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开始营业,但是春节刚过,来住宿的人很少,因此悦来客栈很是冷清。店里只有一位小二,掌柜的也趴在桌上打盹。
小二见莫语进来的时候心里很是惊艳了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进来的客人单看相貌只有二十左右,面如冠玉,发如黑玉,一袭青衣,更显出尘。那青衣好似道袍,可从布料的光泽来看,小二断定肯定不是道袍那般普通。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位相貌气质皆不凡的男子身后跟了位相貌丑陋的小姑娘。
而这位小姑娘,小二可太熟悉了,他急忙摇醒掌柜:“掌柜,掌柜,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怎么说话呢,不吉利!”
掌柜训斥了神色慌张的小二,看到莫语,迅速扬起熟练的微笑,“这位客官,您是要住店吗?”
莫语轻笑:“我可不是来住店的。”他让出身后的花灼:“是她找你们。”
花灼站在莫语旁边实在是惨烈的对比,暗红色的印记就是一大硬伤,何况当她面无表情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死水一样死气沉沉。
可放在现在,却意外的有气势。
掌柜的汗霎时就冒出来了。
“我来喝茶。”花灼看着他说。
掌柜和小二都愣住了,这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
“怎么,这儿不能喝茶吗?”莫语摇着扇子,笑着瞥了他们一眼。
掌柜擦了擦汗,让自己镇定下来,亲自引二人坐下,又让小二去泡茶:“能,自然是能的,二位贵客这边请,稍等,茶马上来。”
他轻声吩咐小二,“拿柜子最里面那个泡。”
小二点头,小跑着去了。
掌柜笑道:“二位稍等。”
见花灼和莫语没有露出不耐的神色,他松了口气,大步向后院走去。
二人一时无话,花灼是不想说话,莫语竟也正正经经的坐着,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客观,您的茶来了。”小二很快出来,为二人倒上茶,也不敢走,就站在旁边,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莫语小酌一口,“啧”了一声,没讲话,也没喝第二口。
小二面红耳赤,内心疯狂呼叫掌柜。
掌柜小跑着过来,手上拿着个包裹。
花灼看那个熟悉的补丁,激动的站了起来,走向掌柜。
“姑娘,这应该是您前段时间落在我们这儿的包裹,您看看里面少了什么没。”
掌柜的看了莫语一眼,小心的对花灼说。
花灼接过包裹,里面银子明显比之前多了不少,她没理会,直接翻开衣服,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她看向掌柜:“这里面没有信。”
莫语此时也起身走到花灼身边,闻言看向掌柜,掌柜感受到他身上带来的压力,腿软的扶住一旁的桌子,苦着脸道:“这,这我也不知道,我……这里面有信吗?”
他又看向一边的小二。
小二顿时压力剧增,但还是努力回想,这包裹是他和第一个见花灼的小二一起处理的。当时好像确实是有一封信,但他们两个识字不多,没怎么看就就扔了。
“我想起来了,我知道在哪,我去找!”
花灼想跟上,莫语拦住了,示意她稍安勿躁。
花灼想到进店前那一幕,心情复杂的止住了步子。
小二很快回来,手上拿着个纸团,小心的递给花灼。
花灼有些恼火,瞪了小二一眼,还是接过纸团,小心翼翼的展开。
莫语见花灼没有避开的意思,便随她一起看了。
“小花,你看到这封信时应该已经在云阳城过了两天天了,……奶奶希望你跟着欧阳姑娘,不要再回花村了。奶奶年纪大了,照顾你也越来越吃力,有时候……,大刚最近又总是催着我去城里住,看看孙子。”
大刚是奶奶的儿子,但不是她的父亲,花灼是奶奶捡来的,但奶奶儿子不接受她,出去工作,连结婚也没回来。这三年花灼总是能看到他催奶奶去城里住的信,奶奶没有避着她,也没答应去。
“欧阳姑娘是个好人,奶奶我不会看错的。我们小花也不是个笨人,小花跟着欧阳姑娘,比在这儿待一辈子有出息。说不定还能治好小花的脸,到时候小花就不怕没人喜欢了,我们小花本来是个优秀的孩子。”
花灼死死咬着下唇,不断深呼吸,坚持着往下看。
“奶奶对不起你,一声不吭的把你丢给别人,你别怪奶奶,希望我们小花以后能活的快乐,去做想做的事。”
“欧阳姑娘,如果你也看到了这封信,烦请稍微关照一下小花吧。我们小花很听话,不会给您多添麻烦的。”
……
花灼抓着信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用另一只手狠狠的擦了擦眼泪,没有哭出来。
莫语眯起眼睛,屋内气氛突然变得沉重。
“多谢,我还有事,今日就先走了。”花灼再开口时,声音变得嘶哑。
跟小二在一旁战战兢兢的掌柜闻言松了好大口气,赶忙拒绝了花灼要付钱的举动,恭恭敬敬的将他们送出去。
花灼沉默的跟着莫语走在回去的路上,虽然平时花灼话也不多,但这次明显不一样。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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