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的手细细嘱咐了两句,便带着两个表哥走了。
陈傥走之前还回头看了迟玉卿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要守住他们的秘密。
迟玉卿指了指天,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微笑。
只要他自己管住嘴,就不会有什么麻烦。
他们俩奇奇怪怪,迟玉莞虽然好奇,却也没在这时候询问。
两人到了老太太身边,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老人家。
老太太面上不怎么好看,估摸着是和迟瑛的谈话并不愉快。
不过她们俩也没敢多问。
搀扶着老太太移步到了功德堂,方丈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学着祖母行了佛礼,迟玉卿和姐姐又站在了一边。
老夫人此行虽然不单单是为了祭拜老将军,可是一脚踏进这功德堂,缅怀的心思终是熄不了。
老夫人虔诚,方丈也是想同她老人家说说佛法,一问一答只有他们自个儿明白其中意思。
大概是这功德堂里摆放的都是先烈,所以虽然满堂灵位,但并没有让人觉得阴凉,反而一踏进这里,便忍不住肃然起敬。
迟玉卿一眼就在众多牌位中的看到了祖父的名字,迟方义。
他的灵位并不在最显眼的位置,可是他老人家跟前的香火却从未断过。
想到前世迟家出事后,就连祖父的牌位,也被功德堂剔除了。
回头再看这些所谓的荣耀,便显得有些可笑了。
待她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原本和老太太说话的方丈正盯着她看。
她皱了皱眉,回避了方丈的眼神。
老太太显然想得更多,指着她询问到:“便是这孩子前些日子落入了水中,大师瞧着可有何不妥?”
自从迟玉卿醒来后,乖巧是乖巧了,可老是这般魂不守舍的,老太太难免担心。
迟玉卿一听,从心的向后退了一步,躲到了姐姐身后。
她是真心虚,重生这种事说出去又有谁信?千万别将她当做妖怪才好。
她有意躲闪,却怎么也绕不开方丈的视线。
迟玉卿欲哭无泪,心想若是方丈将她揭穿,她还不知如何解释。
不料,竟是她想多了。
“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从面相上看,极有福相,并无不妥之处。”
终于,方丈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在场的几人也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