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龚夫人才是正在的王者。
她一身正红色的装扮,端庄又美丽。
如果说刚刚佟芸儿的出场是惊艳,那此刻的龚夫人就是艳压群发。
绝就绝在龚夫人从前都是素面示人,大大咧咧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在西林沐的一双巧手下,带来的冲击自然是翻天覆地的。
在这场政治的博弈中,佟芸儿自知自己是一枚棋子,她之所以配合,心中还有一丝的念想,龚显对老婆好是出了名的,若自己嫁过去能博得龚显的喜欢,就算是一场交易,自己后半生也算是有了依靠,不再如跟着尹扇堂那般的表面风光。
她对自己还是有这样自信的,自己年轻美丽,龚夫人又年老色衰,膝下无子,只要自己进府略施小计,一切都会在自己的掌握中。
但是……
一切好像都是自己的幻想一般,一刹那,在高云娥从假山花丛中飞身而下的时候,那幻境就在刹那间……破碎了。
她知道龚显和高云娥青梅竹马的故事,但她更相信男人对美女是不会拒绝的。
但如果龚显一直疼爱有加的妻子,原本就可以是一个艳压群芳的大美女呢?
佟芸儿没有想过,从来没有想过。
因为这个假设,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将其不成立了……
但此刻,她的眼睛没有欺骗自己,身边的夫人们赞叹不已的惊呼声不是假的。
高云娥就如一个在情场上大获胜的女将军,拿出了正牌大娘子的气势。
“你们说这龚夫人和佟夫人是不是说好的啊,一个穿正红色的衣服,一个穿粉色的,还真是惹眼呢!”
“你们懂什么,正红,嫡妻的标配,粉色嘛……你们也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家府里,小娘妾室们都爱穿粉的,被我娘指着骂妖精呢!”
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姐脱口而出,大家都憋着没有将笑容荡漾出来。
所谓童言无忌,却往往就道出其中要点。
佟芸儿的脸快要挂不住了,大家此刻都在嘲笑自己争着抢着去当别人家的小老婆,脸一阵白一阵红,身都气得发抖。
“龚夫人……的确是好久不见……您今天是有备而来呢……”佟芸儿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酝酿了许久才让自己的情绪慢慢的缓和下来,维持着微笑,低沉的说着。
高云娥甩了甩自己的袖子,翻了个白眼,根本就不理会佟芸儿,似乎没有听见一般,施施然转了个身子,朝着正中央福了福身子,“高云娥在这里恭祝老太太福荣东海,寿比南山!”
说呗就拍了拍手,龚家家丁鱼贯进入到后院,每个人手中都抱着一坛精致的黑木坛,红字密封着,倒多了几分的神秘感。
“听闻欧阳老太太喜爱喝雄黄酿,恰好我们庄子上有户老人家爱做这,云娥想着老太太今日的寿礼定是看花了眼,不如带一些雄黄酿来助兴!”
欧阳老太太都快要打瞌睡了,龚夫人这么一说,瞬间就来了精神,“快,快打开,让我闻一闻!”
领头的龚家男丁率先将坛子封开,果然一阵浓香逼人之气穿梭在空气中。
太尉的母亲是出了命的嗜酒君,耸着肩膀一闻,一张本就有几分乏的脸立即生动起来,“好酒啊,这估计有十年以上的藏品吧?而且加了桃花和蜜饯,雄黄不烈,反倒有丝丝的甜润!”
龚夫人颔首点头,“老夫人就是老夫人,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还真如您所说的那样,想着今日宴会,姑娘们年轻,太烈了怕受不住,微醺便好。”
“满上,都给夫人和姑娘们都满上,龚夫人还真是有心了!”
欧阳老夫人拍着大腿,无比的精神,比方才佟芸儿送的重礼表现的还神采奕奕。
上官芷看着佟芸儿下不了台阶,便轻咳了几声,给自己家姐妹递了几个眼色。
“龚夫人未免也太小气了,送几坛子酒就打发人了?”柳梦吟转了转牛角觥里的雄黄酿,语带鄙夷。
西林沐想这个死丫头还真是脸皮厚,不客气接道,“我看欧阳老夫人兴致还挺高的,想必是这位柳妹妹方才说了大话,想验证一下龚夫人您的真正实力呢!”
龚夫人二话不说,抱拳道,“既然是赏花会,高云娥便再为老夫人和群主娘娘献上一段表演,为各位姐妹们助助兴!”
说着便抽出方才无比灵巧的丝绸,二话不说就开始表演起来。
她手中的两段绸缎,宛如两炳刀刃,化有形为无形。
龚夫人今日本就明艳照人,那衣服设计又极好,凸显出婀娜的身姿,一招一式,丝毫不拖泥带水,反而如一只花蝴蝶,在园中翩翩起舞。
一时间,竟让这群见过大场面的贵妇人们都看惊呆了。
“我见过顺义坊最好的舞姬跳舞,也没有如龚夫人这般别致有趣啊!”
“可不,龚夫人是真有本事的,将女子的柔美和英姿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真是新鲜呢!”
“龚夫人原本就是巾帼不让须眉!听说十二岁的时候就带兵剿匪,战功不输给军营里的男儿,就算是嫁为人妇,也是气节高亮,总是为弱小抱不平,是一奇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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