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秋知道裴诏为什么突然对周关氏客气起来,因为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已经说起周关氏与周富不是来。
裴诏含笑听着,适时开口:“各位乡亲,想必舅妈心情不好,才不愿意理会晚辈,请诸位不要如此言说舅妈,今日之事本是我周家之事,让诸位见笑了。”
好家伙,您就是传说中的白莲花?
洛秋直呼内行,那边的妇人们已经娇羞的同裴诏客气起来,又让裴诏有个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她们,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裴诏轻声细语的应下,目送那些村民们散去。
“看明白没?不理亏的情况下,愚民总是更愿意相信弱者!”
待人完散去,裴诏冷下脸教育起洛秋来。
洛秋忽然觉得自己的演技还需要磨练,狗腿点头:“诏哥说的对,小弟受教了!”
这般敷衍的奉承,裴诏也不知为什么,心里涌起几分得意,眸底跟着染上笑意。
洛秋主动伸手,扶着裴诏回屋在炕上坐下,又吭哧吭哧跑出去关院门,进屋后跑去厨房呼哧呼哧做起饭来。
裴诏本想闭眼养神,被锅碗瓢盆的声音吵到,见洛秋灶前灶后的忙活,又觉有趣,干脆挪去桌边撑着脑袋瞧她。
未曾注意裴诏举动的洛秋选择先将米饭蒸上,一边处理鱼一边看着火,忙的不亦乐乎。
将鱼去鳞剖开,取出不能吃的内脏,划上十字刀,用葱姜蒜盐酒以及淀粉先腌制着,饭蒸好后把锅里剩下的水舀出来,锅烧热放油煎鱼,不过火似乎有些大,洛秋又挪过去夹出两块柴,等她站起身,发现裴诏站在面前。
“你干嘛?来监工吗?”
裴诏没理他,跑到灶前坐下,帮她看起火来。
这个反派似乎没想象中那么糟糕,洛秋边想边煎鱼,等鱼两面煎至金黄,再掺水熬成白汤,香味跟着出来。
洛秋吸了吸鼻子,把青菜洗出来放进去,要是能有块嫩豆腐就更好了,可惜豆腐得去镇子上买,只能先想想。
在两人共同努力下,午饭做好了,洛秋拿了个大碗把鱼盛起来,虽然只有一个菜,好歹也有肉了,明天只会更好!
洛秋在心里打气,裴诏用火钳子将灶内的火灭了,跟着站起身洗了手往桌边去。
这家伙烧火竟然比自己烧的还要好,看他这气质也不像会烧火做饭的人吧?
“看什么?”
许是察觉到洛秋震惊的视线,裴诏不满意的看她眼,洛秋回过神,拿来碗筷,先盛了两碗汤。
“饭前一口汤,赛过良药方,我跟你说,汤才是精华所在!”
裴诏将信将疑,端起来喝一口,鲜香浓郁,顺滑入喉,也许是最近都没吃过好东西,恍惚有种这是他喝过最好喝的鱼汤的错觉。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尽管这么说,裴诏碗里的汤很快见底,洛秋又为他添了些,还夹了些鱼肚肉放进他碗里,那里的刺少,还被她挑出来,如此贴心对待,只希望他别忘记那一千两黄金。
但裴诏不知道,甚至有些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对自己这般好。
吃完饭,洛秋照旧背着背篓拿上镰刀上山去,山上草木茂密,洛秋捡了根木棍,一边打草一边走,同时留神藏在草丛里的草药。
渐渐寻见些利于伤口愈合的药草,洛秋丢进背篓里,抬头看了眼,太阳已经偏西,前方是树林,要不要进去呢?
林子里应该有好东西,想到快要揭不开锅的家里头,洛秋决定赌一赌,幸好她赌对了。
进入林子没多久,洛秋在一棵大树旁发现株人参,小心翼翼用镰刀挖出来,约莫拇指粗细,至少百年。
这东西拿去镇子上的药材铺子,怎么的也能卖个十几二十两。
洛秋将人参小心揣进怀里,准备打道回府,忽然听见哎哟声。
是个老人家的声音,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老人家?
洛秋循着声音去找,发现草丛里坐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男人,扶着腿背着个背篓,里头放这些药草。
这人她认识,是村子里的孙大夫,心地善良,免费帮穷苦人家看病,被村子里的人称为活菩萨,妻子早亡,似乎有个儿子,但没人见过。
“孙大夫?这是怎么了?”
“你是?”
孙大夫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洛秋,他不记得村子里这样漂亮的小姑娘。
“我是周丫头!”
“周丫头啊你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印象里周丫头总是浑身灰扑扑,喜欢低着头,性子比较怯懦,而眼前这个姑娘,清丽明亮,嘴角还挂着笑,实在难以对号入座。
洛秋靠过去,盯着孙大夫的脚,问他:“您坐在这里,可是崴脚了?需要帮忙吗?”
孙大夫道:“是的,刚才采药没注意,跌了跤”
说着,孙大夫撑着想站起来,洛秋忙伸手去扶他,将他扶起来,看眼天色:“天要黑了,要不我扶您下去?”
洛秋是个姑娘家,孙大夫有些不太好意思:“周丫头,你是个姑娘,力气小,山路又长,要不寻根棍子给我,我自己杵着回去就行。”
“这可不行,要是等下又摔了不是伤上加伤?姑娘家怎么了,姑娘家也能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