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的,奴婢就知道大祭司想要吃鸟肉,这不,特意想要去山上为大祭司狩猎一些肥美的鸟肉来…”
说着,池锦还真的从身后拿出来了一只,仅有半只手大的麻雀静静的躺在掌心。
要是伸手去戳一戳,会发现,这只麻雀死了很久了,浑身硬邦邦的。
池锦是恰好在天上飞着,瞧着一棵树上有好几只麻雀宝宝在叫着,就去看了看,发现麻雀妈妈死在了窝里。
她就捡了出来,本来只是想挖个坑埋掉,但又觉得还是烤了来吃比较好。
看着池锦手中那货真价实的麻雀,宇文洐怔了怔,似乎是没料到她还真的弄了只鸟儿来。
随即便将池锦放了下来。
宇文洐今日的穿着不同于往日,他换上了华贵的紫色锦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玉冠,眉心是一株曼陀罗花,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赤红色的眼眸正看着自己,无法分辨喜怒。
“可本座刚才瞧着…你是想要进那布房,而并非要去山上。”宇文洐收回视线,淡淡然地说着。
他并非瞎子。
池锦连忙解释啊道,“要去山上当然得换上素点的衣服,大祭司赏的这身衣裳,奴婢可不敢有丝毫的破损。”
宇文洐皱着的眉舒展开来,似乎接受了池锦的这个理由,可下一秒所说的话,又让池锦紧张起来。
“听府里的人说,你下午找了廖七去房内吃桂花糕?”
宇文洐曾说过,不允许她诱惑廖七,亦或是利用廖七。
“那…那自然是为了想要更多的了解大祭司,奴婢本就倾慕大祭司,身心都放在了大祭司身上,眼里除了大祭司,再无旁人了…”
池锦说到最后,还应景地抽泣了两声,来表示自己被冤枉了的委屈。
就算是宇文洐去问,得到的结果也相差无几,池锦本就有问跟大祭司相关的事,且一开始就跟廖七说明了自己喜欢大祭司的心意。
宇文洐的眸色深了几分,离开之前,还给池锦留下了一句话。
“今夜子时之前,本座要吃到你亲手猎杀的鸟肉,不可使用妖法,也不可用弓箭,需亲手猎杀。”
池锦:“……”
她听出来了,宇文洐是要她用自己的两只手去抓鸟。
说他真的不记仇吧,其实他非常记仇。
说他记仇吧,宇文洐倒也并没有深究自己今夜出逃的罪责。
就这样,池锦还真的飞到了山上去抓鸟。
听那个打更人打更,此时正好是戌正时分,也就是现代的晚上八点,距离子时也就仅剩三四个小时。
池锦虽然会飞,但不代表她真的是鸟,也不代表她正空中抓鸟就会简单些,相反,由于是第一次起飞,还不是很娴熟,好几次在天上抓着抓着,整个人就掉下来了。
看着天上转圈圈的那只乌鸦,池锦咬牙,恶狠狠地盯着它,再一次飞上了天与它一决高下!
一只黑不溜秋的破乌鸦,居然还敢转圈圈瞧不起她!
子时三刻,大祭司的府邸内。
廖七打着哈欠地守在旁边,他偷偷瞄了眼正在院内看书的大祭司。
也不知今日这是怎么了,大祭司竟然将书拿到了外面来看,难不成这黑漆漆的夜晚,更入神吗?
宇文洐看着书上所写的内容,实则心底也在疑惑。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想着惩罚下那只不守规矩的妖,却还真的就这样从子时起便等在了这里。
直到子时三刻,都不见人回来。
若是趁此机会,就这样逃走了…
想到这,宇文洐眼眸微眯,杀意肃起,连廖七的神色也在一瞬间凝重了起来。
大祭司生气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响。
池锦一只手扶着酸痛的老腰,一只手提着两只黑乌鸦的爪子,脸上都是泥土灰尘。
大祭司赏的那件衣裳,也多了许多的被树枝刺破的小洞,亦或是被乌鸦的嘴给撕烂的缺口。
看上去,就像是那巷口的流/**子,手里拿着两只乌鸦过来讨要赏钱似的。
池锦浑然不知自己现在这幅模样有多么的滑稽好笑,她只知道子时快过了,赶忙小跑到宇文洐的跟前。
举着好不容易抓到的两只黑乌鸦在他眼前晃了晃,池锦呼吸匀称了后就张口说道,“大…大祭司,您看,鸟…您要的鸟,抓…抓住了!”
幸亏身上还有些武力值,不至于摔死,但抓鸟还是费劲的。
廖七瞧着这一幕,强忍着没笑出声,别开头,没去看池锦,怕自己实在没忍住笑出来。
哪还有先前的那股子仙气,活向那路边讨要饭的,可丑了。
宇文洐嘴角上扬,他放下书,站起身来,看了看池锦手中在那正在呀呀呀叫的那黑乌鸦,大手一挥,那黑乌鸦瞬间便没了声息。
死在了池锦的手中。
“丢出去。”宇文洐冷漠的吐出了三个字,黑乌鸦寓意着不详。
池锦闻言,听话的将乌鸦丢出了门口。
明明她是很用力的丢出去的,可乌鸦却直直地落在了门口,还有半只身子在府内。
很奇怪。
池锦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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