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五个盗众走了出来。
众人松了口气。
“怎么样,城中情况如何?”
陈玉楼问道。
“回总把头,里面是座城子,四周设有城楼城墙,里面立着不少狰狞古怪的石人石兽,还有数口大漆棺!”
其中一名盗众回道。
“城子中间还摆着一具石椁,地上都是白花花的人骨!”
“里面阴郁晦气极重,尚未发现有什么危险!”
另一个补充道。
“曹他奶奶的,陈总把头,连老天爷都帮咱们,合该咱们兄弟发上一笔横财!”
罗老歪一听城里有棺椁,还不止一个,足有七八个!
不禁心花怒放,心里就跟有贼猫挠痒痒似的。
当下对身后一众当兵的一挥手,狞笑道:
“有钱不怕神,无钱被鬼欺!”
“城里既然没有机括,那还等个鸟球,等棺材里的死鬼诈尸吗?兄弟们,跟老子走,咱们进城摸宝!”
说完,提着枪就要进城。
陈玉楼自知现在说什么也拦他不住了,只能率众跟上。
但这城池不大,恐近千人进去太过拥挤。
陈玉楼多留了个心眼。
让红姑娘领着大部分人留在外面,他、罗老歪李长清和哑巴昆仑摩勒带着百余人进去。
等彻底探明城内情况,再派人通知大部队进城搬货。
李长清望着面前两丈来高的城墙,眉头微皱,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好像在书中哪一段提起过,但又想不起来。
陈玉楼从他身边经过,见他皱眉,还以为有什么情况,便问道:
“李兄,可有什么发现?”
李长清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无妨,只是走神了。”
罢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
不论城内有什么,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陈兄,进城吧!”
他拍了拍陈玉楼,迈步悠然向黑洞洞的城门走去。
鬼吹灯里有什么妖魔鬼怪,是我李某人一剑削不死的吗?
什么,还真有?
对不起,打扰了...
“......”
陈玉楼望着对方的背影没入黑暗,张了张嘴,轻轻一叹,对身后群盗招呼道:
“弟兄们,跟上去!”
.......
陈玉楼带了哑巴昆仑摩勒和五十几个卸岭盗众,罗老歪则带了三十几号工兵和十几个手枪连的亲随,加上李长清,一伙百十号人就浩浩荡荡地进了城。
穿过城门洞,里面豁然开朗。
前方是一片空地,整齐地铺着灰青色的石砖。
群盗按卸岭传下来的阵图,摆了个“四门兜底”的方阵,把陈、罗两位当家的簇在中央。
四面横了蜈蚣挂山梯,将草盾挂在梯上,缓缓地向前移动。
群盗挑起马灯向四周照去,见果如探子所报。
四周城楼森严,东南西北角还有敌楼。
这哪里像是古墓地宫,分明像是一座山洞里的屯兵台。
除了刚才进来的城门,其余三面城关皆是墙壁。
这座城池虽然比真正的规模小上不少,形同微缩的城坊,不过考虑到它修在山腹中,已十分不易。
群盗继续前行,渐渐地,落脚处累满干枯的白骨。
骨骸大都身首分离,腐败不堪。
看那些头骨上的银环银饰,就知道这些都是古时七十二洞的苗人,想必是修筑此城的劳役,被元军屠戮于此。
“都是些苦命人啊...”
陈玉楼避过半截胫骨,轻轻一叹。
群盗虽行在嶙嶙白骨间,却无一人面带惧色,举止如常。
罗老歪手下的那群当兵别说死人骨头,就算有血有肉的死尸也司空见惯,根本没把这瘆人的场景放在眼里,不停有低声插科打诨的,讲几句荤笑话。
倒是大殿角落里的那些个金甲神像、石人,个个面目狰狞,在昏暗的环境下蒙着一层阴绿的光,看起来森然可怖。
饶是罗老歪盯的久了,也不免打个寒颤,急忙扭过头去。
不消片刻,众人便走到了城池中央。
只见,中央的空地上,静静横卧着九口漆棺。
九个棺材都闭合严密。
其上彩漆描金,棺板上镶玉镂金,一看就知是奢华显贵之人的棺椁。
九棺环绕的中间,矗着一座足有八尺左右高的巨大青石椁。
与漆棺相比,石椁却无比朴实无华,椁面无纹无饰,厚重敦实。
但石椁被九具漆棺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便足以说明椁内主人的尊贵!
“我曹他祖奶奶,这下发财了...”
罗老歪一见这么多华美奢华的棺材,一对眼珠子顿时就移不开了,死死盯着棺材上镶嵌的金玉,恨不能把它们生吞活剥。
他像中了邪似的,丢了魂,竟要推开身前的盗众,直奔棺椁取宝。
陈玉楼急忙把他拉住,哭笑不得地劝道:
“罗帅稍安勿躁,既然已经到了跟前,这些个棺椁还能张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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