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如此反复了无数次。
花颜就静静地站在那,看着他。
注意到花颜的眼睛里没有厌恶她的情绪,秦在渊这才敢上前。
“阿颜,好巧啊,你……你也在宫里。”若是换做从前,秦在渊定然会先拉踩姜峮一顿,让花颜明白,如果是自己绝对不会让她处于险境。
可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他又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现在哪里我还敢拉踩姜峮,他只求花颜不要讨厌他就够了。
“我想这不是有脑子就能想到的吗?”花颜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倒是你,让我甚是意外,贤王殿下。”
“我那日写了信,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但你好像没有看我的信……”秦在渊看着花颜。
“你才刚生产完没多久,就长途跋涉来到京城,也不好好调养一下身子就进宫,小心你的身子落下病根。”
花颜轻笑:“多谢贤王殿下挂念了,不过我在这里等你,不是想跟你叙旧的,我有话要跟你谈。”
秦在渊眼睛倏然亮了起来,他对视着花颜那双眼睛:“你说。”
花颜眉心微促,从前怎么没发现秦在渊这么憨憨。
深吸了一口气,花颜压下心里的不满:“你觉得这是谈话的地方?”
“对对对,你跟我来。”
说完他拉起花颜的手,两人朝着一座破败的宫殿走去。
进了宫殿里,花颜险些被这荒凉的模样吓到。
这宫殿来拍鬼片都可以了。
“你要找我说什么?”
花颜将身上的蚊子拍死,眉心微促:“有人给你下蛊,但是现在你身体里的蛊已经解了,我想知道,当初是谁给你下的蛊。”
她没说现在蛊虫转移到了孩子的身上,她只需要秦在渊帮她找出真凶。
说她冷血无情也好,说她工于心计也罢,她都不在乎这些,她只要知道母蛊到底在谁的身上。
秦在渊愣住了,他甚至都没理解花颜说了什么。
花颜见他这一脸懵逼的样子就知道他估计还什么都不知道,便耐着性子解释了起来。
秦在渊:“我会让人去查。”
从花颜的描述中他明白,当年导致自己母亲被处死,自己被迫前往北地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命,而是因为有人给自己下了蛊。
北地严寒,蛊虫在北地会处于冬眠状态,这才让他以为,到了北地,诅咒真的减轻了的想法。
他转头看向花颜。
想来花颜还是在乎自己的吧,不然她怎么会问自己这些事情。
想到此,他原本已经干涸的内心忽然澎湃了起来,他看着花颜,心中想的是如何重新将花颜追到手。
至于姜峮,现在姜峮在皇帝的眼中已经是一个相当不讨喜的存在,照目前的局势来看,自己和姜峮一样都被皇帝不喜,他在朝堂有自己的班底,可姜峮就不一样了,姜峮没有。
若是他的人这时候转移注意力……
“贤王殿下,我希望你调查事情的时候就好好调查事情,不想想着趁机对谁下手。”
好歹两人也曾在一张床上睡过,秦在渊那点小心思,花颜还能不了解。
他警告了秦在渊后,便准备离开。
然而秦在渊却是不干了,他抓住花颜的手臂,将花颜带到怀里:“阿颜还真是懂我,可是没有你的日子对我来说生不如死,既然早晚都要死,我为什么还要去费尽心思查是谁动的手。”
花颜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在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在渊不知道自己的蛊毒解了,所以他是真想死?
他死不要紧,他的儿子却不能死。
秦在渊的下巴放在花颜的肩膀上:“我不在乎自己到底的生还是死,但如果你在乎,那就不一样了。”
花颜冷笑:“那你去死吧。”
说完她便想推开秦在渊,可她用力推了好几下都没将人推开,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
“秦在渊!你松手!!”
“我松手就再也抱不到你了,阿颜,为什么你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呢,当时做那种事情,我也是不想让你太伤心难过……”
话没说完,花颜一个巴掌扇在了秦在渊的脸上:“我是自己没有脑子吗,还是我自己没有判断能力?
很早之前我就说过了,我说有什么事情你一定不能瞒着我,我愿意跟你一同面对所有的困难,可你是怎么做的?
秦在渊,你好好想想你之前到底是把我当什么。
你真的有尊重我,有真正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吗?”
事到如今,花颜不得不承认她的确还是恨秦在渊的,恨秦在渊为什么那么武断,明明有那么多的方法可以解决,可他是怎么做的?
她心里这口怨气发泄不出去,也是真的被秦在渊的行为伤到了。
秦在渊抱着花颜不说话:“对不起,当时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若不是觉得自己没有半点希望,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甚至清算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只等自己一死,就让人把财产部给花颜。
当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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