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依故作镇定,眼睛却在屋中四处扫视,寻找办法。
沈墨依突然瞥见墙上挂着的字画,上面竟然有着花如君的亲笔签名。
沈墨依心中大喜,果然老天都在帮她!她最会临摹了,只要看一眼,便能照葫芦画瓢写出个八|九分样儿。
一个名字而已,小菜一碟!
沈墨依抬眼横扫间,已经将字形记住。
“咳咳咳——”又是两声咳嗽,沈墨依虚弱的道,“拿笔来。”
花明城拿了沾了墨的毛笔,将单子和笔一并递给沈墨依。
沈墨依接过来,假意认真的看了一遍单子,抬手在最下面签上了花如君的名字。
花明城看着单子上确实是花如君的亲笔签名,心中存有的疑惑便随之消散了。
花明城盖了章,将单子交给铸剑师。
铸剑师接过单子道谢:“多谢花堡主,今日叨扰堡主休息了,我们这就离开!”
沈墨依轻咳一声道:“好,我身体不好,就不留你们了。”
“告辞!”几名铸剑师齐齐起身告退。花如君跟在几人队伍里默不作声,毫无违和,随同一行人离开。
花明城目送几人离开,心思一直放在眼前的花如君身上,对离开的人并未生疑。
待几人走后,花明城重新审视假花如君,似是嘲讽的开口道:“堡主啊,你瞧瞧你这副身子,实在不宜操劳,还是早些交了铸剑权才好。”
沈墨依心里一阵腹诽,这个花明城果然半句不离铸剑权。铸剑师刚走,他就开始逼权了。
沈墨依可是牢牢记住南宫楚彦的话,少说话!
“咳咳咳——”沈墨依假装咳嗽两声,躺在软榻上,出声道,“我今天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哼!”花明城愤而甩袖,“你每次都这般推脱,我倒要瞧瞧,你这副身子,能熬到什么时候!”
花明城摔门而去,命令道:“从今天开始,不准给他一滴药!”
“是!”院外的看守应声领命。
沈墨依看着房门被一点一点关上,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一点点想笑。
都走了,都走了好!都走了才不会耽误她睡大觉!
不是说这个花堡主是个病秧子么,病秧子就应该整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自从进了彦王府,她还没有睡过一顿安稳觉。
这花堡主明摆着被架空了势力禁足了。正合她意!
沈墨依直接从软榻上坐起来,准备上|床睡觉。忽又瞥见墙上挂着的那副字画,便过去细看。
墙上挂着不少字画,但单单这副画上有他的签名,怎么这么凑巧?
沈墨依盯着画细看,上面还有一股淡淡的墨香。
不对,是新墨的香味!
沈墨依伸手摸上字画,内容是旧的,但在沈墨依摸到签名的时候,手上竟然沾了墨水,这字,还未干透!
沈墨依心里不由得暗骂一句:我,靠!
这明明是新写的字,墨还未干,怕是在他们来之前才写上去的。
沈墨依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抱着胳膊直搓。她到底在和一群什么样的人打交道?
这个花如君,看着病秧秧的,竟然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算准了他们来,或者,是一开始就和李正宁他们通过气了。
但是他竟然能想到临时在字画上加个签名,心思太过缜密!
还有那个李正宁,表面上是游手好闲,不归家的李府二公子,竟然和彦王有关系,帮着来救人。
南宫楚彦更不用说了,他费尽心思将花如君救出去,无非就是为了铸剑权。
还有之前在宁国候府见到的太子,整个一只笑面虎。行王更不用说了,坏人两字都是写在脸上的。
唉!果然是人心叵测啊!
想她虽在江湖闯荡了几年,并没有见过什么叫真正的朝堂之争、勾心斗角。
这下她是略微见识了皮毛了。
沈墨依更加下定了决心,三天后自己一定要悄无声息的跑了,才不要回彦王府那个吃人的地方!
不管了,先睡觉!
沈墨依朝床上一躺,立马睡着了!
那边,花如君跟着铸剑师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花家堡。
李正宁的马车在街口胡同里等候。
铸剑师将花如君送到胡同口,看着花如君上了马车才离开。
花如君上了马车,车里的李正宁向花如君拱手作揖,施以微笑:“花堡主,好久不见!”
花如君回礼道:“二公子!”
马车缓缓启程,一刻不耽搁,直奔城门。
李正宁望着花如君脸上带着的面具,不禁笑道:“果然人靠一张脸。这脸变了,人就大不相同了。”
“咳咳——”花如君轻咳两声,道,“那位姑娘是谁?面具做的如此出神入化!人有胆识,也懂得随机应变!”
“你一眼就看出她是姑娘了,她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花如君微微诧异:“你们不准备接应她?”
李正宁回道:“她是彦王的人,彦王自然会派人接应她。我只负责把你带到安的地方。”
“咳咳——”花如君久未出房间,一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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