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原司带着渡边原本走在土路上,一晃眼就到了村里的神庙,来到吉次郎面前。
来到神社渡边眼前长久不散的雾气然消退,他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反应过来这是在神社当中,一眼看到面前被捆绑着的佐藤。
先不管突然出现的是谁,佐藤蠕动身体疯狂求救,眼里满是极致的请求。
但渡边一动不动。
现在的情况太过诡异,他看看身前的栗原司,不知不觉将这个他原本认为是犯罪凶手的年轻人当成主心骨。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一段“瞎子”时间之后。
渡边心里已经相信栗原司的自述——他是怪谈。既然如此,在怪谈的世界身为人类渡边认为自己最好不要莽撞地参与任何事情。
至少在情况没到他必须出手之前,保持沉默,这才是最好的应对。
栗原司敏锐地感受到身后渡边的视线,也看到了被五花大绑当成祭品摆在神棚后的佐藤,并且认出眼前这个涕泗横流吓破了胆的男人就是之前雾太郎附身的那位。
不过更吸引他注意的是跪在神棚后的男人,明治风的吉次郎。吉次郎眼中复杂的情绪栗原司看得分明,并且知道这种情绪完落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呢?
这一次,在面对新鲜事物时他的脑袋没再冒出成片的知识和常识。大概是这种能力到了尾声,接下来得靠栗原司自己来探索这一片广袤的大地。
栗原司的手略微发抖,不是害怕而是身体不自觉产生的应激反应,心底甚至有着兴奋激动。
“魔君大人在上。”吉次郎的声音将栗原司拉回来,“感谢您回应我的请求。”
栗原司看向吉次郎,又看看佐藤,下意识问:“这个人怎么回事?”
吉次郎回答:“这个人是我买的。”
顿了顿他继续说出下一句。
“为了向您献祭。”
栗原司眉头紧皱,旁边的渡边瞳孔紧缩。买卖,献祭,每一个词都拨动栗原司的心脏。这当中蕴含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倒是当事人佐藤什么都不清楚,无知也有无知的好处。
“为了向我献祭?”栗原司问。
“是的。”吉次郎点头,“那个商人说以人类为献祭品会提高面见神灵的概率。”
“我是神灵?”
“是的。”
尽管心里隐隐约约有所猜想,但当事实确定下来栗原司还是觉得荒谬。一个在现实世界被当成怪谈的魔君,成为了妖怪世界的神明。恶与善的极致对比让栗原司脑海中有一根弦猛地晃动起来。
栗原司沉默了好一会,最终缓缓开口:“我的记忆丢失了,想不起来很多事情。有关我是神灵这件事。”
栗原司思考良久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情况告诉吉次郎。他现在身上的谜团太多了,如果仅仅靠自己来解答很难。
面对栗原司的坦白吉次郎脸上一点也没有惊讶的神色,他跟栗原司对视,最终起身:“关于您魔君的身份还有您现在出现代表了什么,我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您。”
吉次郎的语气实在是太过正常,这让栗原司不自觉问出:“对于我来说记忆遗失是正常的吗?”
“这个不重要。”吉次郎摇摇头,看了一眼渡边,“您有没有魔君的记忆并不重要,只要能够证明您是从那个世界过来的就行了。我的愿望也只有您能满足。我只需要确定这一点就行了,无论您是什么。”
“但现在您可能需要先处理另外一件事情。”
“嗯?”
“您从那个世界似乎并不是只带来了这位先生。”吉次郎解下身上的马鞭,拿起一旁的武士刀说,“您的巫女现在正处于危险当中。”
时间回调到栗原司跟雾太郎谈完出门的时刻。
栗原司刚出门雾太郎就消失不见,西岛总算能松一口气,摊在床上。
“这算个什么事啊!”她忍不住吼了一声,在紧绷的时刻说些壮胆的话让她情绪放松一些,蜷缩在床上抱紧自己的身体,忍不住开始回想最近遭遇的事情悲从中来眼泪不要钱似的流出。
哭了一会儿哭累了,在她准备睡觉前电话响起,她没想到许久未联系的玲子会打电话过来。
她接起,强打精神说:“玲子,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枝栗,枝栗!是你吧?是你没错吧?”电话那头的玲子语气非常不对劲,带着哭腔,十分慌乱。
因为玲子的异常西岛也忘了自己的状况转而担心起对方来:“是我,是我,我是西岛枝栗。玲子怎么了吗?”
“枝栗!”叫了声她的名字玲子突然大哭,“我,我遇见灵异事件了。我真的好害怕,我差点就死掉了。”
玲子突然开启的话题让西岛愣住,隔了一瞬才说:“你别急。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玲子将自己今天遭遇的事情对西岛部说出,包括在涉谷街头的异常以及半夜浴室的雾气。
“枝栗,我来你家住一段时间吧。我实在是不敢在我家住了。”玲子一边抽噎一边说,“大介那家伙在这方面根本靠不住,而且他还在跟家里住,我只能来找你了。”
按照之前的情况西岛完不害怕都市怪谈这方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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