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想着反正两个人要一起过日子,也就没跟他客气。
“你有什么要买的吗?”她看着秦远。
秦远摇摇头。
“那先带宝宝们去买衣服,待会儿还要去买糖,回去继续做杏干。”
想到糖,花颜又是一阵心疼,虽然看似赚得多,可这白糖的成本也不低。
五斤杏就得用一斤糖,而三斤杏只能做出一斤多点的杏干,那一大片杏林,光是买糖就得去掉一大笔,不过这笔钱是必要的,没办法,北方没办法种植甘蔗,要是能发现甜菜就好了,这样就能省下一大笔买糖的钱。
给两个小豆丁买了两身新衣裳,又给秦远和自己各买了两套,四个人进了杂货铺子。
进了杂货铺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米粮,稍微靠里一点就是油、盐、醋、酱油这种生活调味品。
买了十斤品相一般的糖,又买了一些油醋之类的调味品,她特意去卖酒的区域看了一眼,买了两坛子酒回去。
在杂货铺不知不觉间便花了三两银子。
路过医馆的时候,花颜没忍住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一套银针,这是上辈子的习惯,没条件的时候,她没办法,有了条件,她必须要买一套针放在自己身边才放心。
一通乱逛回家的时候花颜才发现,银子被自己花的只剩下一两。
回村的时候,村里人看花颜和秦远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秦远真是疼媳妇,这一下子花了不少钱吧?”
“就是啊,买这么多猪肉回去也不怕坏了。”
“花颜啊,你还年轻,日子可不是这么过的,这花钱容易,赚钱难。”
“唉,到底是年轻,秦远你也不知道劝着点,这得花多少钱啊。”
……
女人们的眼里充满了嫉妒。
前些年战争不断,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偏偏这两年老天爷不赏饭吃,庄稼收成都不好,谁手里都没几个钱。
村里除了个别富裕的,剩下的基本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活,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来花。
这些人大部分都很久没见荤腥了,看着花颜一下子买那么多东西,能不眼馋吗?
秦远听着这些女人七嘴八舌的声音,眉头紧皱:“钱是我媳妇自己赚的,她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
大宝跟着点头:“大宝作证,钱都是娘亲自己赚的,娘亲可厉害了呢,还给大宝买了芙蓉糕和糖人。”
几个妇女显然不信,一个女人能赚什么钱,就算是卖点绣品什么的,也赚不了几个钱。
想起秦远是从什么地方把花颜买回来的,一时间妇女们看花颜的眼神都变了,有几个原本紧挨着花颜的,这会儿也悄悄挪了挪地方,就跟花颜是什么脏东西,靠着就会把自己变脏一样。
花颜将那群女人的动作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
人的偏见不是解释两句就能消除的,这群人从心底认定自己不干净,解释到了她们的耳朵里也不过是在狡辩罢了。
秦远看着那些女人的动作,眉头紧锁,他张嘴要给花颜解释,却被花颜拉住了手。
纤柔的手心带着一层薄茧,是长时间做农活留下的,看着花颜脸上的笑容,他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可即便这样,秦远也还是替花颜感觉生气。
大宝看着大人奇怪的氛围,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些羡慕在花颜怀里睡的正香的妹妹。
秦远从花颜的怀里把二萌抱过去,给花颜的手腕上套上了一只银镯子。
花颜眨眨眼,看着那精致的银镯子,镯子小拇指宽,雕着葡萄纹和画眉鸟,一看就知道花钱不少。
他什么时候买的?
“别人都有,你也要有。”秦远贴着她耳边说了一句,他现在没太多钱,暂时能给花颜的不多,以后他会给花颜更多的。
花颜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眉眼弯弯,她凑近秦远,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相公,这次可是你勾引的我哦。”
秦远的耳朵一下子烫了起来,他抱紧怀里的二萌,心跳的又快又乱:“你这都是跟谁学的,以后不许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就算要说,也……也只能,在家里,在自己面前说。
花颜笑的更开心了,丝毫没有被误会的阴霾。
一群女人看花颜的眼神几番变换,到了最后,看花颜那模样就差直接把狐狸精三个字写脸上。
花颜也不在意,日子总要过的,总是在意那些人的目光还要不要活了?
事实证明,人不顺起来,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
午饭刚做完,还没来得及从厨房端出去,院子的大门便被一个瘦高的男人踹开,那扇本就老旧的门挂在门框上摇摇欲坠,一幅马上就要寿终正寝的样子。
“秦远,你给老子滚出来,特娘的,俺爹平时对你也算不错,你特么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秦远正在院子里劈柴,闻言将斧头往木桩上一剁,斧头瞬间卡在木桩上。
“我怎么恩将仇报了?”他板着脸的时候不怒自威。
“你还好意思问,大家可都看见了,是你抬石头的时候没抬好,把俺爹的腿给砸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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