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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

饶是这么着,也还是捅了马蜂窝。

那少年原就是家中独子,家里太太尤其如珠如宝养到这么大,平日老爷虽常有呵斥教诲,却也从未正经弹他一指甲的。

家里又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人家,就是金陵知府见了他,也要客气三分。

哪里想得到就在铜陵,在距离金陵不过几百里地的铜陵,便叫人这么着?

——不说这有眼无珠的如何,他们这群随少爷出来的,回去不只自个儿必定没有好果子吃,连带着家乃至亲眷人等,都要一并遭罪了!

虽说少年的母亲常年也没少了舍米施粥做善事,平日惩罚下人,再气急也不过是打一顿卖出去,还是根本不会黑了心故意吩咐人牙子往腌臜地方卖的那种卖法。

但人牙子有几个长了人心肝?这样得罪了主家的下人,哪里需要什么吩咐?何况又是薛家卖出去的人!哪里需要主家再吩咐?少不得是个求生不得、求死也未必可能的下场。

一念及此,这些长随小厮,那个不是把谢祄恨毒到十二分?

再加上一点子“若能拼命给少爷报仇,或许家人还能逃过一劫”的念想,各人不拘有几分真功夫,都拿出拼命的狠劲直怼谢祄而来。

有那才七八岁模样的小厮,竟也不甘人后,爪挠牙咬摘桃手,饶是林福叫谢祄带着的都是身手最好的一批护院,又都是刀、弓在手的,一时半会儿的,竟也给这群大多数手无寸铁的,给折腾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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