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打在窗上,发出声响。
陆小凤走到窗边,看见有人在下方冲他们招手。
陆小凤从窗口跳了出去,花满楼跟在后面,花把篮子里的双剑和栗子厚厚打了个包,背着跟出去了。
下面是蛇王的人:“有消息了。”
陆小凤让花满楼回去平南王府看着,阿杨则和陆小凤跟着那年轻人走了。
因着六扇门的金九龄和鲁少华都在里面,两边的人,不方便见面,那年轻人又匆匆离去。
房里只有一个男人。
陆小凤认识他,正是“白头鹰”鲁少华,金九龄却不在里面。
陆小凤看见地上有件白衣服,提起来看了看,认出这是薛冰的衣服,他脸色变了。
那人对陆小凤解释说刚刚有人传唤,金九龄匆匆走了。说着也不看阿杨,对陆小凤继续说明情况,原是今天黄昏的时候,有人听到这屋子里有女人的□□声,再来这里时却没有了人。
阿杨也不在乎,在房里到处看。
这里到处积着厚厚的灰尘,日用生活需要用的东西除了面镜子什么都没有。
阿杨侧过身让自己不挡着光,仔细看了看镜子,发现上面有个女人的手印。
而衣柜子里还有六七套不同身份的人穿的衣服。
显然,有人把这里当做易容便装的据点。
鲁少华说根据传来的信息,薛冰可能受了伤。
陆小凤叹了口气。
阿杨安慰道:“屋子里没有血迹。”
阿杨看得出陆小凤很难受,只能尽力让他宽心。
陆小凤苦笑,但他现在的确需要安慰。
“金九龄呢?”陆小凤回头问。
鲁少华解释说金九龄刚刚接到什么消息,急忙忙走了。陆小凤又叹了口气。
阿杨在这房子里敲来敲去,期待能像古往今来的一切套路那样,找出一个密室来。他还没见过密室。
鲁少华向陆小凤说明一些情报。
这房子是五月十一被租下来的,正是案发的前一个月。
陆小凤道:“也正是江重威生日的前三天!”
阿杨问:“江重威是谁,这和他的生日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陆小凤道:“他是原来平南王府的总管,他生日那天,江轻霞曾经特地来为他祝寿,江轻霞,是那个红鞋子组织的人。”
陆小凤猜测:“为了避免让别人怀疑,所以她们才让绣花大盗等了怎么多天才动手。”
鲁少华忍不住问:“难道来租这房子的人,能指使那绣花大盗?”
陆小凤感慨:“男人啊,总是容易被女人指使。”
阿杨在心里叹气,这根本与情爱无关。绣花大盗可能只是想要回报能够理解包容自己,对自己升出手的人而已。
阿杨只觉得一股气憋在心口,这些女人的伎俩,放话本里百试百灵,却毫无创意,阿杨甚至为被如此敷衍攻略的绣花大盗感到不平。
鲁少华从衣袖里拿出了个红缎子的小荷包:“这是金九龄刚才从衣柜下找到的,你看看里面是什么?”
荷包也里竟然是一包崭新的绣花针,上面没有淬毒,绣花大盗是特意留下了活口,以给红鞋子的人开脱。
陆小凤道:“这样就算败露,他也能把事情都揽下来。”
鲁少华不敢置信:“那是怎样一群女人,能迷的男人这么给他们卖命。”
阿杨一拍桌,站了起来。陆小凤和鲁少华看着他。
“那绣花大盗也许不是被迷住
了。”阿杨觉得,自己不应该透露这么一个秘密,因为绣花大盗已经很艰难了。但是他听到这人不靠谱的猜测后忍不住了,只觉得着届捕快不行,连这种话本常规套路都猜不到。
“他可能只是感激,想要报恩。”
“报恩?其他人先不说,那公孙大娘杀人如麻,又有谁会欠下她的恩情,愿意用这种方式报恩?”
“我见过绣花大盗绣花的样子,他绣花的时候,一副小女儿的娇态,那绣花大盗许是想要做一个女儿家,却受尽嘲笑鄙夷。这时,一个都是女人的组织对他伸出手,愿意接受他,理解他,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陆小凤觉得有些荒谬,却又觉得这发展虽然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还隐隐约约透着种熟悉的套路感。
犯下平南王府那种答案,定要有很周密的计划,还得先设法了解王府的环境再动手时才能万无一失。公孙大娘在这边熟悉地形,江轻霞到王府里去探查情况,再打出几个钥匙模型来,最后交由绣花大盗犯事,那些女人却把自己摘了出来。
“性别是人生来就注定的,可是,这不应该是一个人去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的束缚。”阿杨想到被欺骗的绣花大盗,一时有些不忍。
绣花大盗真的被欺骗了吗,还是他只是不愿意面对那个残酷的真相,所以自欺欺人。
算了,反正两种发展都是话本的常规套路的,也不期待有什么反转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