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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演员正当红,花边小报记者能舍弃温暖的家,顶着寒风守在路边,冻的瑟瑟发抖,只为一张照片。

“萨伏依女士!”一位记者喊着,希望这一声呼唤能引阿德莱德回眸。

很可惜小姑娘不配合。

阿德莱德撑起一把巨大的黑伞,将自己藏在伞里。

不管怎么拍,都只能拍到一把伞和被她扔下的女伴。

“该死。”记者收了照相机。

他们没法说这张照片上的背影属于阿德莱德,而那位倒霉女伴又是报社老板三令五申严禁见报的重要人物之一。

这意味着,他们一无所获,单纯浪费了一整晚——还是平安夜。

“杰,这样不行。”另一位女记者喃喃说道,“我们应该集资为她安排一位经纪人,这样经纪人会邀请我们为她拍照。”她眉心蹙着,“她为什么没有经纪人?莫非穷到连位代理人都舍不得雇的地步吗?”

“听说她有些来头。”年资稍长些的记者用手拢着香烟,打火机的橙色火焰在飞雪中跳跃,照亮了他的影子,“你们没发现她长的很像路易莎·沃森吗?”

在场的每一位记者都知道路易莎·沃森——二十一世纪初扬名好莱坞的影星,有世纪第一美人之誉,当然,盛名之下值得人们津津乐道的是她那耐人寻味的情史。

据说美人迟暮后仍夜夜笙歌。

拿相机的记者陷入沉思,“别说,真挺像的。”

“私生女?”他猜。

“不可能。”女记者否决,“萨伏依出生时沃森已经六十多了。”

他们激烈的争吵被一道防盗门挡在风雪中。

“今天可真冷。”莉塔呵了呵手,等手稍微热一些后才粘过去。“阿黛,你又怎么啦?”

“没怎么。”阿德莱德合衣侧躺在床,盯着手机锁屏看,数分钟后扯过枕头,把脑袋埋进去,瘦削的肩一耸一耸的。

莉塔一看就知道这姑娘哭了。

“你为什么每天都不开心。”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寻常的一天,因为阿德莱德经常哭,要么是觉得自己今天在台上的表现差劲,要么是伊莲恩训她,仅是些寻常理由。

“我都给你抢花了。”莉塔枕在阿德莱德腰上。“别哭了。”

阿德莱德一哭,她也想哭。

她心碎了,还得用透明胶把伤痕粘起来,祈祷别人不会发现。

想起伤心事,莉塔悄然落泪。不过她不敢哭出声,主要是怕阿德莱德问她原因。

她不想编借口,但也不想告诉阿德莱德她暗恋里奥妮的事。

哭了会儿阿德莱德翻坐起来,同莉塔依偎,亲昵片刻后莉塔捧着阿德莱德的脸,亲了亲眉又落吻在鼻尖。

“为什么你眼睛会是金绿色的?”莉塔很轻地咬了下阿德莱德的舌尖。

阿德莱德斜看莉塔,退后些许,“它就是这个颜色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可绿眼睛红发不好看,很多颜色的衣服都不能穿。”莉塔说,“灰眼睛会好些。”还提议,“你要不要戴美瞳?”

阿德莱德骤然沉默,一言不发。

“喂。”莉塔挪近些,用鼻尖去蹭阿德莱德的下颌。

阿德莱德把她推开,抓起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外衣,“我有事,回家一趟。”

“半夜了。”莉塔追下楼。

“要你管?”阿德莱德嚷,说话时带有几分委屈,“你算我什么人,管东管西的?”

莉塔倒乖觉,手一举,示意投降,“那你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

“为什么?”阿德莱德仰着头。

“不为什么,”莉塔说,“因为现在是半夜,你是个小姑娘。”

砰一声门拍上了。

莉塔瞬间躺倒沙发上,搂着抱枕嚎啕大哭,最后惊动了丽莎,特意下楼给她送了盒纸抽。

#

“你敢想事情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弗莱娅仰靠在沙发上,一双翠绿明眸盯着水晶吊顶灯。

“说真的,不如死了。”伊莲恩坐在沙发背上。“和你说,病死绝对比活着开心。”

“闭嘴,不许这么说。”弗莱娅捂着脸。

“很多年前我以为这一行是最安的,塌台前是丘吉尔,谢幕后才知道谁是张伯伦,但张伯伦晚年过的日子也不差。”伊莲恩说,“现在我发现弄不好大家都得当末代沙皇。”她用手划过自己咽喉,“掉脑袋的。”

“谁?”弗莱娅突然坐直,问。

伊莲恩掀裙子拿枪。

阿德莱德一把拥开门,环顾四周,找到伊莲恩后扑过去,死死攀住伊莲恩的肩,垂头就哭。

“阿呆呆?”伊莲恩和阿德莱德挨了挨脸,“喂?怎么还哭了?”

她尝试哄阿德莱德,不料阿德莱德连句话都不说,就是个哭。

很快伊莲恩被哭得心烦意乱,“坏东西,你到底怎么了嘛。”她试着亲了亲阿德莱德侧脸和耳垂,但这招对小女孩没用,只好一扬声,“玛戈!来一下!”

“她睡了吧。”弗莱娅看了看时间。

伊莲恩拿起座机,打给玛戈。

玛戈接了第二十五个电话。

“你在干嘛?”伊莲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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