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说。
“我们稍微休息一下。”杜主任说着,把摩托车靠边停了下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俩人推着摩托车转了一个大弯,也着实有些累了。
“山里人总体来说还是很纯朴的,也很憨厚,但每个地方都有一些难缠的人。”杜主任打开了话匣子。“你比如说,我在另一个乡镇工作的时候,手底下有个计生干部跟我去入户,去了以后那家人正好为门口的一棵树和邻居家的人在吵嘴,我听了一会才知道,原来这家人把家里80多岁的一个老太太给放到人家家里炕上,邻居家让接回去,这家人不接,除非是邻居家把伐树卖了的钱给他,才能把老太太给接回来。”
“这都叫啥事嘛。”刘荣摸了一根烟给杜主任递过去。
杜主任看了下刘荣手里的烟笑着说道:“本来都打算戒了,那就再抽一根吧。”刘荣赶紧给杜主任点上,杜主任接着说道:“我看当时那情况,就给劝说了一会,那家人最后也同意把老太太接回来了,我就让专干跟着去接。结果到邻居家一说,老太太自己不回来了,说她下不了炕,除非是邻居开车送她回去。你说就两步路,还开车送,山里人日子苦,哪里有汽车哩,就算是有,两步路怎么送?”
“那最后呢?”刘荣问。
杜主任猛吸了一口烟说道:“后来没办法了,我就让专干把摩托车推到屋里去,让老太太坐着摩托车回来。”
“老太太回来了?”刘荣继续问道。
“呵呵,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杜主任吐了一口眼圈,眼睛看向南沟村的方向说:“老太太不下炕,专干就去拉了一把衣服,结果老太太大喊起来,说是专干揣(意思同“摸”)了她**。”
“啊,还有这事。”刘荣听的惊讶。
“不好作证啊,专干有理也说不清楚,最后挨了个处分,还给调离了那个乡镇。”杜主任说着看了一眼刘荣。“走,咱们得赶快下去。”
刘荣再没有搭话,帮着杜主任抬着摩托车屁股,调转了车头。他想不明白,这都是些啥人嘛,怎么尽遇上些撕狗(意思同“赖皮、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