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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荣和文书负责的9户里,减掉支书、管饭点婆娘还有文书自己家里,还剩下6户。“咱们先从好说话的户里走,最后再走那个难说话的婆娘屋里。”文书说。

刘荣:“你熟悉,听你的安排。”

俩人骑着摩托车开始沿路挨个打招呼,先来到第一户,这户人家里只有一个老太太,缠着小脚,盘着腿坐在炕上。刘荣和文书进到老太太的屋里,坐在炕沿上,文书打招呼道:“你老今在哩。”老太太应该是有些耳聋,一言不发,只是侧侧头,笑眯眯的看着文书。文书见状又大声问到:“您老今天在呢。”老太太张张嘴“哦。”了一声,继续笑眯眯的看着文书。

刘荣见状也把声音放大喊了一句“屋里其它人呢?”老太太侧了侧身,抬抬头,笑着冲刘荣说道:“都没到。”

文书扭过头来对刘荣说道:“这户屋里多数就这老太太一个人,娃在街里开个饭馆,娃媳妇子有时候在屋里,今可能都在街里没有回来。”刘荣“哦。”了一声,表示知道情况了。

文书对刘荣说话的时候,老太太欠欠身子,用手在炕上婆娑着,说道:“你俩坐上来嘛。”

文书大声回了一句:“不上来了。”

老太太又说道:“人都没到,你喝呀不?”

刘荣说:“不喝。”然后又看向文书问道:“咋办?”

文书:“那就走,我等一下给他娃打电话说,老太太也拿不了事。”

刘荣正要起身和文书走的时候,老太太欠身抓住了刘荣的手,说了一句:“屋里都好着嘛。”

文书笑着对老太太大声说道:“你把人认差了。”

老太太看向文书说:“啥?”

文书又加大嗓门近乎吼叫的说道:“你把人认差了,年是乡上干部。”

老太太看似听懂了,松了刘荣的手,笑着说:“我当是我外(同“那”)孙子回来了。”

刘荣也笑笑,说道:“那你在着,我们走了。”

老太太没说话,只是抬抬头,表示知道了。

刘荣和文书出了这户,紧赶着往下一户去。

到了第二户,走到门口,一个老人正在门口砍柴,刘荣一看,砍的正是苹果树枝,于是问道:“你咋把苹果树给砍了?”

老人停下手里的斧子,抬头看看刘荣和文书,拿起脖子上挂的旱烟袋,自顾自的装了一锅旱烟,点着,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说道:“今来可又啥事哩吗?”

文书:“人家问你怎么把苹果树砍了,你品滴半天不说话。”

老人:“是谁嘛,我认不得说撒话哩。”

文书:“乡上滴,乡上包咱村滴干部。”

老人:“哦,那走进屋里走。”说着,老人转身前面引着,刘荣和文书跟着进了老人的屋里。

一进门,老人从案上拿出一个玻璃的罐头瓶子,用手抹了抹瓶子口的边沿,说着:“你坐,我给你们泼上些茶。”

文书赶忙说:“不喝了,人问你怎么把苹果树砍了,你不说话。”

老人从电壶里倒出一些水,把罐头瓶子涮了涮,又放进一把茶叶,再添上热水晾在案上,说道:“不砍咋弄?”

刘荣:“苹果现在卖的这么好,你砍了不是可惜了。”

老人:“早些年让栽哩,栽下又不会管,部长成梢子了,不砍长在地里咋弄哩,不如砍了烧柴都比长着强。”

刘荣:“老人家,你屋里栽了多少?”

老人:“剩下不多了,我都砍完了,现在基本没有了。”

文书:“现在可让栽哩,你咋弄?”

老人忽然瞪大了眼睛说道:“谁叫栽谁栽去,我屋里人都没有,苹果要栽好,麻烦滴很。”

刘荣:“现在栽植,不光政府给你青苗补助,县里还派技术员上门帮你管护哩。”

老人吧嗒起旱烟,也不说话。

文书:“你到底咋想着哩,不说咋办?”

老人:“年轻人,你还年轻就看不懂,谁能栽谁就栽去,我屋里不行,你政府一天闲的没有事情干了吗?你发现没有,撒事情本来都好好滴,叫你政府一倡导,都日塌(同“坏”)了。”

刘荣:“可不能这么看,这次和以往不一样了,这次苗子都是免费给,栽植村上出劳力,管护县上派技术员手把手教大家。”

老人:“还是那句话,你们看谁栽谁栽去,我不栽。”说着把旱烟锅子里的旱烟沫子对着鞋底子弹了弹,走出门外。

文书:“不行咱们先去其它户里,最后剩下的再统一做工作。”

刘荣:“行。”

俩人走出门外,老人继续劈着柴火,文书打了声招呼“你再考虑考虑,我们随后再来。”

老人没有理会。

离开老人家里后,俩人照着名单一户一户部走完,但结果并不如意,基本都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其中又一户还是锁门户,没找到人。

文书:“现在就剩下四户了,支书和我屋里不用说,管饭点要去打个招呼,再就剩下外难说话滴寡妇婆娘了。”

刘荣:“工作不好做啊,支书说不是寡妇,你非得说人家是寡妇,不行咱们先去会一会,晌午到管饭点吃饭的时候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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