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走到另一只窑里去,只见窑洞里面有一个藤条编的粮屯,外面一个木板上海放着十来袋粮食,再往外就是两口大缸,一口盖着盖子,一口用塑料纸和泥巴密封着。那人走到缸跟前,揭开盖子说道:“就是这,再喝上些。”说着就要取瓢,被孟支书一把拉住胳膊说道:“老温啊,你是世外高人,我们都是凡人,这能喝的下去嘛。”那人才停了手,笑着看着大家。
王正走上前去,弯腰看了看大缸里面,闻了闻,说了句:“好酒,就是不敢再喝。”
“走,咱们过那边去吧。”孟支书叫大家道。
几个人又走回到之前进去的窑里。
王正和孟支书往沙发上一坐,刘荣坐在了炕沿上,那人却拘谨的站着,保持着憨憨的笑容。“老温,你先坐下,你在那站着是要打发我们走吗?”孟支书呵呵笑着说道。
老温这才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沙发对面。
孟支书:“老温,这次来就是合作医疗的事情,也不多说,政策你肯定已经知道了,一直不见你交款,我们上门来给你办。”
王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也不说话。刘荣从挎包里掏出票据和笔,一副准备收钱开票的样子。
老温拘谨的搓了搓大腿说道:“事情是个好事情,就是看能不能过几天。”
孟支书:“咋了,有困难?”
老温:“困难也没啥,就是,你知道我,说交肯定交。”
孟支书扭头看了看王正,又看了看老温说道:“行了,我先替你垫上,今就把票给你开了,你随后记得给我就成。”
“那就太感谢支书了。”老温红了脸说道。
刘荣这头见孟支书要垫付,赶忙写了收据,交到老温手里。
“那就这样。”王正看向孟支书说道。
“再喝一点吧,我这有些野鸡肉,吃一点再走。”老温急忙站起来说道。
“要不吃一口野鸡再走?”孟支书看了一眼老温,又看向王正问道。
“不了吧,上去还有那些户。”王正说。
孟支书掏出手机看了看表说道:“才四点多,少呡两口,咱们五点走。”
见王正没有说话,老温赶忙走出窑洞,不一会就端进来一大盘黑乎乎的肉来,手里还提着一个5公斤重的塑料桶。刘荣一看,有些发懵,不会真就在这要喝酒吧。
老温把刚才喝过的玻璃杯子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拧开塑料桶的盖子,挨个倒满,又拿来一个搪瓷缸子给自己倒上,然后走到炕跟前来,拉刘荣坐到椅子上,自己最后找了个小马扎,坐到了茶几旁。
“那就开始?”孟支书端起面前的玻璃杯看着王正笑嘻嘻的说道。
“说不喝不喝,你这个老孟啊,那咱们就这一杯,然后走。”王正端起杯子说道。
老温也端起了搪瓷缸子,又把刘荣面前的玻璃杯端起来接给刘荣,四个人碰了一杯,孟支书是一口下肚,王正只喝了一口,刘荣也只是抿了一嘴,老温则直接咕咚了一大口。
“吃。”老温放下搪瓷缸子,招呼着让大家吃肉,说实话,面前盘子里的肉,说是野鸡肉,但看着黑乎乎的,刘荣着实有些不想吃。看王正也是勉强夹了一筷子。孟支书和老温倒像是很自然的一人来了一口。
四个人说是少喝一点,但说话间,已经好几杯下肚,只有刘荣不大的玻璃杯里连三分之一都没喝到。就这,刘荣已经觉得有些天昏地暗,奇怪的是这酒喝的让人周身发热,窑里的空气也不是很流通,刘荣一时觉得很是闷的慌,于是起身说道:“我出去撒个尿。”说完便走出了窑洞。
走到栅栏门跟前,刘荣看见,那条黑狗好像喝醉了酒一样,躺在栅栏门外山台边上的树下,耷拉着脑袋,眼皮也耷懵着,看见刘荣,叫也不叫,动也不动。刘荣心想,真是条好狗,这么快就认人了。
走出栅栏门,刘荣走到山台边上,看看四下无人,于是解开裤带,小小的方便了一把,方便完提上裤子,只觉得一股山风吹来,清清新新的,凉凉爽爽的,好不舒服。刘荣闭上眼睛,好好感受了下这凉飕飕的山风,顿觉头脑清晰、思维敏捷、周身舒泰,心里不由感叹,这真是神仙吹来的风啊。
站了一会,刘荣转身准备回窑里去,不曾想,这一转身却邪乎到让他直到今天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刘荣转身的一瞬间,眼前的栅栏们、小院还有窑洞都变得恍惚起来,而且还在不断晃动,刘荣的脚下也是站立不稳,随时都要栽倒的样子,那条纯黑色的狗也在刘荣的眼前瞪大了眼睛定定的望着他,恍惚间,刘荣甚至看到了一片林子,林子里有一堆人坐在一起嘻笑打闹,不一会又出现王正他们喝酒的样子。
刘荣努力的稳了稳自己,心想,王正他们在窑洞里,自己怎么看的到,刚想到这里,王正喝酒的画面越来越近,甚至能看见孟支书说话的嘴皮在动,继而他们吵闹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刘荣尽力不让自己跌倒,跌跌撞撞向着院内走去,看到眼前的栅栏门,走到跟前却是栅栏的围墙不是门,又转一圈,终于摸到门跟前,眼前的窑洞变成了四个、五个,甚至更多,刘荣辨不来哪个窑洞是刚才喝酒的窑洞,只能循着脑海里闪现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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