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岘子村的管饭点,王正提议是不是连夜和队长们对一下,看还有哪些户哪些人没清零,孟支书却说:“今就休息,听我的,明天保证给你完成任务。”王正也就不再说什么,和刘荣进了正窑,上了炕准备休息,孟支书则回到自己家里去睡。
躺在炕上,刘荣怎么也睡不着,他想不明白今天在沟里是怎么回事,于是问王正道:“王乡长,你遇到过迷糊子吗?”
王正翻了个身,趴在炕上从枕头边的烟盒里抽出两根烟来,一根递给刘荣,一根自己点上说道:“遇到过啊,山里工作遇到的怪事多了。”
刘荣瞬间来了兴趣。“王乡长,给我说说呗。”
王正:“有一年冬天,我一个人在村上,晚上乡上打电话叫回去开会,我连夜骑了个摩托车往回赶,就在咱们撞到牛屁股的那个岘子里,摩托车突然就熄火了。”
刘荣:“啊,那咋办的?”
王正:“当时怎么也打不着火,急得我没办法,就点了一根烟蹲在路边抽,想着抽完这根烟要是还打不着就把摩托车推着上岘子。”
刘荣:“那能推的上去,那么重。”
王正:“结果我蹲在路边的时候,看到岘子头上有两个穿白大褂的人在往下走,当时把人吓的啊,就是那种没了人穿的孝褂子。”
刘荣惊讶道:“不会吧。”
王正:“我一着急,就赶紧又打火,结果一下子就打着了,骑上车往前走的时候,总感觉后面那两个穿孝褂子的人在追我。”
刘荣:“打着了就好,想想都吓人哩。”
王正:“第二天我下到村里问了下,结果那个岘子头上刚好有一家人在过白事,我当时就想可能是我看茬了,也许那两个人就是人家家里过事的人。”
刘荣:“哦,那还算好。”
王正:“开始还以为是迷糊子呢,不过那个岘子以前打过仗,说是死过很多人,有些人说晚上路过还听到打仗的声音,传的邪乎,但是我没遇到过。”
刘荣:“哦,那王乡长,你知道到底迷糊子是个啥东西不?”
王正:“迷糊子这个东西其实也不是个东西,科学解释的话,就是动物或者植物会释放出一种能让人致幻的气体来,人闻到了就能产生幻觉,就像山里的瘴气一样,我理解大概就是这样。”
刘荣:“这么一说我就差不多理解了,那是不是过去的神仙也都是用这种气体变换法术的,不然咋叫障眼法哩。”
王正:“哈哈,你想的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们可是唯物主义论,不要再胡想了,睡觉。”
刘荣“哦”了一声,躺在炕上却还是想着今天的怪事,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孟支书来到了管饭点,三个人边吃边聊起工作。
孟支书:“昨黑里,我回去把情况挨个打电话都摸了一下,差不多能收一半,今黑了完成任务差不多。”
王正:“那就好,还得是你出马,撒都不用愁。”
孟支书哈哈大笑一声说:“没有你王乡长滴支持,我干撒都不行哩。”
说话间,一个生产队长找到管饭点来,一进窑洞就气乎乎的说道:“支书,你说咋办?”
孟支书见状,也不着急,只说:“你吃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上些。”
队长摆摆手说道:“我吃了,你说咋办吧?”
孟支书:“撒事嘛,你说嘛。”
队长:“村小李校长不交钱,还骂人哩,我好说歹说就是不听,说是要让他交钱,叫乡长来跟他说来。”
正说着,王正电话响了,是乡上通知让回去开会,王正挂掉电话说道:“你看这,现在紧的很,一天一次会催进展着哩。”
孟支书:“那你就上去,会上你就说咱村上今就结束了。”
王正:“那是这,小刘留下配合孟支书,我上去开完会就下来。”
刘荣:“好的王乡长。”
王正起身下炕,穿上鞋就准备出发回乡上。“你再吃上些不?”孟支书问道。王正头也不回答道:“不吃了。”
孟支书见状和刘荣下炕走到院里送王正走,队长也跟了出来看着王正骑上摩托车出了院门。
几人返回到窑洞里,孟支书问:“到底咋回事,你说清楚。”
队长:“李校长和我还不说,我问也不说,我说你又不缺那两个钱,再说又是好事情,我麦都割不完趁早起跑来,结果年还说我自己爱跑,最后还说我不过就是个跑烂鞋滴,把我气的呀,你说还是个知识分子,是个撒人嘛。”
孟支书:“好了,你也不要生气了,你这剩下几户了?”
队长:“我总共划了三户,这是最后一户。”
孟支书:“好,那你再不管了,我来看,就算你任务完成,你拿着了现在就给乡上把钱一交,李校长我找他去。”
队长:“能成,拿着哩,那还就好,你说这不识字的都没问题,碰到这识字的还把人气的不行。”
刘荣一听赶紧拿出票据,收了生产队长交来的合作医疗款,逐一按人给开了收据。
队长走后,孟支书挠了挠头说道:“咱俩会一会这个李校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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