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咱们准备吃吧?”队长婆娘笑吟吟扫视了一眼,说道。
老张赶忙站起身来,说道:“就是,就是,时间大了,可不敢把他亲家饿下。”
“来我就给咱端去。”队长婆娘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你叫娃端。”老张看着队长婆娘除去的背影,冲着喊了一句,跟着,又不放心似的,说了句:“来我看去。”便也出了箍窑,往做饭的窑里去。
案上,一个大红盘子里,四凉四热的菜碟子早已经放的满满的,盘子的一角,放着一摞白瓷酒盅。
小儿子正在炕边费力的撕着买来的酒的外包装,队长婆娘说道:“先把盘子端过去,你们先喝点酒,稍微等一会了,我俩再压面。”
老张“哦”了一声,见小儿子还没打开包装,走到跟前一把攉开,说了句:“撒都弄不成。”便自己上手去撕酒瓶外面的硬纸盒。
小儿子被老张这一攉,有些气恼的站在了一边,队长婆娘看在眼里,便走上前去,拿过老张手里的酒说道:“你还说娃哩,我看你也撒都弄不成。”说着,把酒盒子两侧的两个塑料铆钉往外一拉,然后从下往上抽出了上面的盒盖子,酒瓶一下就取了出来。
老张顿时有些脸红,嘿嘿笑道:“还是你攒劲。”
队长婆娘这时喊小儿子道:“你来先把盘子给端过去。”
小儿子不吭气,径直走过去端了盘子往另一个窑里去。
管饭点婆娘冲老张喊了一声:“还不赶紧。”
老张急忙拿起酒瓶子,跟了小儿子的步子赶紧也走了过去。
盘子放在了箍窑的茶几上,小儿子脸红红的正准备转身回到做饭的窑里,被女子她大叫住“这娃你也找个凳子坐。”
小儿子的脸可能是紧张,虽带着笑但却涨的通红,女子她妈笑着说道:“娃你怕撒哩,听你叔滴,坐下吃。”
小儿子这才端了个马扎子,坐到了茶几旁。
老张进到窑里后,佝偻着腰,找了个干净抹布,正准备挨个擦拭酒盅子,媒人拿起一个看了看,说道:“这人家他姨拿开水烫了滴,你还擦撒哩,你摸还有温度哩。”
老张嘿嘿一笑说道:“来就好,来就好。”说着见小儿子坐着不动,便唤道:“你不起来倒酒,坐下干撒哩。”
小儿子听了赶紧起来,拿起酒瓶给分开酒盅,倒起酒来。
老张坐在小儿子旁边的凳子上,正准备招呼大家先吃菜。
女子她大站起身来,隔着茶几拉了老张的胳膊,非要老张坐在沙发上,老张百般推辞不过,只好坐了过去,刚要落座,又看到媒人,老张又是一阵谦虚,非要媒人坐过去,他坐在媒人那里。
三个男人推拉间,女子她妈和女子早已让开了沙发,到了沙发对面。
最终,女子她大、老张、媒人三个人坐在了沙发上,女子她妈、她姑姑还有女子则坐在了茶几这一面,老张的小儿子坐在了茶几的一头。
人已坐定,酒也已倒上,媒人端起酒杯说道:“都坐下了,那我就先提一杯,这几天,为娃娃滴事不少跑路,但是今,坐到一块了,我心里也高兴,撒都不说,都在酒里,我先干了。”说着,一仰脖子,灌了下去,老张和女子她大也都跟着喝干,其他人则都是抿了一口的样子。
女子她大接着取过酒瓶,给媒人再满上,又给老张和自己满上,说道:“当媒人不容易,但是你说成了,可就是两个娃娃的恩人,我敬你一个。”
媒人端着酒杯,说道:“哪里滴话,咱娃滴事情就是我滴事情,这事只要娃娃看上,包在我身上。”说着又扭头看向老张说道:“你说对着哩吗?老张。”
老张笑着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
三个男人又满饮了各自杯中的酒。
连续两杯下肚,老张感觉肚里有些烧的慌,拿起筷子,连连说着:“吃菜,吃菜,先吃两口再喝。”大家这才都动起筷子来。
这时,媒人忽的一拍大腿说道:“今这菜,他俩姨这么辛苦,应该给敬个酒木。”
老张忙说道:“你不管,屋里人叫在屋里吃就成了。”
媒人瞪大眼睛看着老张说道:“他张大,咱们一个村里滴,人家又不是你屋里,你看你这就不对了。不行,来我给敬个酒去。”说着,又看向女子她大问:“你说对着哩吗?”
女子她大笑着说:“对着哩,应该滴。”
媒人当即起身,拿起酒瓶和自己的酒盅,准备去另一个窑里给队长婆娘和管饭点婆娘敬酒。
老张见状,忙跟上一块走了过去。
到了做饭的窑里,老张先喊道:“他俩姨,媒人来看酒来了。”
媒人上前,倒满了一酒盅酒,先是冲着队长婆娘说道:“今老张这事情,都辛苦了,吃你做滴饭,不能忘了你,来,敬你一个酒。”
队长婆娘知道不好推辞,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笑着接过酒盅喝了下去。
媒人跟着又倒满一杯酒,走到管饭点婆娘跟前说道:“他姨,天天给干部做饭哩,没想到今还把你做滴饭给吃了。”
管饭点婆娘没好气的怼道:“干部是人,你不是人?撒时候还不给你吃?”
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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