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来可就要麻烦你了。”
媒人:“说滴外是撒花,娃滴事是你滴事,也是我第事木,不行把女子再叫来你看怎么样?”
老张:“来好滴很木,女子来了我再给也行。”
媒人:“那是这,我现在就给他亲家打个电话,就照实说,就说昨个忘了,也不怪罪,叫女子来咱这边耍上几天,和咱娃也熟络熟络,你再给也不迟。”
老张:“哎吆,那就太好了,能成哩。”
“你等我电话。”媒人说完挂掉了电话。
老张听媒人这样费心,心里也不是那么着急了。
没几分钟,媒人的电话打了过来。
媒人:“老张,你亲家人大度滴很,说是能成哩。”
老张:“人家该没有怪罪木?”
媒人:“怪罪撒哩,没有滴,说你任实诚滴很,我把女子电话也要来了,你叫娃给打电话叫,娃娃滴事情叫两个娃娃多接触,咱们叫不太好。”
老张:“你说对着哩,我叫娃叫,来了我再给补上。”
媒人:“那就这,等下我给你发个短信把电话发过来,你叫娃娃联系去,再一个我这一两天就过去先和人家说彩礼滴事情,有撒消息了我再给你说。”
老张:“能成哩,这可叫你费滴外心。”
媒人:“么麻哒,你就再不客气了,挂了。”
电话挂后,跟着一条短信发了过来,老张一看是媒人发来的女子的电话,上面还有女子的姓名,叫王娇娇。
老张赶紧到院里喊了小儿子一嗓子,小儿子应声从自己箍窑里跑了出来问道:“咋了大?”
老张:“你过来。”
小儿子凑到老张跟前,老张看着手机说:“你外叔把人家女子电话名字都发来了,你把这个记下,给人家打个电话,叫女子过来到屋里耍上一天。”
小儿子面上露出为难情绪,嘴里极不清楚的含糊了一声“哦。”
老张:“短信内容记一下,我不会给你发,你拿上看的记下。”
小儿子拿过老张的手机,将短信转发到自己的手机上,转身回了自己住的箍窑。
老张转出到院门口,坐在一截劈柴的木墩子上,装了一锅子旱烟,开始吧嗒吧嗒的抽起来。
抽着旱烟,老张心里不由的盘算起来,小儿子这事现在看两个娃娃都没啥大问题,如果人家女子来屋里待几天,就让小儿子和自己住,那间箍窑给女娃娃住,不过,箍窑里的家俱都归还了,会不会让女娃娃起疑心呢?
想到这里,老张不由的又愁起来,再借家俱回来肯定不可能了,不行就直接给娃买新家俱,反正也是早晚的事情,若是人家女子来了,就说是要换新家俱,所以给腾了。
就这么办。老张想着,猛抽了几口旱烟,起身回到院里,在自己住的箍窑里翻起了老黄历,他要选个逢集的日子,去街上转转,看看哪里什么家俱好,好给娃娃早准备。
老黄历上显示,再隔一天,牛洼乡就有集,而且这个月还有两三个结婚的好日子,老张心里差不多有了数后,给大儿子打去了电话。
大儿子:“喂~大,年过的好着吗?打电话有撒事情吗?”
老张:“好着哩,你兄弟滴事情基本上订了,昨个家也看了,女方人家还基本满意。”
大儿子:“那就好啊,那就让迟些日子来厂里,我给厂里说。”
老张:“这都不是事,现在紧急滴是钱咋办呀,我想和你商量给下。”
大儿子:“你说是彩礼吗?人家要多钱吗?”
老张:“彩礼还没有说,但挨咱们这去,肯定少不了,现在是屋里总还要给收拾一下,我想把娃住滴箍窑给装新房,咱再没有地方了木。”
大儿子:“就是,那咋弄哩,我也回不来,不行还就要靠你哩。”
老张:“看这娃,结婚滴时候你总还要回来哩木,还真滴一天都回不来吗?”
大儿子:“不是大,你不知道我这情况,都放假了,我留下来值班着哩,我走了,厂里就没有人了。”
老张有些生气,不想再说什么,在他眼里,大儿子总算还有出息,所以对大儿子他总是客客气气,也不想骂他,于是说了句“那就好了。”便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老张翻起炕上的席子,摸索出那个布包,拿着布包,老张并没有着急解开系着的带子,而是看了良久。
这个布包在当地被叫做荷包,也算是一个钱包。老张刚结婚那会,家里条件不好,于是和刚过门的媳妇商量着想出去闯荡一番,媳妇便连着几天给他手绣了这个荷包,让老张带在身上,装在贴身处。
后来,老张在外闯荡了两三年,也没挣到啥钱,干脆回到了岘子村,踏踏实实务农,再也没有出去,这个荷包就成了家里装钱的袋子,家里有点啥积蓄,两口子都放在这荷包里,压在炕上的席子下面。
为此,每次烧炕的时候,老张心里总惦念着,靠窗户一角放荷包的地方少压上些火,害怕把荷包给烧着了。
老张把荷包拿在手里,婆娑(音译,同抚摸)了好一会,解开了荷包上的布带子,把里面的卡片和那两个银元都抖落了出来,细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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