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他们没回来?”
“对,自我入园林那日,和阿虞说了地方就再也没见到他们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风尘仆仆赶到乐泉城的月寻发现客栈空无一人,去了会馆根据江娉婷留的纸条入了禁地,几经周折才勉强找到了被软禁在璋王府的江娉婷。
“取东西的过程是有些波折,孤音地界暗流涌动,因为地宫的传言多了不少江湖人,城中的盘查也越发严。为了不让人生疑,我绕了远路又想办法做了路引才敢入城。对了,这个司离章把你们软禁在此,可有为难你二人?”
“不曾,现在乐莱公主的命靠颜辞的医术吊着,她这么做也只是为求心安,许诺等公主康复了就将‘八日寒蝉’还给颜辞。明日更是要用药化了腹中的胎儿才能进行下一步,尤为凶险,颜辞这几日都忙得见不着人。”
月寻思索片刻,放下心来:“既然你们无事我就放心了。司离章此人虽然性格捉摸不透,却最为重情,对身边人极好。”
“若颜辞治好公主,他就算是为了感恩,应该也能信守诺言。东西我藏到了绝对安的地方,流云他们断了联系,想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再去荒林去寻,你们安心待在王府就好。”
“你一个人找得花多少时辰,要去也应该由我和你一起。我之前和司离章打过交道,算是帮过她的忙,只要颜辞还在府中,她兴许会同意的。”
“不妥,现在流云和阿虞情况不明,又是九层塔所在的荒林。司离章毕竟是皇室中人,要是走漏了风声,发现东西不见了,我们都会陷入困境。你还是留在此处帮颜辞早日治好公主为好。”
月寻戴起斗笠就打算越墙出去,推开木门却撞上了偷听了好一会儿颜辞。
“阿虞出事了?”
“…………”
“我问你话呢,阿虞出事了?”
“他们为了掩护我,确实是……”
“行了,我知道了。这王府不呆了,病也不治了,我们仨一起去找。”
江娉婷:“颜辞,你冷静点,你明日还要……”
“是,我知道,明日要给病人化胎。但我这人就是偏私,就是小气,做不来什么大道无私,普渡众生的菩萨。天下的病人数不胜数,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和我又什么关系?”
江娉婷知道他毛病又犯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你问心无愧,那八日寒蝉呢?你好不容易才找到救你师父的药,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颜辞犹豫了了几息,咬牙往门框处打了一拳:“等我找到阿虞他们再来抢,大不了给他下毒,我就不信,到手的东西能飞!”
月寻无奈地叹了口气,和江娉婷对视一眼,拍了拍颜辞的肩膀:“你放心,我在玄门学过千里追踪术,荒林范围并不大,多花上点时间一定能找到他们。你不用过于紧张,阿虞武艺高强,流云又足智多谋,该对他们有信心。”
“不是说只是朋友么,现在都躺一个被窝里了,就算原本清白也变得不清白了,还有什么好争辩的?饿了三日,也该想明白了,乖乖给老太婆我服个软,别做无畏的挣扎了。”
石室里重新燃起了烛火,光慢慢地驱散了黑暗,坐着藤椅的风花婆由长着青斑的听琴推了进来,笑得眼珠子鼓鼓。
被惊醒的林虞缓缓坐了起来,长发披散,长睫忽闪,目光在只穿了中衣的谢流云身上留了留,一双美丽的桃花眼冷冷地看着此时正嘲讽他们的风花婆。
“我们心胸坦荡,不惧非议,倒是你身为老前辈,又是听门司的掌门人,如此为难后辈,难道就不怕遭到天下人嗤笑吗?”
“嗤笑?呵呵,当今武林,谁有资格嗤笑我?你们如今在我手中,谁又会知道此事?”
“你口口声声说旁人道貌岸然,自己却也疯狂如斯,岂不讽刺?”
“行了,小丫头,别和我老婆子讲什么大道理了,还是好好考虑我提的条件。我耐心有限,心又狠,到时候别怪我真不留情面,打杀后辈。”
“可以。”
一直低头不说话的谢流云出了声,惊得林虞立刻朝他看了过来:“谢兄你说什么?”
谢流云表现得异常冷淡,丝毫不理会少女,面带笑容地朝风花婆说道:“我说可以,生死面前无大事,万事都有的商量。但我们现在身体虚弱,哪怕前辈不放心不愿给解药,也该送些干净的水和饭菜来,让我们休整一二。”
“谢兄,你冷静点,一旦立了血蛊盟就再也没办法挽回了。”
林虞无法像往常一样从男子幽深无波的眼中看出他的心思,有些慌了,有些无力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哦?可小丫头好像和你不是一条心啊,你做的了两个人的主吗?”
“自然。”
谢流云扯唇一笑,语气有些轻佻:“说起来,我还得多谢前辈让我有和心上人独处一室的机会。往日阿虞就对我的示爱视而不见,如今有了血蛊盟,正好能把我们绑在一起,做对永不背弃的鸳鸯。”
“只不过阿虞和我不同,她自小在凌霄峰长大,对师门感情深厚,不像我和燕乘风就只是半路的师徒情分,不值一提。不过我会劝说她同意,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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