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凌霄山上,照常响起了女子的哭声。黄汀汀第一百七十五次哭哭啼啼地跑到了紫竹院小木屋门外告状。
“师……师父,小师叔她……呜……她又欺负人,师父您要给汀汀做主啊!”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一双杏眼大而无辜,白嫩嫩的小脸上挂着豆大颗的泪珠,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一道悠远的声音从紫竹院小木屋内传出来,如烟似雾:“为师知道了,会惩戒她的,明风说你近日剑法停滞不前,平日要刻苦练习,不可懈怠。”
女子的声音十分温柔悦耳,抚慰人心。黄汀汀听到师父指出自己练习剑法不够用功,顿时羞红了脸,回了句“弟子知道了”匆忙跑开,生怕被师父留下演练剑术。
小木屋内一白衣女子正在闭眸打坐吐息,墨发由一条质地轻柔的丝带束于身后,面容姣好,呵气如兰:“你打算在我房梁上挂多久?人都走了,还不快下来。”
“嘻嘻嘻,还是师姐对我好!”
只见一道身影在空中迅速一转,轻飘飘又稳稳当当地落在兰芷的对面,是一个约莫二八年华的姑娘,身着一袭红衣,不施脂粉,却是明艳动人,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唇不点即红,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水汪汪又略带朦胧之感。此时她正笑着讨好兰芷,两眼微弯,还不忘往自己嘴里塞点心。
兰芷见状叹了口气:“师父倒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别的不说,这贪玩的性格学了个十足十,一个姑娘家家的,又不好好收拾自己。你父亲好歹也是镇守襄阳城的大将军,待你日后归家见你如此做派,难免怪罪我们凌霄峰不会教孩子。”
林虞连忙摆手,笑嘻嘻道:“师姐多虑了,我娘去得早,我爹自小把我当男子养,就是怕我像我娘一样体弱多病。正好九岁那年师父在外游历路过襄阳,机缘巧合之下才收我为徒,能成为剑宗的弟子,我爹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罪。”
说起这被剑宗收入门下一事,过程倒让人啼笑皆非。林虞自小顽皮,时常偷溜出去玩,身上总是带着巨款,在一群差不多大的小屁孩中混得风生水起、风光无限。
这天天气正好,小林虞刚好出门玩耍,却碰见个神神叨叨的老头,一见面就对她说她骨骼惊奇是练武的好苗子要收她为徒。还说这拜师需要焚香敬茶叩首,鉴于条件有限,老头大手一挥说不必讲这些虚礼,乖徒儿你孝敬些银票这礼就成了。
小林虞当即觉得眼前这可疑的老头是个骗子,就是馋自己的钱,可自己是还个小孩,便故意将其带到习武场附近。一看到习武场的大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去,一头扎进某个将士怀里,小手指着老头大喊:“他是坏人!叔叔们快揍他!”
可怜当时的剑宗还要拖着饿了三天的身体与习武场一群将士们进行“殊死搏斗”。好早林将军早年和剑宗有一面之缘,这才说开了误会。
小林虞由于亲眼看见神神叨叨的老头以一敌百,好不威风,从习武场到林府程都跟个小尾巴一样追着剑宗跑,不停地喊着师父师父。
回到家中更是搬个板凳坐在面前,小手奉上身上所有银票,甚是乖巧,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慈祥的剑宗老头。
就这样,林虞成了剑宗最小也是最顽皮的徒弟。她本就聪明,习武底子好,悟性又高,跳脱的性格更是和剑宗一模一样,被公认为最像剑宗的弟子。
“你呀,凌霄峰这么多弟子,可你偏偏喜欢捉弄汀汀一个。要不是我知道你什么性子,真要以为你是对我有意见,存心和我过不去呢。”兰芷看着眼前不着调的小师妹,摇头叹气道。
林虞将一颗樱桃丢向半空又用嘴轻松接住,顿时感觉唇齿留香:“没办法啊,大师兄凶,二师兄呆,教出来的弟子和他们一个性子,不好玩,还是汀汀好,和师姐一样,既漂亮性格又好,一逗就哭,多有意思。”
一逗就哭才是重点吧?平日一本正经的兰芷真人暗自吐槽道,正想说什么,看见有人推门而入,喊了一声“大师兄”。
林虞顿觉背后凉嗖嗖的,这就是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感觉吗?怪酸爽的。
她回头努力挤出一张笑脸,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讨好道:“大师兄怎么有空来紫竹院啊?近日恐有倒春寒啊,大师兄负责凌霄峰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劳苦功高可要千万爱惜自己的身体啊,我就不打扰师兄师姐商量正事了”
边说边动身往门外走去,准备溜之大吉,却被一个低沉的声音喝住。
“站住!”凌风正了正神色,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继续道“林将军给你的信,拿去。”
林虞小心翼翼从凌风手中抽过信封,心中窃喜,风一样的速度往外奔去。哈哈哈,趁师兄没反应过来赶快溜!还没出庭院就听见一道严肃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去后山把这月所需的柴劈了,不准用内力不准使剑不准耍滑头,我会让明风盯着你。”
小木屋内,凌风黑着一张脸,对着兰芷问:“我平日很凶吗?”
兰芷:“…………”
此时的林虞已来到后山领罚,心情甚是不好,好远就看见掌管凌霄峰各种杂务的弟子明风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地立着。待林虞走近,便一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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