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知道,林远图收养后代只是掩人耳目,未必肯把正宗辟邪剑法传给后人。
另外,辟邪剑法要自宫才能练,若是林家代代都练,那么除非是隔壁老王帮忙,不然不能传续香火到林平之这一代。
或者林家都是狠人,每一代娶妻生子之后,才开始自宫练剑?
这当然也有可能,但杨过还是比较相信林远图没有把真正的辟邪剑法传下去。
林平之所谓爷爷、爹爹和他自己都会辟邪剑法,会的恐怕都是没有灵魂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招式,走走镖可以,要行走江湖那就是笑话了。
想到这,杨过不由得暗暗觉得好笑,却没注意一人迅速跳上枝头,对他说道:“阁下何不下去一叙?”
杨过一惊:这人好敏锐的感知,虽分心和林平之聊天,还是发现了我们。
但见他没有出手的意思,便依言抱着曲非烟跳下树来。
树下诸人包括林平之都没想到树上藏着有人,下意识都抽出了随身兵刃,“什么人?藏在树上是何居心?”
杨过不想和他们动手,当下沉声道:
“在下真教四代弟子杨过,和我妹妹有事到衡阳城去,中途在这偏僻处休息。
因听得诸位马蹄声震天,恐是大队的匪徒,所以在树上暂避。”
他接连得系统奖励内力,此刻丹田中气旺盛,这番话虽然不像高手一般能以内力让人受伤,可也将众人嘈杂的声音盖了下去。
林平之一行人以那陈先生武功最高、见识最多,刚才他便看出杨过跳下树来的轻功不俗,这会见杨过说话,摆摆手示意同行众人噤声。
同行人来前曾被总镖头交待过要百般敬重这位陈先生,有什么情况都听他差遣,所以顿时安静下来。
陈先生瞧了瞧杨过,又看看曲非烟,怀有深意的说道:
“公子刚才展现的轻功,可不符真派武功厚实的风格啊。”
杨过道:“先生眼光准。真教的金雁功也是会的,只是年初有场奇遇,有幸从我们终南山上的古墓派里学了些入门轻功,刚用了出来,让先生见笑了。”
陈先生点点头,显然对杨过的坦诚很满意。
他知道真教旁边有个古墓派,虽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可据说确是走轻灵一类路线,和杨过所述吻合。
杨过知道福威镖局里没什么坏人,林平之黑化前也算是颇有风骨的少爷,和他们开诚布公反而最好。
要是随口敷衍被戳穿,徒惹麻烦。
所以他说道:
“不瞒先生、这位公子爷,我和我这位妹妹惹上了厉害的对头,如今有些草木皆兵,所以遇事谨慎...
倒不是有意要在树上偷听你们说话。更绝没有任何歹意。
如有冒犯诸位之处,还请恕罪则个。”
林平之一向是周围人中心,刚由陈先生出面揪出杨过、对话几句,将他晾到了一边,不由得有些不适。
这时见杨过话语中点到自己,生出些被重视的感觉,口中应道:“嘿,你们区区二人,便是有什么歹意,咱们这许多人难道还怕了不成?”
他这话一说,旁边随从不管觉不觉得好笑,都哄然笑了起来,现场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那陈先生却道:“杨公子客气了,这树又不是我们家的,你们在上面呆着,又碍着谁了?该我向你道歉,惊扰了你们兄妹才是。
况且,令妹不会武功,你若真是什么行凶的歹人,理应不会带上她——刚才我若不是听到她的呼吸声,也发现不了你们。”
杨过道:“先生是明白人,跟您这样的人打交道可以少费许多唇舌。那咱们,就此别过了?”
陈先生点点头,“杨公子和令妹一路小心。”
双方既然把话说开了,陈先生认定杨过所说没有什么漏洞,只当作误会一场。
但林平之这时候说道:
“相逢也是有缘。不妨说说你们仇家是什么来头,让你们怕成这样?我们这一行人正愁路程中无聊,想找点事做呢。”
这位少镖头一向被林家保护的很好,总觉得福威镖局天下第一,只要他们出手,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杨过当然知道林平之的情况,只是微微一笑,便要委婉回绝。
但曲非烟这时候说道:“是极厉害的对头,少镖头你们绝对惹不起的。”
她刚才在树上听见众人喊他少镖头,便也这么称呼。
杨过一愣,旋即明白她意思。
那陈先生听她这么说,脸上也不由得闪出些不悦。
他们都知道林平之的性格逆反,越和他说惹不起,他就越不服气。
果然林平之闻言冷笑道:
“嘿嘿,我们福威镖局威震天下,嵩山派左掌门要卖我们面子,华山派的‘岳先生’也对我客气的紧。我倒很好奇,有谁是我们惹不起的。”
他这次随行选的都是平时和他亲近的镖局里年轻人,同样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附和道:“就是,我们福威镖局走南闯北,什么恶人没见过,又有什么惹不起的。”
那陈先生却心道:‘这姓杨的少年轻功、内力都不错,他都担惊受怕的仇家,定然不会是好相与的。你们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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