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宝婺");
第二天正常上学的赖宝婺一进教室,
几十双眼齐刷刷地对准她,目光中蕴藉着各式各样的情绪,
柔软、复杂、愧意和同情……赖宝婺要进去了,又被邵天赐叫走,跟她说了半天的话话,直到早读的铃声都响了,在所有眼睛若有似无的注视中,她才走回自己座位坐下。
她抬起脸,跟几双回头看她的目光刚一对上,
又纷纷转开,
不敢看她。
意外像海边的细沙,
被海水冲过,一切又恢复如常,
阳光依然普照,
校园里上课下课,
学生打闹玩笑,
好像那个可怕的神经病**案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说他们单纯也好,
残忍也罢,
与己无关的,总是很容易被这些年轻孩子忘掉,改变的只是当事人的心境和对人的看法。赖宝婺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再跟从前一样,去真心地相信谁,
跟谁成为很好的朋友。
赖宝婺感觉的出来,
这件事后,连严欢对她的态度都变得小心起来,她心疼她,
很努力地想对赖宝婺好,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连见到邵天赐的频率也高了起来。
食堂的小卖部里,赖宝婺拿着一瓶酸奶出来。高斯适时地上前,也不说话,心照不宣地一起走了一段路,像是偶然遇见的同学。高斯没告诉她自己早就看到她了,特意在门口等了她一会儿,其实只要高斯愿意,什么事都能被他做的很自然,像个成年人一样游刃有余,无论是处理学业,还是处理跟她的关系。
“怎么说,还是老时间?”高斯淡淡地,看眼她。
赖宝婺文静地走着,她不作声通常就是默认的意思,高斯算是有点摸到窍门了。
经过几桌用餐的学生,他头往旁边点了下:“我朋友那桌,我过去了。”赖宝婺顺着看了一眼,一桌两个男生,她一个都不认识。
邵天赐抬从高斯背上收回目光,转到走过来的赖宝婺身上,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点笑:“搞什么啊,去这么久,饭都冷了。”
“排队的人很多啊。”赖宝婺在桌边坐下,笑容乖巧,带着一丝讨好。
邵天赐根本不可能再去说她什么。
就像他根本不可能阻止赖宝婺去跟谁接触,这是她的自由。他像个操心又多心的父亲,很想对小孩讲尊重讲平等,心里却格外戒备那个男生,恨不得赖宝婺离他远远,清清静静地读完高中。
他知道一点赖宝婺跟高斯的接触,但他并不知道现在高斯每天晚上都会给赖宝婺讲题,通常是晚自**结束回到宿舍里,几个女生还在洗漱收拾进进出出的时候,他发来一个问号,得到赖宝婺允许,他才会给她打语音。
这时候,同宿舍的女生们都会不自觉地停下动作,轻下声音,不由自主地去听,听这个传闻中的学霸学神,这个数**赛刚刚拿了一等奖,名字和照片还贴在学校橱窗里的男生,就这么走下凡间来到身边,用前所未有的耐心给赖宝婺将一道文科班的数学题。
估计她们自己也想不到,这在很久的将来,会成为她们回忆青春时最经典的画面。
当你回忆自己的青春时,你都在想些什么,燥热的教室、做不完的试卷、沉闷的课堂,还是夜深人静时,一个男生为女生讲题时那磁性低沉的声音。
人总是会为一些美好所触动,渐渐无法承认也无法面对从前自己的行为。因为每晚高斯雷打不动的一个电话,像一束外太空传来的信号,改变最大的竟然是赖宝婺的宿舍关系。她们不再孤立她、议论她,更何况,现在的赖宝婺也不值得她们议论什么。
赖宝婺还是那个赖宝婺,可是总让人感觉某些细小的改变发生在方方面面。
进入十一月,天越来越冷,起床对这群女生而言变得越发艰难,每当闹钟响起,宿舍里总会先响起一阵抱怨的□□,在闹钟一遍遍的殴打下,迫不得已窸窸窣窣地穿衣起床。
一个女生对着挂在床头对镜子梳头发,洗完脸的赖宝婺端着面盆匆匆回来,经过女生面前的镜子,白皙清透的脸孔一闪而过,眉眼秀气清纯,看的她呆了一下,没有一个人会特别注意一个朝夕相处的女生的长相,而这意外的一眼才让她倍觉惊讶。
等赖宝婺拿好书本走了,梳头发的女生停下动作,往她书桌前看了看。女孩子到了一定年纪自然而然地开始懂一些护肤常识,比如基础的清洁保湿,有些家境不错的女生起步价都已经是雅诗兰黛了。
跟其他女生一样,赖宝婺的桌上除了书,台灯,也有一些零碎的小东西,像女孩的发圈、束发的夹子,另外就是一瓶已经用了一多半的大宝霜,她连洗面奶都没有。如果不是赖宝婺在用,几个女生都不知道原来大宝还出过乳霜系列。
女生小声:“也没看到她用什么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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