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城外的一处河边与众道士会合。
虽然现在已经入夜,但为防不知不觉被转移的事件再次发生,他们决定就在此地留宿,由归云守夜。
众人升起两堆篝火,围坐成一团。如冰不时拿眼风瞄向归云,对刚刚那个情况十分不能理解,为何鬼界与妖界交界处的暗门会在妓院之中?这也太不庄重了。
但看归云白皙的脸颊被火光映照的红彤彤一片,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若不问他绝不会主动答疑。
如冰嗫嚅半晌别别扭扭才道:“刚刚,那个......”
归云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明了:“不管是天界众仙还是修仙之人都很是洁身自好,对那种地方自然敬而远之,暗门设在此处更为稳妥。”
这样说来就很是合理了。
叶蓁蓁甚不合时宜地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瞧着归云的脸颊更红了,半晌才道:“之前曾追过一个女妖。”
叶蓁蓁兴致盎然道:“我想听,说与我听听。”
众位道童也都目光灼灼地望了过来。上仙与女妖,多么引人遐想的故事。
归云言简意赅道:“没什么可说,我追着她进了常乐谷斩杀了。”接着道:“你该调息了。”
众人万分失望,纷纷作鸟兽散,围着篝火寻块舒坦地方就地躺倒休息了。
漫天繁星之下,滚滚河水之旁,归云助叶蓁蓁运转灵力调息。
叶蓁蓁的眼眸亮澄澄的闪着促狭的光:“归云,我猜你和那个女妖肯定还有故事,是不是?”
归云运送灵力的手不曾停下,但身板僵了一僵道:“无甚故事。”
当然有故事!像归云这种常年把“我家中已有妻室”挂在嘴上的男人,满满地禁欲感有没有?况且他还长成那个人人嫉妒的样子,怎会没有故事?
可他总不能说,那个女妖曾脱光了衣服色诱他,这说出去能听吗?
新月如钩高悬于天际。归云低头瞧着伏在他膝头睡的甚安稳的叶蓁蓁,心绪略有些乱。
他寻了她将近三百年,如今终于寻到,却有无数的隐患一个个冒了出来。那常乐谷中的女妖难道是......瑾萱?
不对,当年她明明已经自刎而死,又怎会变成一只妖?
还有那救下她的男人,难道真是炎灵?
若真是如此,他又该当如何呢?
......
第二日天还没大亮他们便向北出发,直奔冀州国苍灵山。
叶蓁蓁对苍灵山的了解,都是通过看那些天界野史晓得的。
据传说三百年前,溯光、岚光两位兄弟为争夺天君之位拉开了一场长达几十年的明争暗斗。岚光继位之后,做哥哥的溯光不但不服,还纠集一些妖界、鬼界的妖魔鬼怪一起发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争,史称“焚天之战”。
那场战争不仅使得天界大乱,妖界、鬼界也不得安宁,但从始至终都毫不知情的人界却是最惨的。
长达十年的瘟疫横行、饿殍遍野让人间各国也爆发了一场大战,到处都是尸山血海,之后才有了四国各据一方的局面。
后“焚天之战”结束,溯光被推下了诛仙台,妖界参战的也都被杀,只鬼王独阴被镇压在这苍灵山下。
一行人走走歇歇过了三日,终于到达目的地。山下已经等了一队人。
叶蓁蓁把折扇搭在眉上遮住日光向前望去,那为首的一人身穿玄衣负手而立,脸现一片焦急。
叶蓁蓁看向归云不可置信道:“飞镜?是不是?”
归云淡淡一点头道:“正是。”半日前他便千里传音告知了飞镜。
叶蓁蓁已经飞扑了出去,急急奔向了四师兄。
飞镜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两两相望一阵握着双手兴奋的原地打转:“你真是不听话,听石铭说你私自下山,我被吓得魂儿都没了。怎可如此胡闹!”
叶蓁蓁道:“你们几个怎么见到我都是一个说辞?六师兄骂我,你也骂我?”话没说完,归云已经把她从飞镜身边拉开了。
飞镜双手一空怔了怔,立即抱拳对归云道:“归云将军。”
身后几个仙君也都急忙俯首参拜道:“归云将军。”
归云略一点头,满脸郁郁之色。
几人略作寒暄,便向山上行去。
叶蓁蓁挽着飞镜的衣袖走在最前,归云如冰其次,中间跟着一群道士,几个仙君行在最后。
叶蓁蓁看上去神采飞扬十二分的高兴。
归云跟在二人身后阴嗖嗖道:“你们师兄妹感情甚好啊。”
叶蓁蓁一派天真道:“对啊,八个师兄里,我和四师兄的感情是最好的。小时候我做什么坏事都有四师兄一份功劳,每每被罚挨打也都是四师兄护着我。”
飞镜立即道:“你还说,你有一次竟敢把夫子最怕的蜈蚣塞在他的袖口之中,吓得他晕过去好几次,师尊罚我在夫子的学堂上足足跪了一个月,现在想想都膝盖疼。”
叶蓁蓁咯咯笑出了声:“那也怨不得我,师尊骂我,我当然急着辩解,哪像你倒是上赶着承认。”
飞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不知悔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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