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晓得是什么事情,但是吃人家一顿酱肉,我总也该表表忠心。
“刘老板,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拼了命帮你勒!”
“哈哈,哪里消的要你这条小命?这事儿,倒是简单的很!”
刘老板的脸上仍是荡漾着捉摸不透的诡笑。他只有一侧的嘴角微微向上,眼睛也是眯的一只大,一只小。
这幅尊容,总是会让我不自觉的想起,小的时候,上西村的村民们在村头的黄杨树下,三五成群的围到一起,他们编排我和我娘的场景。
那些村民们当时的神情,便有如刘老板现在这般。表面看着是在笑,实则却是冷笑,讥笑,寒笑。
这刘老板明明句句说的都是好话,为何他会流露出那般的神情?
我的心肝儿悬了起来,心脏在我的胸膛里不停的打哆嗦。
就在这时,刘老板转过头,冲着他身后的劳力耳语一番。
只见那穿着黑衣黑裤的劳力,从自己的衣服袖口之中,掏出一条又笨重又长的大铁链子。
这条铁链的做工相当完美,每一个铁环都有小孩儿的手腕那般粗细。
这些厚重的铁扣连接在一起,定是结实无比,只怕栓头浑身腱子肉的耕地黄牛都没有问题。
那劳力把这铁链往我的脚边一甩,直接将结实的水泥地面震的颤了三颤。
链条的环扣之间摩擦发出的巨响,就如同晴天之中一声炸雷。
整个饭馆里的食客都被这声巨响吓住了,他们大多不敢妄动。也有人偷摸叫来老板结账,然后像灰耗子似的,贴着墙角溜了出去。
“这是做什么?”
我站立不安,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涌上了我的心头。
刘老板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在桌子上点了点。
“没什么!爷儿最近发生了些恼人的事儿。和我同做生意的几个老板。他们不知从何处,买了几条巨型洋犬回来。
一个个的整天牵在身边,十分有排场。
爷儿呢!平日里最厌恶这些畜生。别说是洋犬,就算是猛虎,猎豹爷儿也不待见。
可是,爷儿和几位老板每天在一处吃喝,他们一个个身边都拴着畜生,爷儿总不能丢了面子不是?
所以呀!爷儿就想着,自己也该养点儿什么,可是养什么好嘞!小崽子,要不你同我出出主意?”
我自是搞不懂这些县城里面阔老板的习性,不过是一条畜生,这也能涉及到面子的问题上。
平日里只要不愁吃喝,面子又值个几斤几两重?
不过,为了日后的饱饭,我自然搜肠刮肚的苦想了一番。
我壮着胆子,开口道。
“刘老板,要不养匹良驹吧!只吃草料,跑得快的嘞!出门还能当个代步的脚力。
要不就养骡子,那杂交的牲口体积大,也蛮吃苦。最主要价格比牛,马便宜!”
刘老板听了我的回答,张开嘴巴哈哈大笑。他并没有回应我的答案,而是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
“其实,爷儿苦思冥想了几天。已经晓得该养什么了。
小崽子,现在主要就看你肯不肯帮爷儿?”
“那我怎么个帮法嘞?”
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简单呀!”
刘老板眼皮一抬,眸子又黑又阴沉。
“小崽子,只要你愿意把这条铁链拴在脖子上。乖乖的做爷的一条狗。
也不须你看门,抓贼。只要你每天像畜生一般在地上滚几圈儿,‘汪,汪’的叫上两声。
等爷儿出门儿的时候,你便跟在爷儿的身边。在地上爬行,随我到处去逛逛。爷儿的面子自然就找回来了!
试问,什么样的山禽猛兽,能抵得上爷儿养的一条人犬?
你若是肯乖乖在爷儿身边当条好狗,我保证让你顿顿啃上肉骨头,喝的都是鲜鱼汤。”
刘老板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拾起块儿我方才啃完,散落在桌子上的猪筒骨。
他将这骨头迎面丢在我的脸上。
“乖狗儿,爷儿赏你的,还不快给爷儿扯开喉咙叫两声听听?”
刘老板身后的劳力们听了这话,纷纷哈哈大笑。
他们不屑的朝着我的身上打量,那样的神色,明明就是在打量一只畜生。
“这,这可不行!”
我坚定地拒绝。
这些县城里的人,怎么会想到要把人养成畜生一般取乐?
我堂堂的六尺汉子,怎可以把自己变成一条狗,为了一些香肉,鱼汤。每天赤裸着身子爬行,学习犬吠。
这样做,岂不是辱没我施家的祖宗?
前些时日,当我被锁住琵琶骨,吊在上西村祠堂的匾额上头。当我在深山之中,饿的只余下一口气儿的时候。
我真的是几次三番的想过,如若能让我这辈子安安稳稳的活下来,便是让我当一条狗,我也愿意。
可是,谁能想到,在这天底下,在这小小的滨水城里,竟然真的会有爷儿想要以人做犬,为的不过是什么劳什子的面子。
此时此刻,我浑身的每一个汗毛都在抗拒。
县城里的人实在太可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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