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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蛮是这日夜里醒来的,他的随从为了防止他哭闹,给松蛮喂过安睡的草药。

松蛮刚醒来的时候是想哭闹的,可当他看到秦涓后愣了一下,软软的问道:“秦涓哥哥你怎么在这啊。”

随从见状将松蛮抱到秦涓面前,松蛮直接冲进秦涓怀中,随从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笑了笑就回自己坐的地方了。

篝火之中,秦涓脸上的神情可谓生动,在松蛮冲进他怀里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是想推开,而松蛮紧抓着他不放,还硬要往他怀中挤。

曰曰看不下去了:“松蛮儿子你给老子过来。”

“???”松蛮一脸懵的看向说话的人。

“看什么看,叫你过来呢。”曰曰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

“什么,我才不是你儿子。”

“现在本世子收留了你,你就是我儿子。”

“……”松蛮的大眼睛瞪圆了,也缓缓松开了揪着秦涓衣裳的小胖手,好半天才皱起两点小眉毛大喊道,“我才不要做你儿子!不要!”

曰曰最喜欢看小孩子不高兴啦,继续道:“不要也不行,你的随从已经把你交给我啦,你就得做我儿子,再说了,又不是人人都能当我儿子,瞧中你是你的福气。”

曰曰没有在松蛮面前提安东被逼造反的事,他不喜欢拿大人的事威胁一个孩子,但要他收留松蛮,不付出点东西是不可能的。

“不……”松蛮还没有说完,已被他的随从温柔的捂住了小嘴巴,那随从连忙和曰曰道歉,“伊文王世子,松蛮少爷还小,再过两年就明白了的……您耐心教教他。”

松蛮再没有说过什么了,虽然小脸始终皱着也不敢表现出对曰曰的不满。

秦涓也发现了这一点,松蛮很听这个随从的话,即使有时候松蛮也会对这个随从甩脸子发大少爷脾气……

随从名叫极布扎,是伯牙兀的家臣,也是狐狐的父亲指派给松蛮的随从。

秦涓不会忘记,极布扎也是伊文王的人。

这么说来蒙人内部“奸细”势力盘根错节,或者说极布扎到底是谁的忠臣,估计只有极布扎自己知道。

睡前的一餐是引路骑兵和极布扎一起完成的。

路边有一种生活在绿洲上的植物,叫做红柳。

他们拿红柳烤热了昨夜剩下的羊肉,拿来给他们分食。

昨夜秦涓也未曾像曰曰他们一样胡吃海喝,他觉得羊肉大抵都是腥臊,他吃不得太多。

然而今日极布扎拿红柳复烤的羊肉他莫名觉得很好吃。

反而其他人觉得今日的羊肉是复烤的,肉太老。

曰曰吃了几口擦干净刀对秦涓道:“行吧,你吃着吧,我睡去了。”

这夜,秦涓和极布扎守了一晚上的夜。

次日秦涓顶着黑眼圈骑马,松蛮缠着他不放手,硬跟着他上马坐在他的怀里,极布扎反倒乐得清静了。

抵达察赤后越往东走,离虎思斡耳朵越来越近。

这里是山麓下的草原,垂河从大阴山上流下,而这里形成了规模较大的虎思斡耳朵城。

曾经伊文王还有伊文王的几个兄弟在此拥兵五万,当然这里最终只剩下了郗吉的父亲和伊文王旧部,总计兵马三万左右。

“是炮声。”秦涓缓缓停下,扭头对伊文王世子他们说。

骑兵们也缓缓停下了,他们都看向伊文王世子。

“在打,我们想办法进去,你们掩护。”曰曰的话虽然说的轻松,却已定了这群人的生死。

骑兵们咬咬牙点头,秦涓却对曰曰道:“不妨先派几人去打听一下情况,哪几个城门敌军攻的比较紧,哪里松一点我们从哪里进去。”

曰曰点头。

立刻有两个骑兵去打听。

曰曰:“先隐蔽,这附近肯定有天狼军的哨兵及驿兵在。”

他们选择隐蔽起来,若能抓住两军休战或对峙时机,他们是很好进城的,两军即便交战,恶战十几天不停歇的事几乎没有,既然他们打了一个多月都没攻下城,说明两军实力相当,休战时间应该不短。

凌晨的时候,先行探路的两个骑兵回来了。

“如何?”曰曰问他们。

“两军短暂停战,南城门敌军较为松懈。我们从南城门可以进城。”

曰曰一声令下:“都起来,出发了!”

一夜无眠几乎都没有睡着,也因为怕敌军发现不敢点篝火,所以他们都饿着肚子。

秦涓站起来,身子晃荡了两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比不了那些大人,他不禁饿不过他尚且能忍受。

只是松蛮年纪太小了一刻也忍不了,没睡饱被吵醒了不说还没东西吃,他被极布扎抱着张嘴就想哭,秦涓一个眼神递过来,松蛮动了两下嘴皮子,哭闹是忍住了,眼泪却啪啪的往下掉……

“……”秦涓都纳闷了,他有这么凶吗?

极布扎温柔的抚摸着松蛮的小脑袋,在他耳边喊着:“狐球儿别哭,狐球儿乖乖的,别等回到伯牙兀极布扎找狐狐告狐球儿的状,说狐球儿不听话。”

松蛮一听,眼泪硬生生给止住,没再往下掉。

秦涓都给看傻了,这孩子不去唱戏浪费了。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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