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法在脑海里猛然浮现后,楚衍的目光蕴藏着说不明的情绪。
不多时棠渔穿着一双棉拖再次回到厨房,探着脑袋站在他身后浅笑,眉梢沾染了几分俏皮,“烧什么好吃的,我在卧室里就闻到了。”
忽然她眸光流转,“没想到你竟然也会下厨,倒是在我意料之外,我还以为像你们这个圈子里的,至少都是十指不沾春阳水的。”
“我都在房间里想好了,等会不管你烧得怎么样,只管夸好吃就对了,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
对于她的打趣,楚衍轻笑了一声,“比不上你的厨艺,倒也是能吃的。”
被人拐着弯夸赞了一句,棠渔嘴角扬起似是很受用,看到楚衍盛好了汤,她忙不迭地想要表现,上前了一步要去端那汤。
动作急了些不慎将汤汁洒了些出来,恰好烫到了手掌心。
“嘶—”
她轻呼出声,皱着眉,楚衍连忙将她手上的汤碗夺过放到一旁,语气连他自己也未发觉带着几分在意的责备,“你小心些,急什么?”
他抓过棠渔的手放到水底下冲着,忽然余光瞥到她右手掌心的那一抹伤口,目光蓦地紧锁冷声道,“你的手什么时候受的伤?”
楚衍眉头拧紧,昨晚把人带回来之后,他只想着早点把她身上的药给解了,却忽略了其它。
这会儿看到她手掌心的伤口像是被尖锐的小物体留下的,他心中起了疑惑。
棠渔却不甚在意,漫不经心的瞥了眼那手掌心解释道,“我当时怕自己药效发作后难免神智不清,就顺便找了个小东西让自己清醒些。”
她说到这个便想起了昨天在宴会上的那肮脏事,胸口一阵堵得慌。
楚衍听着她的口吻铁青着张脸,眼眸冷冽,“既然受了伤为什么不说?”
棠渔没明白他好端端的生什么气,语气不解地反问他,“这点小伤口也算伤,那我平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剧组里,不是划破了皮便是蹭破了膝盖。”
“要是每一件都拿出来小题大做,那我岂不是一年到头都得往医院跑了。”
“更不要说为了骑马被摔下来,吊威亚飞檐走壁撞墙上不都是常有的事。”
她说的这一件件的确放在演戏上,碰上也是在所难免,只是这几年演艺圈流量的时代兴起,这些基本上都是替身的活。
他没想到如今在面前这人的嘴里说出来,反倒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眼底复杂的情绪流淌着到最后都化为说不出的怜惜。
楚衍沉着脸叹息道,“知道你敬业,可该要处理的伤还是及时处理的好,有些人跟事拖久了就成了麻烦。”
“也不是你处处就能防备住的,一次两次你能确保自己每次都那么幸运吗?”
他突然间就转移了话题,棠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神色局促,“昨天那只是意外,我没想到她们会在花粉里下药,不过也还好我当时屏住呼吸了,也没多少闻进去。”
她余光瞥了一眼楚衍的反应,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花粉?”楚衍反问,神色严肃。
棠渔忽地眼神闪躲,想起了付辛敬酒反倒被她泼酒羞辱的画面,深怕楚衍万一去查监控看到那一幕,心下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底气不足,胡乱地点了点头应下,“对啊,这不是防不胜防嘛。”
她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对着楚衍说道,“我们还是先把菜端出去吧。”
楚衍看到她眼里的心虚抿了抿唇,没有在继续追问,只是淡淡道,“你要的亲自动手怕是没机会了。”
棠渔哑然似是没理解他的意思,直到楚衍把手机递给她,待她看清热搜上的劲爆视频,眼底满是震惊结巴了好半天,“这......是你......”
“不是我做的。”楚衍冷着脸打断她的猜疑。
也不知为何,听到这个答案棠渔顿时松了一口气。
视频上的潘婷,付辛跟那位老总的画面尺度实在太大。
棠渔只瞥了几眼便将手机递还了回去,微蹙着眉,这招实在够损。
将三人当条狗一样拿锁链锁着,屋子里摆满了各种道具,不知道还以为那老总有那方面的兴趣。
她虽然也想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也就打算买通记者给她们设一个局,被撞破奸情上个热搜而已。
想到这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虽然有人出面帮她出了这口气,但是不早不晚刚好在她出事之后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顿时间感到脊背发凉。
像是一举一动被人监视着一样,心底一团迷雾似的绕着她的心神,要说巧合她也不是傻子,要说是在帮她,她连对方是敌是友都还未分清。
楚衍盯着她出神的样子,知道她起了疑心,他垂眸遮掩住眼底的冷冽,他没想到沈家老二手段比起他大哥有过之无不及。
他原本陪着古蔺去姓纪的那里谈桩买卖,却不想半路杀出个沈二,胃口跟野心倒是挺大,一个人就敢将那单给独吞了。
只是他忽地抬眸看了一眼拧眉苦思的人,提醒的话在嘴边却犹豫不决,依她跟沈知的关系,即便他说了估计她也不会信自己。
一顿饭下来,两人各自都怀着心思。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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