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还是选择了宁宴和萌宝,即便她真的很想爸妈。
睁开眼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宁国皇宫,而且还就在自己的寝宫里。
且——
身边多了个金毛狮王。
咳,宁宴。
安心撑起身体坐起,无意看到自己的手,才发现自己已经瘦得跟个柴火似的。
宁宴正躺在地上,周围都是酒瓶子,他满脸胡子,满头白发,看起来就像个乞丐,隔着远远的,安心还能闻到一股重重的异臭味道。
“咳咳!醒醒。”
她赤脚下床,略有些虚弱地用手推了推宁宴的肩膀。
手刚碰到他,忽然眼前恍惚了一下,她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且身上还压了一个人。
宁宴睁开惺忪双眸,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显得格外的悲伤,悲伤到她觉得心疼的地步。
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真好,又能梦到我的皇后了。”
她笑了笑,倾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然后把他的手贴近她的脸,“你好好看看,我是梦吗?”
宁宴一怔,然后勉强一笑,“我的梦倒是越来越真实了。”
“……”
安心忽然觉得手痒痒地,想要给他一个脑瓜子。
然后——
一时没忍住,抬手就给他的脑袋给了个弹一闪。
“嘶!”
宁宴疼得坐起,安心笑盈盈地看他。
“怎么样?还是梦吗?宁宴,我醒了,我回来了。”
他捂着额头,满脸的错愕,而后眼中充满了巨大的狂喜,以及不可思议。
他颤抖着手抚摸着她的脸,“真,真的吗?你真的,真的醒了,这不是梦,你也没有不要我,对吗?”
他颤抖的口吻,令安心心中骤然一疼,嘴角的笑弧也淡了下去。
她轻叹口气,起身抱住他,用着温柔的声音说着。
“我不会不要你的,这辈子,都不会不要你。”
话落,宁宴抱着她的手猛地一紧,仿佛快要把她的腰身都要给搂断了。
安心脸色变了变,“别别,我的腰!你松松,不然你的皇后就要死于腰折了!”
这话让他的手松了松,然后松开她,用手抱着她的脸,满心满眼的爱慕。
“你醒了,你还要我。”
她颇为无奈,亲了上去,“你还要我说几次啊。”
二人相吻至一起,宁宴逐渐变得狂热。
眼看着就要到了不可分割的地步时,她连忙拉开他,捏着鼻子,嫌弃地说,“臭死了,你几天没洗澡了?”
他眼眶通红,“臭的是你,你十天没洗澡了。”
“咦?”
那天之后,安心才知道,她已经昏睡了一年了,成为植物人一年了,她则是守在他的身边一年了,这一年来过着坚持称得上是昏君一样的生活,不理朝政,不顾百姓,整日待在她的身边。
所幸,他有一群任劳任怨的爱卿们。
安心醒来后,他改头换面总算见了一回朝臣们,大臣们瞬间都感激涕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总算是把这些糟心事还给宁宴了。
在她醒来后,宁宴还办了一场盛大的宴席,给澜苍国,还有苗疆以及她的各个好友都送去了请帖。
且,这家伙还十分幼稚地把给萧昱的请帖里,加了许多皇后,爱妻之类的话。
宴席几日前,萧昱来了,见她无事便已安心,安心再见他时,方才发现他兴许真的放下了。
茶芊芊和她那位夫君,李悠然也来了,原来他们已经成亲多年。
当然,剪影和柳止炎也成亲了。
皇宫御花园内,安心正陪着茶芊芊剪影等人看花谈心,萧昱见了他们,正要走过来。
忽而,宁宴带着萌宝快步而来,直接撞开了萧昱。
“母后!”
萌宝奶声奶气地喊着她,向她跑了过来,身子跟个青葱似地窜地一下长高了。
安心抱住了他,宁宴冷漠地看着萧昱一个眼神,那勾人的桃花眼里,仿佛刻着几个字,人是他的,谁也别想抢。
萧昱冷哼一声,“幼稚。”
说罢,便直接走到了安心身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说口渴了吧?解解渴。”他温柔地说。
宁宴看得一脸火大,也坐到安心身边,夺过萧昱手中的茶。
“确实渴了。”
说完一饮而尽,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感觉到二人之间的浓重的**味,瞬间无语。
茶芊芊轻啧一下,拉着安心要走,“们走,别理这两个幼稚的。”
安心点点头,牵着萌宝走了,这二人还互相在位置上互相瞪视着。
只是走了几步,她忽然回头,瞥望一眼萧昱,对着幼稚的宁宴轻唤一声,“别幼稚了,回宫。”
宁宴双眸微亮,得意地看了一眼萧昱,随后快步走到她身边,炫耀似的牵住她的手,渐行渐远。
萧昱端着茶,轻抿了一口,这春风徐徐的莲亭中,他一人独坐着,凝望着安心和宁宴还有萌宝一家远去的身影,笑容略有些苦涩。
有些放不下的,终究还是要放下,她——不也在劝他放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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