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厚厚的,得过不少奖呢。”王正呵呵笑着得意起来。
“几个副乡长里面就你在群众跟前威望高,书记乡长都要高看你一眼。”孟支书边摆弄着熬茶罐罐边冲着王正吹捧着。
刘荣竟然显得不好意思起来,也不好插什么话,只是面上带笑,静静的听着。
一早上,就在孟支书的小商店里,几个人聊着说着直到晌午十分,“今撒安排?”王正问到。
“今有些哈娃子酒,要不喝一点。”孟支书怂恿着王正。
“行,正好检验一下小刘的酒量。”
刘荣本想客气一下说自己酒量不行,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什么。
“到管饭点吗?”王正问到。
“就到管饭点,我都安顿好了。”孟支书回到。
“那就走。”王正边说边下炕,刘荣也急忙下炕穿鞋,孟支书打电话叫家里人上来看商店,几个人出门也不骑摩托车,往管饭点走去。
岘子村的管饭点离支书家的商店并不远,管饭点的婆娘茶饭很不错,也很干净,这几年男人出外打工,只留下婆娘和两个娃在家,支书看一家人日子过得可怜,所以就把村里的管饭点放在这家,一年到头多少能给点费用补贴家用。
王正三人走进管饭点的院子里,只听的伙房里滋啦啦的响,“煎汤着哩,咱先到窑里坐哈。”孟支书说。
三人径直走向最中间的窑里,进到窑洞,刘荣发现这家人可真干净,窑里的物件都放的整整齐齐,炕上的被褥也是叠的有模有样,炕边上睡着一个约摸一岁大的小孩,枕着一个手绣的小枕头,憨憨的样子睡的很熟。
炕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木制镶玻璃的大相框,里面放满了照片,刘荣站在跟前细细的看起照片来。
王正也不客气,直接上了炕。
孟支书转身去了伙房,不一会返回到窑洞,“今炒了个土鸡蛋,再拼了几个菜,酒我让热上了。”边说边也脱鞋上了炕。
王正和孟支书在炕上聊着,刘荣站在相框前基本把这家人的照片都看了个遍。
这时,一个看着有些壮实,系着围裙的婆娘笑吟吟的端着一个盘子进来。
刘荣赶忙帮着掀起门帘,婆娘把盘子放在炕上,说了句“你们慢慢吃,我下面去。”说着把炕上熟睡中的小孩往炕头挪了挪,转身又往伙房去了。
王正冲着婆娘的背影喊了一句“辛苦了哦。”
“没事。”婆娘头也没回,干净利落的回来一句。
刘荣想跟着去伙房帮忙却被孟支书一句话拦住,“小刘上炕。”
“没事,我看还端撒不。”刘荣说到。
“没有撒端滴,到咱村上了你就不要管。”孟支书说着王正也接了茬,“不管,你先上来。”看王正也发话了,刘荣只好脱了鞋也上了炕。
炕上的盘子里放着四碟菜,一个炒鸡蛋,黄黄的看着就知道是土鸡蛋,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干干的豆子,应该是买来的干果零食,还有一碟炒洋芋丝,最后一盘是肉臊子和猪血炒在一起的,刘荣也叫不上名字,就是感觉这几个菜很农家,味道也是香香的很扑鼻。
盘子一角放着一个大碗,里面倒着开水温着一个高高的白瓷酒壶,碗边上放着三个白瓷酒盅,孟支书摸了摸碗里的酒壶说:“差不多了。”随即拿出来给王正和刘荣各满了一杯。
王正端起酒杯说:“咱们今天就算给小刘接风。”
刘荣听的有点说不上来的脸红,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端起来孟支书接过来的酒杯,三人一口喝下,孟支书眯着眼睛用手抹了把嘴,咂了几下嘴巴,看表情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享受,王正倒是没啥反应一切正常的样子。
刘荣呢,一杯下肚,只觉得这酒下咽的痛苦,到了第二杯下肚,刘荣感到脸上已经开始发烫。
孟支书拿起筷子“先吃上些。”刘荣这才拿起筷子夹起菜来。“
今这酒増滴很。”王正夹了一口菜说到,接着又端起一杯,“最少连碰三个嘛。”
孟支书也不含糊,端起酒杯带着声响一口下了肚,刘荣很是勉强的端起自己的那杯酒一口灌了下去。
三人就这样边吃边喝着,刘荣渐渐的感觉一阵头晕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伙房里的婆娘端来床子面的时候,刘荣已经斜靠着炕上的被褥睁不开眼了,只记得王正和孟支书喊着让起来吃碗面,刘荣也只是嘴里含糊的不知道答了个啥,却始终没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