税必然就会减少,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场看不见的战争。”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宁灿也是一脸异样,目光很亮。
其实前面一项消费税就是富人税,但宁不器不可能直接说是富人税,那样会把朝堂之中的所有人都得罪了,毕竟士族才是收入最高的群体,所以他才说是收商人之税。
其实商人重利,多收的税肯定要算到那些富人的身上,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一切已经是尘埃落定了。
当然,这样的赋税之策若是换一个人说出来,根本就不会有人采纳,宁不器身为皇子,没有人会当面去反对。
只是鼓励商业的事情的确是釜底抽薪之计,想一想就让人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这才是真正的良计。
管伯宇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迈了一步:“陛下,臣反对!”
“此法为千古良计,真正的阳谋,左相为何反对?”楼有道扬声道,带着几分清越。
左列之中同时走出六道身影,最前一人扬声道:“陛下,这的确是千古良计,武安王当真是济世之才,臣叹服!”
“臣等附议!”余下来的几人同时说道。
宁灿看了管伯宇一眼道:“左相说一说为何反对?”
“商人逐利,野心勃勃,若是让他们发展壮大,那就会生出太多的野心,他们的手甚至会伸入朝堂之中,这不利于天下安宁,所以鼓励商业之事臣并不认同。
至于消费税一事,臣认同,武安王的确是有济世之才,但还是要以儒学为本,过于重视商业,那就是在舍本逐末,在这一点上,成王还是能够坚守儒学,强于武安王。”
管伯宇扬声道,目光灼灼,宁不器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摇了摇头道:“老师,这天下有野心的人很多,可我们大唐能够屹立至今,靠的是自身的实力。
我们可以创造出行商的沃土,那样就会引来许多的商人,有野心的我们可以打压一番,扶持他们的对手,这样的手段我相信诸公都很擅长,这又有何可惧?”
宁楚原咬了咬牙,正要说话时,管伯宇却是递了个眼神制止了他,宁灿伸手拍了拍椅子,微微一笑:“看起来武安王的意见诸位爱卿们都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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