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工后,冉江和马喊水去跟李站长说了一声就走了,明天涌泉村会新来一个人接替马喊水的活儿,他则要先去卫生站办手续,然后开始走村串乡,继续担任赤脚医生的工作。
有张树成帮忙打招呼,再加上马喊水确实有些本事,手续很快就办好了,这段时间邻村被偷的损失也还回来不少。
于是张树成便带着冉江和马喊水到了黄园村,周围几个村子的干部也过来了,大家准备在这里开会解决各村和吊庄户之间的矛盾。
“额先给大家道个歉,前段时间是额工作没做好,让大家遭受了损失!”会议开始,张树成率先道歉,“还请大家放心,今后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再发生!”
损失还回来不少,张树成态度也诚恳,杨安成和周围几个村子的村干部心情殴好了些,客气了几句便接受了张树成的道歉。
“至于工作的事,额再跟大家解释一遍,人家火车站原本就没打算从周围招人,是得福专门找到李站长求来的!”
“现在得福又想了个办法,已经跟李站长说好了,今后火车站每天要吃的肉菜都从咱们几个村子买!大家商量下,到底该咋分配!”张树成并没有隐瞒冉江的功劳。
“真滴?火车站每天那么多人干活,要的蔬菜鸡蛋还有肉可不是个小数目啊!”这下大家伙儿都动心了。
“额们前段时间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现在能稍微帮点忙,也算是弥补大家的损失了!”冉江诚恳地说道。
“得福,你这娃懂礼性,是个好娃!”这一举措赢得了大家的好感,杨安成等人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冉江。
他们都是打了几十年交道的老熟人了,很快就商量好了,等会议结束之后,大家伙就去火车站,问下李站长都要啥,然后各村平均分配,让大家都得到好处。
“额们玉泉营吊庄安置点今后肯定也有不少活要干,一旦有需求,额们肯定也是先找大家!希望咱们几个村子和吊庄点能处好关系,有啥问题咱们商量着解决,不要再出现前两天的事情了!”张树成又承诺了一些好处。
“张主任额们肯定信得过,但是吊庄点占的地方原来虽然是戈壁滩,咱们几个村子的老百姓可是一直当成自己村的地,现在突然给了外人,大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是啊,张主任,其它事情都好说,关键是水的问题,在咱们这地方,水比啥都金贵,原先水渠里的水都不太够用,现在又来了这么多人要用水,大家都担心地很!”
大家伙儿七嘴八舌说着自己的顾虑和担忧,张树成、冉江乃至马喊水,都在不停地解释着。
“戈壁滩要是一直荒在那儿,风不停地刮,你们几个村子也不好过,现在额把人带来了,吊庄户种树防风,再过些年,就不用担心沙尘暴了!”
“要是只有你们几个村子这点人,到啥时候才能把防风林给种起来?他们来了对你们也是好事。”
“水你们就更是胡说八道了,你们用的水,吊庄点用的水不都是从水站买的么?水站的水可都是从黄河里面抽的,黄河有多少水?这点人就能用完了?”
“而且咱们以后还要建三级扬水站,到时候就是你们沾他们的光了!”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说,几个村的村干部对身边突然多了陌生的邻居,依旧充满担忧,迟迟不肯说个准话。
张树成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喉咙,打算继续做思想工作,就在这时候,有人猛地推门进来,“安成哥,出事了,出事了!”
“出撒事了!”杨安成在这也是备受煎熬,一见有事马上站了起来,希望能借此机会摆脱张树成的思想工作。
“咱二婶和二伯吵架,一个没想开喝农药了!得赶紧送镇上卫生院去啊!”来人带着哭腔喊道。
“安平呢?你让他赶紧发动拖拉机,再抱床被子垫上,这可是要人命的大事,一点儿都不敢晚。”杨安成也吓着了。
喝农药自杀这种事儿,在贫苦的农村并不少见,几个村干部都知道厉害,连忙跟着杨安成一起去帮忙。
等到了二婶家,只见大家伙已经把二婶扶到了架子车上,拖拉机却迟迟没有过来。
问了才知道,杨安平今天在镇上接了个活儿,一早就出去了,这可是黄园村唯一的拖拉机,而邻村的拖拉机今天也有事,都不在家。
“咱们换着拉吧!额先来。”再去更远的地方找拖拉机已经来不及了,似乎只能靠人力拉车了。
马喊水蹲在地上,拿着农药瓶眉头紧锁,“喝了多长时间了?……这么久?坏了,就算有拖拉机怕是也来不及了!”
“你咋说话的!”有那脾气火爆的年轻人就打算动手了,大家都急成这个样子,你一个外人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额是赤脚医生,以前可是没少遇到过这事儿,你们要是信得过额,赶紧弄一盆肥皂水过来灌下去!这样还能救回来!”
“赤脚医生?”大家伙慢慢安静下来,这个词在农村还是很有说服力的,人们纷纷看向杨安平,“安平哥,到底咋办?”
“还不赶紧去弄肥皂水?到镇上还有这么远的路呢,二婶那能熬得过去?”杨安平也没办法,只能信马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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