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菲的回答有些出乎林秀意料。

这时候，王雪菲继续说道：“我虽然从小在慈航剑斋学艺，但不代表我这辈子就得做慈航剑斋的牛马，这些年为了慈航剑斋所谓的霸业，我已经付出了太多，就像公子说我不知廉耻，是啊，我为了慈航剑斋，已经把廉耻丢的一干二净，难道还要丢掉自己的性命？”

说到这里，王雪菲情绪比较激动，并道：“我嫁给了尉迟宝林，他虽然粗俗，不是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但他疼爱我，而且嫁给了他，身份和富贵都有了，将来还是国公夫人，我何必为了一个慈航剑斋，而丢掉这些？”

“以前的我踌躇，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拿不定主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中了断肠丹的毒药，把柄和生死都在公子手中，这便促使我为了自己的性命，必须做出什么。公子，上次见你，我骗了你。慈航剑斋合作的权贵并不是太子，但是谁，我的确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个人是长安城的顶级权贵，非同寻常。别说是我，恐怕就是身为长老的段小燕都不知道。因为这关乎慈航剑斋的霸业。”

王雪菲说完，一副乖巧姿态，等待着林秀的回应。

林秀依然不相信她，漂亮的女子最会骗人，但是又杀不了，不过自己处于上风，因为喂给她的断肠丹是真毒药，而不是诓骗她。留着她，能帮林秀搞清楚慈航剑斋的动向，这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好！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们便精诚合作。你帮我做慈航剑斋的内应，我定期给你解药，保证你平安无事，等哪一天慈航剑斋覆灭，你便恢复自由身，可以好好享受你的富贵。”林秀笑眯眯说道。

王雪菲连忙欠身行礼，拜谢林秀。

这时，林秀又问道：“对了，你利用杜荷想干什么？”

王雪菲如实道：“回禀公子，慈航剑斋给了一些丹药，治疗好了杜荷父亲杜如晦的疾病，收获了杜荷的信任。他见识了丹药的效果，便心甘情愿将丹药交给城阳公主，让城阳公主服用。城阳公主服用后，也相信丹药的疗效，从而能献给皇后。”

林秀这才明白，慈航剑斋并不是想毒誓李世民，换言之，她们明白不可能毒死李世民，但毒死长孙无垢就有机会。

长孙无垢身体不好，如果服用了丹药，很可能让丹毒缠身，诱发她的气疾。而长孙无垢去世对李世民而言，绝对是剧烈的打击。

慈航剑斋真是阴险了，为了对付李世民，无所不用其极。

林秀点了点头，便道：“慢慢停止这个计划吧。”

“没问题！”王雪菲自然没有异议。

“公子，那段小燕她们？”王雪菲再次提醒。

林秀笑道：“此事我会交给金吾卫来办，不用你操心。”

王雪菲点了点头，不敢多问。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林秀这才去见尉迟青青，让此次之行有了原因，不然被人知道他来偷见王雪菲，那就无法解释了。

尉迟青青没想到林秀会来，甚至开心，她的伤势正在痊愈，已经没有大碍了。林秀陪她说这话，聊了许久，林秀才告辞。

……

接下来两日，大理寺严审了张玄素的家中仆人，依然没有凶手线索。

林秀听说了此事，便叫来了孙伏伽的儿子孙图，通过他向孙伏伽支招。孙伏伽听到林秀的建议后，立即改变方法。

他派遣身手灵活的不良人伪装成张玄素，办成冤死鬼在张府出没，而这个办法果然起到效果，张玄素新娶的夫人吓得瑟瑟发抖，哀求张玄素饶命，惊慌中就说出了一些信息。

孙伏伽早就怀疑张玄素中毒是身边人下毒，可是苦无方向，现在终于有了线索，立即捉拿此女进行审讯。

经过严审，此女承认是她下的毒。

原来此女是被逼嫁给张玄素的，嫁人前就有意中人，这次谋害张玄素，也是听信了她的意中人。

但是不良人在逮捕那人时，却发现此人已经吊死在自己家中，已经死了两三日了。至于是他杀还是自杀，从现场来看趋向于自杀，因为现场没有留下痕迹。

就这样，张玄素之死有了定局，林秀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太子李承乾知道此事后，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办法。本来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弄死张玄素，谁叫这老家伙总是弹劾自己，栽赃林秀只是顺带。

不过这也让李承乾察觉到了自己的父皇对林秀的器重。

林秀也开始继续去国子监上课。

另一边，周云鹤带领金吾卫，确认了段小燕的藏匿之地，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展开了围剿。

段小燕虽然是一流高手，但是面对精锐金吾卫的重重包围，最后重伤被抓。至于青柠和青雪两女，则“幸运”的逃走。

就这样，段小燕被押到了牢房，先是一波刑讯逼供，可惜此女嘴硬，宁死不说，最后被折磨个半死，也不愿意透露慈航剑斋的任何消息。

于是，金吾卫大将军卢川海便将段小燕被擒获的消息禀告了李世民，李世民听说消息后，大喜，重重赏赐了金吾卫，同时命令卢川海以段小燕为突破口，暗中追查慈航剑斋。

至于青柠和青雪这两个丫头，则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