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商店,老张心里的精神劲也高了起来,脚底下抹油一样快步向管饭点走去。
到了管饭点,老张还没开口,管饭点婆娘的男人就嘿嘿笑着说道:“知道你要来,支书打过电话了。”
老张也是笑着,又是一番请求帮忙的说辞,管饭点的婆娘也是爽快的当即就答应了老张,老张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管饭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到家之后,小儿子已经把院里的柴火堆放的差不多整齐,老张拿了扫院的扫帚开始扫院,扫完院子,又把墙角的土泥巴鸡窝推倒,拉了个架子车部给清理到院外的荒地里去。
这一番收拾之后,老张看着自家的小院,虽然地面还不算平整,但总算稍微整洁一些,看着也舒心多了。
来来回回跑动了一天,晌午饭的时间都过了,爷俩胡乱热了些馒头就着咸菜吃了一口,也就算对付了。
夜里,老张一个人想来想去,忽然又觉得心里不太踏实,于是给媒人打了个电话。
老张:“那就日子定死了?”
媒人:“看你说的,一口唾沫一个钉,我都给说好了。”
老张:“我都安顿好了,人家能来几个人,都到屋里吃饭。”
媒人:“我明天早起给你问。”
老张:“那就好,最好能确定对方来几个人,我好安顿事情。”
媒人:“没么哒,我办事你放心就好了。”
老张听媒人这样说,心里算是踏实了许多。挂掉电话,老张在炕上左思右想,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觉,看了看时间还不算很晚,于是又分别给队长和管饭点屋里都去了个电话,意思让人家明早一早就到家里来帮忙。
都得到肯定答案后,老张点了一锅旱烟,趴在炕头上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正抽着,老张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的起身下了炕直奔到院里去,冲着小儿子住的箍窑喊道:“明早起你起的早早滴,你个碎狗日滴看明再起不来,你看我收拾你哩不。”小儿子的窑里没有回应,老张走前几步又大喊了一嗓子“听着了不?”小儿子这才回了一句:“听着了。”
老张听到小儿子答应了一声,伸了伸脖子,本来还想说句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快步回到自己住的窑里。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老张就从炕上趴了起来,站在院里吆喝着把小儿子也催了起来,让把水桶子装再架子车上赶紧去拉一桶水,把大小两个水缸给灌满,自己则拿了扫帚把个院子彻底打扫了一遍。
小儿子拉着水回来的时候,队长家的婆娘和管饭点的婆娘也刚到老张家里,一番说笑后,两个婆娘一人一个窑洞收拾起来。
小儿子把水桶子里的水给两个水缸都灌满,又接了一脸盆水端到自己窑里开始洗漱起来,老张在院里等了一会还不见小儿子洗漱完,跟着又喊起来:“把个脸一天能洗几遍,本事要长哩,靠脸能干撒,速度洗完,跟上我拉东西走。”
小儿子听老张喊叫起来,头也不梳了,用手指头捋了捋头发,端起洗完脸的水泼到院里,顺带还白了老张一眼。
老张看在眼里,气的又骂道:“翻撒翻,你个碎狗日滴,不是你我能这么着急,你两下(抓紧速度的意思)。”
小儿子拉了架子车走到老张跟前,很不情愿的低声问道:“拉撒东西?”
老张:“拉撒你不知道,你挣下钱了还用借人家滴吗?”
小儿子反应过来老张的意思是要去借家具,于是把架子车放地上一放,转身便进了自己住的箍窑。
老张一见,不由得火气瞬间就大起来,嘴里骂着:“你今不去,看我敢抽你不。”说着,抬起左脚,脱了鞋,拿在手上,就要往箍窑里去。
队长的婆娘听爷俩的动静越来越不对,急急的跑出到院里拉住老张劝道:“都今了,你这叫干撒哩。”
管饭点的婆娘正在收拾小儿子住的那间箍窑,见小儿子又跑进来,老张在院里气急败坏的骂,也出到院里,站在箍窑门口劝道:“你就消停下来,娃娃也有人家自己的想法哩,好好说不行吗?”
老张就着队长婆娘的劝,没有再往前走,站在原地瞪着眼睛吼道:“你看外怂样子,为给说对象,办法都想完了,到今了还叫不动。”
队长婆娘说道:“你先把鞋穿上。”
老张就势穿了鞋,蹲在院里吧嗒起自己的旱烟来。
队长婆娘:“你拉撒东西去呀吗?”
老张:“跟人家孟支书说好,把人家娃结婚用的家具和电视拉来,女方来看家哩,屋里空着总不行。”
队长婆娘:“都撒年代了,你还以为是咱那个时候,现在你就务实一点,叫来看上了再买就行了。”
老张:“说好了,还是拉上,等事定了再给订新家具。”
队长婆娘:“来你说好了,不行了就拉去。”
小儿子这时从窑里冲出来,站在门口喊道:“我不去,能看就看,不能看就拉倒,借人家家具不是骗人哩吗?再说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哩。”
老张一听,猛的站起身来,嘴里骂着:“我把你驴日哈滴。”身子就往小儿子跟前冲去,准备动手。
队长婆娘赶紧拦在老张身前,手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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