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不可能死的,老子在活够之前,谁也别想把我带走。
我在心中默念了一声。
我一边被头发缠着,踉踉跄跄的向前走,一边从身上掏出来另外一张符咒。
我晃了晃符咒,迎着寒风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念你已经产生了灵智,不忍杀你,没想到你三番五次,五次三番的要害我。自作孽,不可活啊。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我这话说的极为威严,颇有点我爷爷那种风水巨头的风范了。
不过,井中的怪物已经知道我有几斤几两了,立刻猜到了我只是想要装个逼。
所以它根本没有理会我,只是加速拖着我,又回到了四合院。
我用手抓着院墙,使劲和头发较劲,就是不肯进去。
当我骑在院墙上的时候,偶尔向井中瞥了一眼,然后就吓了一跳。
我看见井中浮出来了一口棺材。
这棺材是青铜铸造的,上面已经生了一层一层的铜锈。又有手腕粗的铜链,一圈一圈的捆着棺材。
有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缓缓地从棺材缝里面探出来。
这手微微一用力,青铜棺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随后那铜链一寸寸崩断。
棺材的缝隙越来越大,从里面露出来了一张女人的脸。
如果单看五官的话,这个女人很漂亮,但是我看了她一眼之后,就觉得她很危险。
这女人身上有一种毁灭一切的气质,好像天下间的生灵,都存在的毫无意义。
我心中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她出来,她一旦出来,会随手杀灭无数生命,而且不会有任何负罪感。
这个女人,就是井中的怪物。错不了。
砰的一声,青铜棺碎成了两半。
女人从里面爬出来,缓缓地向我走过来。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然而,她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顿住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女人身上还有一道锁链。这锁链直接穿过了她的琵琶骨,然后通到了井下。
幸好啊……我松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死里逃生太庆幸了,我脸上露出来了一丝笑意。
这笑意被女人给捕捉到了,她脸上划过一丝阴冷。随后,那头发拖着我向女人过去了。
我一下就懵逼了:卧槽?高兴早了。她虽然过不来,但是可以把我拽过去啊。
短短的几步路,我不能再无动于衷了,一旦落到这个女人手中,就是一个死字。
想到这里,我拿起手中的符咒,大喝了一声:“这是天雷咒,你如果再执迷不悟的话,我就要引天雷下来,让你魂飞魄散了。”
天雷咒,在咒术当中是最厉害的,可以沟通天地。
一旦引天雷下来,无论对手多么强大,多半都会魂飞魄散。
一般的妖邪听到“天雷咒”三个字,早就逃之夭夭了。
可是我对面的女人,脸上却带着嘲讽的表情,继续把我拽过去。
而果老就站在女人身边,一副忠诚狗腿子的样子。
我咬了咬牙:“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要找死,谁也救不了你。”
我举着符箓,大声说道:“杳杳冥冥,天地昏沉。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雷公电母,见此阴魂,立斩无赦。破!”
随后,我手掌一晃,将符咒点燃,向那女人丢了过去。
那女人连躲都没有躲,也算是够蔑视了。
可就在这时候,一声巨响在女人身边传来。如同雷霆一般,空气中充满了硫磺的味道。
我哈哈大笑:“雷霆已经开始下来了。”
女人脸色大变,立刻逃到了井中,连带着果老,也仓皇逃窜。
而我又一次挣脱了头发,向岛外逃去。
其实,我如果真的有本事使出天雷咒,还费这么大劲干嘛?之前早就杀了女人了。
我刚才的符箓是天雷符没有错,我的咒语也是天雷咒没有错,可是我实力达不到,根本无法真的引来天雷。
之前那一声巨响,是我的极限了。
只是响一声而已,好像打了个雷,其实一点伤害值都没有。
而女人是邪物,最怕的就是雷声。刚才我一番装神弄鬼,她就算再不信,心中也是会有些忐忑的。因此那巨响一出来,她根本无暇分辨,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天雷下来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藏起来再说。
而我趁着这个时间,终于跳到了河水中。
游吧,逃得越远越好。
可是我入水之后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陈方石的游船呢?怎么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