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之下,夜风瑟瑟,撩开水影月早已松垮的面罩,呼吸微微急促,与面前的方染衣四目相对,眼里满是责问和猜疑。
“没有危险?那你又特意跟着我来做什么?”水影月蹙眉问道,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知道方染衣此行的目的不纯,却还是抱有一丝幻想。
当然了,若是说以前的水影月或许还对方染衣有些忌惮,但现在她不仅拥有的各项技能都升级了,而且还拥有刺客的身手,她还会怕手无缚鸡之力的方染衣?
“自然是和妻主大人做一些……只能我们两个人在的事情。”方染衣伸手去扯掉水影月的面罩和头罩,“大热天的,妻主大人包裹得这般严严实实的,不热么?”
“要你管!”水影月见此,连忙松开了对方染衣的束缚,站起身来,手指着方染衣道,“现在的我可不会惧怕你分毫了,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吃苦头的只会是你自己!”
“的确是如此。”方染衣也从草地上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敛眉沉思道,“妻主大人的手劲比起上次来大了不少,显然这并不是短时间就能够锻炼得来的。”
“你想说什么?”水影月颇为警惕地盯着方染衣。
语毕,方染衣微微眯眼,似乎是在笑,但脸上带着面纱,看不仔细,只是觉得那一双眼意味深长又颇为渗人。
“没什么,只不过是对妻主大人的身体越来越感兴趣了而已。”方染衣挑眉,满眼期待,“不知何时,妻主大人才能赏脸让我也能观摩观摩呢?”
水影月浑身寒噤,这大热天也觉得冰凉刺骨,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双手下意识抱住双臂,警惕地望着方染衣,问道:“昨晚的事情,你也知道?”
昨晚的事情,自然指的是贺兰擅自对她伺候一事,鱼水之欢的事情,她根本没有准备好。
“哎……我如何能不知道呢?就连夫郎大人手里的催眠药也是向我讨要的。”方染衣承认得倒是挺快的,丝毫不含糊,促狭地笑道,“如何?我亲自做的催眠药见效可还快?当然了,妻主大人大可放心,这药我改过药方,没有任何副作用,毕竟出自我的手中,绝不允许有副作用这种瑕疵品!”
方染衣越说越激动,站在冷色月光下活脱脱就是一个疯子,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对药物的熟悉和对医术的极致追求。
水影月冷冷地看着方染衣,她就知道面前这个人平日的乖顺都是装出来的。毕竟平时不出声的狗,往往咬起人来最狠。
“妻主大人这是什么眼神?”方染衣不解道,“昨晚我明明听见你的叫声可是十分……妙不可言呢!”
“住口!”水影月呵斥道,阴翳地眼紧盯着方染衣,羞怒和厌恶,静静对视半晌,最终也只是狠狠剜了一眼,转身叮嘱道,“你无须在我面前告状贺兰侍寝,他做错了事我心中自有尺度,而你,我也绝不会姑息。”
语毕,方染衣突然就笑不出来了,慢慢收敛了情绪,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如水,就像是这夜风,也终于停滞了一般。
夏日的夜,再次回到了闷热之中。
“我不管你跟过来究竟是为了做什么,但现在,如果你不想失去对我的研究,最好乖乖跟着我离开这个地方。”
水影月最终还是决定带走方染衣,倒不是因为怜悯或者其他情绪,单纯是因为在这个没有高超医疗技术支持的世界里,她需要一个像方染衣这样懂医术的自己人。
好吧,或许方染衣算不得自己人。但对于这种内心偏执的人,水影月知道很好用方法去掌控他,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因为贪欲而轻而易举地选择背叛。
最重要的是,方染衣不惧生死,一心只为了对医术的追求,这一点,很符合水影月的要求。
方染衣听到水影月的话果真十分错愕,迟疑道:“我原以为……你会将我遗弃在这里的。”略一顿,自相矛盾道,“你本可以、你也打算将我丢弃在这里的对吗?”
“我没有。”水影月已经懒得解释了。
告知:安倒计时还有两个小时。
“既如此,你就甘心就这样离开了吗?”方染衣话锋一转,“你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谁想要置你于死地?”
爱谁谁。
水影月继续摸索着往前,就是觉得不能点亮有点费劲了。
“你不会以为解决了区区一个天字杀手就能将此事了解了吧?”方染衣跟在身后就像是只小蜜蜂一样骚扰水影月,“她既然可以动用暗影组织,就一定还有其他的眼线,你以为你能瞒得过几时?”
水影月眼前一亮,忽然想起来她继承了此刻的技能,试图问系统:我现在是不是还能飞檐走壁了?
告知:是的。是否模拟轻功逃跑路线?
是。
紧接着水影月便发现自己的意识突然抽离的身体一般,不受控制地已经在城墙上来回走了一遍了,轻而易举!
水影月便问也没问,回头伸手拎起方染衣的后襟,脚下蓄力一跃,身轻如燕,纵身攀登着城墙逃出了宫中,稳稳落在宫外城墙边上,悄无声息。
“刚、刚才发生了什么?”方染衣脑瓜子嗡嗡作响,只觉得耳边极速略过一阵阵风声,还没来得及反应,转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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