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那注意到贾茴一见着黛玉模样、即就露出淫邪痴态的,虽仍不敢认同黛玉那句“不知道的还当金陵城都是你这样的混账,却可惜了我兄长这样的好人因你背负污名”,却都多是暗自希望薛蟠能多抽几鞭子的。
不过这一回,可就轮不到薛蟠抽了。
却是就近就有那擅长跌打损伤和内伤调理的,薛蟠喝令去请大夫的长随虽脚程一般,对金陵城却熟,这一会子功夫,就把人请了来,如今已把伤者小心扶过一边儿看诊急救——
虽尚未救醒,但大夫一句“幸好来得及时,且死不了”,谢祄也就放心了。
这不就也能抽出空来,教训那混账么?
谢祄可是把薛蟠最初那句“好你个贾茴”听在耳里的,虽他平日也极不喜欢那起子仗着长辈身份、就用孝道胁迫晚辈必要如何如何的家伙,不过像贾茴这种对着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儿都能这么着的混账嘛,谢祄还真不介意仗着“曾祖父辈”的身份,给他来一顿狠的。
贾茴真该庆幸,谢祄终究是现代“疑罪从无”大环境下熏陶透了的,又毕竟从来连只鸡都没亲手杀过,这会子虽十分怀疑他才经了薛蟠那一鞭子、都还敢这么着,平常未必不曾针对幼女如何过、甚至未必不曾闹出人命来,到底不曾确认,因此鞭子抽起来看着狠,其实都没使出千分之一的力气,又还留意着没往脸上、及各要害处招呼,不过只臀部、大腿等肉多之处罢了。
唉,避开致命之处也就罢了,竟连他那孽根都且避开。
对着个幼女都能起意、对自家养的小草都敢起意的混账色胚,竟都下不了手直接物理阉割、一了百了,谢谢总是心太软了。
不过心再软,也是自家兄弟。
阿拉舔了舔谢祄的下巴,又用脑门蹭了蹭他脸颊,好歹不叫他把自个儿气狠了。
为这么个玩意儿,实在犯不着的。
阿拉看得透彻,自家小草眼下虽说倚仗不了他半步身同世界大圣人的威风,至少还是凡人太上皇亲口认证的“明珠神女”呢!
这贾茴胆敢当街这么着,都不用林如海如何,更不用自家兄弟脏了手,总有聪明人会妥善处置掉的。
所以兄弟你实在没必要生气,要学他,他就从来大度得很,什么棺中人、什么笼中鸟、又或者什么器中灵……
统统不值得计较。
大度得要命的阿拉把谢祄舔了又舔、蹭了又蹭,总算把不够大度但也不要命的谢祄给安抚下来,这才想起来盘问这场群架的缘由来。
这一问,就了不得了。
即便谢祄这样不要命的,也起了要命的念头,不过他比薛蟠略好一点,他只想让官府律法来要命。
毕竟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嘛!
即便谢祄已经是个娴熟挑唆犯了,从林如海到薛蟠,自颜郑渊到原方平,无不被他挑唆着要去推翻恶法,但善法还是要遵的!
你道,是什么事,能叫谢祄这么个心慈手软到贾茴之流都没下手阉割的家伙,都必要了人性命?
却原来,那一女二卖的,一开始还十分狡辩:
“我的女儿我愿意卖谁就卖谁!谁叫冯家的不当场银货两讫的?如今我自欢喜贾少爷出手大方,愿将冯家之前给的退回。冯家自不肯,非要相争,因此打斗,与我又有什么相干!”
偏薛蟠之前才听过各种拐子故事,又见那自称是被卖女孩父亲的男人,一个是丝毫没有顾念女儿前程生死模样,对比起他家病歪歪了三年,好几次大夫都说不中用了,偏一听他闯下祸事就能挣扎着又脱离鬼门关的爹,可实在不像个亲爹;二来,更是最直观不过的,这男人生得贼眉鼠眼猴儿腮,哪里生得出能叫原先只好龙阳的冯家子甘愿立誓再不交结男子、也不再娶第二个,又能叫贾茴这样没下限、没人伦、可好歹有见识的色胚拼着打死人(虽说幸运没死,但能从街那头打飞到他马腿上,也是下死手无疑的)都要抢到手的女儿来?
因此十分深信这男子必是拐子无疑!
又是个刚给谢祄洗过脑,自家姐妹抛头露面都没觉得有啥不对的,是以根本不管那男人说什么“我女儿不卖了还不行吗?凭啥要叫她出来给你们这群男人白燥皮”之类的瞎话,十分薛霸王风格的蛮横,硬是把那被卖了两次的女孩给喊出屋子。
这人一出来,行了,都不用愁在没有DNA鉴定的世界,究竟要怎么证明这男人不是女孩儿亲爹的事情了!
因着那女孩儿,虽给这拐子磋磨了好些年,已不再是幼年时见人就笑的乖觉可喜活泼性子,在众人目光灼灼之下尤其怯懦,即便薛蟠一再追问“他是不是拐子”、“他是不是你爹”,也只管一味摇头,不敢求救……
但从那翠眉杏眼,粉面桃腮,也仍能看出几分幼年粉雕玉琢的模样儿来,更何况还有眉心那一点红痣——
却不正是娇杏前儿才哭过的,那甄士隐夫妻寻了好些年的独女甄英莲?
再看那拐子,谢祄冷笑:
“呵!你女儿?”
可赶紧给送官法办,也好叫人早死早投胎,看来世能不能生出这么一个来吧!
就是不知道此间有没有轮回?这拐子又要几个来世,才能重又投得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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