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遭了什么罪,我就不多说了,你要是想问,你可以自己去问她。”霍湛忽然站起身,抬眸,眼睛与墨行渊保持平视,像是深邃的漩涡,紧锁着他:“但是我建议你不要问,因为这是小溪心里永远的痛,而且我还提醒你,要真想离婚,那就离吧,想尽办法都要离,小溪为了你,几乎失去一切,连命都快没了,你,又有什么资格把她留在身边?”
墨行渊薄唇喃喃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声音,这些声音都在告诉他,云溪对他的付出,还有他对她的伤害。
从一开始,从沈若兰重金买云溪性命开始,这一切就成了解不开的死局,可笑的是,那个时候他还以为他能救赎她。
原来真正需要救赎的,是他啊!
“如果没有你,以小溪的手段能力,想要和平的离开暗影相信不是问题,可因为你,她选择了最决绝最惨烈,伤人又伤己的一种。”
“她有钱有颜,有才有貌,有公司有身手,会医术懂黑客,她这样的女人,但凡遇到一个靠谱的好男人,都会把她妥善的珍藏,让她的人生活得更加恣意,可因为你,她选择了最艰难的一种,受尽曲折不说,还差点丢掉性命。”
“你好好想想吧,墨行渊,以你一人之力,是否能阻挡住沈若兰母子三人的攻击,是否要继续接受小溪的牺牲,做一个口号上强大,实则软饭吃尽的男人。”
“友情提示你,在你失踪昏迷的这一个月,沈若兰母子三人做了很多事,以你现在的能力,未必赢得了他们哦。”
夜深了,墨行渊一个人在办公室待着。
赵铭过来催了几次:“该下班了,总裁,您刚苏醒,身体还不好,您--”
话没说完,就是一个烟灰缸丢出去,赵铭愕然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的烟头碎瓷片,还有墨行渊几乎比死人还要僵硬的面庞。
从下午霍湛过来,总裁就开始不对劲了。
至于原因,总裁始终不肯多说,但他猜到,肯定和夫人有关。
想到这些天发生的所有,夫人为总裁做的那些,赵铭叹了口气,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
夫人的叮嘱,他当然是知道的,夫人明明做了很多,他却被迫配合着夫人隐瞒,他也过意不去,可如今总裁才刚醒,他心里最重要的,终究是总裁啊。
“我给您叫了夜宵,待会儿送过来了您吃点吧,您身体还虚着,不能饿肚子。”
心情复杂的关门出去,不多时,夜宵就送过来了,墨行渊从晚上就没进食,中午也只是草草吃了几口,肚子确实饿空了,可他根本就什么都吃不下。
一闻到食物的香味,忍不住就想到过往的每一个夜晚,每每他晚归的时候,云溪那样天仙似的人物,竟然会洗手为他做羹汤。
她是真的爱惨了他啊。
相比之下,他能给她的,实在是太少太少。
心烦意乱,墨行渊提起夜宵袋子扔了出去,接着推开休息室的门倒在床上。
昨天没睡好,今天一个白天都没闭眼,还没复原的身子是有点扛不住,他也想躺下小憩一会,可一翻身,就看到枕头旁边黑色的发梢微卷的长发。
这是她的头发。
霍湛说过,前半个月她在暗影受尽磋磨,后半个月,她一直待在他的办公室,为他的公司呕心沥血。
墨行渊忽然待不下去了,他不想待在这个满是她气息的地方,不想看不到她,又拼命的想她,他只想现在去找她,找到她,然后告诉她他真的很爱她。
“夫人在家吗?”墨行渊给老管家打电话。
昨晚他回家了一趟,整个墨家大宅都已经空了,哦不,后院住着的小叔墨耀礼一家还在,这一个月墨家大宅的一切是小叔帮忙打理的呢。
“夫人,傍晚回来了。”管家欲言又止,但还是把心里的话都说出口:“夫人已经问过几次您回不回来了,大少爷,要不您还是回来看看,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总比藏着掖着要好。”
一个管家,看得倒比他要清楚,墨行渊无奈扯了下唇角。
真的很想见她,借着这个契机,他果断的捞衣服出门,一路驱车,回到墨家大宅。
墨行渊进房间的时候,云溪刚好从浴室里出来,看得他,她纤长的羽捷颤了下,似是不可置信,她闭了闭眼,接着睁开眼睛,看得他仍然在,她巴掌大的小脸立马勾起了笑容:“行渊,你回来了,是不是改变主意了呀?”
她,真的有那么爱他吗?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不离婚止损?
墨行渊喉咙口晦涩难当,组织了一路的语言到这个时候就跟卡了壳似的,怎么都说不出口。
“傻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啊!”丝毫不觉得尴尬,云溪主动上前去拉他:“你昨天才刚醒,今天工作了一天,应该累了吧?饿不饿,我去给你做夜宵。”
她近乎卑微的若无其事,终于击溃了他心底最软弱的心房。
墨行渊步子没动,只是伸手,骨节修长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眸光目不斜视看她:“在最关键的时候,我遗憾死的怎么是我奶奶而不是你,你还这么对我,不觉得委屈吗?”
他的眼刀又快又狠,直接砍在云溪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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