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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

“怎么会没有意义!”宫九抬起头,近乎是厉声道,“我只是想知道缘一是谁!”

“知道了又怎样?”

“我去杀了他!”

叶障目一下失神,捏住对方下巴的手一瞬间下滑,落在了对方脖颈上。剑士没有注意到自己无意间使用的力气有多大,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眼眸里散发的浓郁杀气,他一字一顿问道:“……为什么?”

宫九大笑:“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哈,哈!你什么都不记得!”

他一下子将叶障目推倒在地上。剑士之前因战斗松散的发一下铺开,大片的墨色散落,与剑士苍白的肤底形成了鲜明对比。这样强烈的色差,这样无力的表现,使得一向冷硬的剑客都带上了某种惊心动魄的柔弱美感。

宫九的玉冠也因为剧烈的动作而差点落下,他的额间有三两点碎发垂下,就这样落在了叶障目的脸颊旁。

明明已经处于这样不利的位置了,但叶障目仍然没有一丝畏惧。他目视着宫九,眼里只有淡淡的好奇。

宫九虚坐在叶障目的小腹上,他将自己的手搭上叶障目那只,仍然环绕在他脖颈处的手,他说:“你第一次见到我时,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满怀欢喜地去找你,唤你兄长,希望与你一同嬉戏,一同玩闹,你是怎样做的?你将手握上我的脖颈,告诉我:不准叫你兄长。”宫九轻声说,眸子里带着浓厚的恶意:“哥哥,你当时的力道,可是要比现在还重上一些的。若不是我拼命挣扎,你可能在当时,就已经把我杀了。”

“第二次,我缠着绷带去见你。你站在屋内,拂着自己的剑,对我说滚。”

“第三次,我在你的屋外,求你出来见我。你却紧闭着房门,就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你记得我送你的那个木笛吗?那是你第一次主动与我搭话,可你却说:不要触碰不可及的事物。你甚至还要我刻上别人的名字。我那么欣喜若狂,最后却发现,你只是为了借我的手去缅怀其他人。”

宫九看着叶障目,眼中是无法散去的偏执,他一字一句道:“你可知我当时在想些什么?我嫉妒得发了疯,我疯狂地憎恨着那个人!他凭什么有资格走入你的心间!我得不到的东西,为什么他就能抓住?!”

“——我把你的生平资料翻来覆去,自你出现那日起开始,我一步步排查。所有与你相关,名字里有一的家伙都被我杀了。可是你仍然是这幅不痛不痒的表情!那时我便知道,我所找的都错了,真正的‘1’根本就另有其人。”

宫九强硬地拉住叶障目的另一只手。他将自己的手指穿插入对方的指缝间,不同温度的两只手于是贴合,接着,他又将十指紧扣的双手拉扯到叶障目的腹部:“你肯定是不记得了,在你接任务离开岛屿之前,我们吵过一次架。”

宫九的脸上弥漫着不正常的红晕,他压着叶障目的手,与对方一同抚摸腹部的伤口,他的力道非常轻柔,就好像是在抚摸情人的嘴唇一样。宫九歪了歪头:“我拿着剑问你,那个1究竟是谁?”

他忘不了当时的景象。

那时的叶障目毫不犹豫夺了他的剑,随后反手捅进了自己腹部。

喷涌而出的血落在地上,滴滴哒哒的水滴声本来很好听,但此刻,这样的声音却让宫九感到毛骨悚然。本是将剑对着自己的宫九,一时手足无措。他站在原地,面上是一片纯粹的空白。

他从来没有想过,叶障目竟然会这么做。

叶障目将剑拔出,他的眉宇充满厌烦:“……闹够了?”

宫九哆嗦了一下嘴唇,无法说出话来。

叶障目把剑扔到地上,他毫不留恋地从宫九身旁走过,低声道:“闹够了就滚回去。下次别玩这种无聊的把戏。……至少,别在我面前展现你自虐的景象。”

宫九低声说:“——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一到底是谁。”

叶障目轻咦一声,他像是第一次认识宫九一般,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对方一遍。随后轻微地挑了一下眉。青年剑士的语气带着讥讽:“告诉你又能如何?……这分明与你无关罢。”

宫九握紧拳头,他的话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我,我以后再不打搅你。”

剑士定定地望了他一眼,在察觉到宫九目中的坚决之后,他停顿了片刻。若有所思地道:“记住你的话。”

青年毫不留恋地离开,只是远远的,有尾音从空中落下:“——他叫缘一。”

宫九本该就此住手的。

可是他后悔了,他无法抑制地感到后悔。他凭什么就这样放弃啊?做错事情的又不是他!所以他又去把兄长的资料从头到尾翻了个遍。宫九发了疯,他只想弄清楚一点,那就是:谁是缘一?到底谁是缘一?那名为缘一的人,究竟是谁?!

宫九的眼眶红了,晶莹的水润覆盖了他黑白分明的眼球,他不肯闭上双眸,但满盈的泪水太过充沛,它们从他的眼睫上滴落。宫九的声音近乎哀求,他示弱道:“哥哥,哥哥。求求你告诉我吧。缘一究竟是谁?”

叶障目本来应该将身上的宫九掀翻,但是滚烫的泪水滴落下来,一滴两滴,落在剑士的眼角。青年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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