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好痛,你松口……”
林长思被咬的痛叫出来,她感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往下滑,渗到了衣服里。
脖子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他还没有松口,有越来越用力的趋势,林长思拳打脚踢,拼命挣扎。
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谢如珩身体一顿,强迫自己放开怀里这人。
再不放开,他会把人咬死的。
林长思哭喊着:“你放开我,救命,救命……求求你放开我,我好疼……呜呜呜……谢如珩我好疼。”
她哭喊着疼,上气不接下气,谢如珩艰难的松开了她。
林长思一得自由,就去开门,哪知道这门已经从外面锁住了。
“外面有没有人?你们家主生病,快点来人啊!”
谢家人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儿,当然不可能给她开门,谢如珩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小桌子,上面的花瓶摔碎在地。
早上刚放进去的鲜花被踩了几脚,谢如珩快控制不住自己,可是房间里的小女人哭的太可怜了。
他不能对她动手,不能让她再受伤。
林长思哭着想要逃离,跑到阳台上,往下看去,这里是二楼,她慢慢爬下去不会有事的,只要小心一点。
打定了主意,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准备爬,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她迟疑了一下,决定就现在落地窗边看看情况。
“谢如珩,你怎么样了?”她小声的问。
目光看过去,谢如珩跪在地板上,伸手抓挠自己的脖子,他白皙到反光的皮肤上,出现一道道红色的血痕,鲜血沾到了黑衣的衬衣上,让那片颜色更深。
“谢如珩,你快住手,你会抓破脖子的。”
这会儿对谢如珩的担心彻底压过了恐惧,她疾步上前,在他面前蹲下来,想要触碰又不敢。
谢如珩发出难耐的低吼,感觉到人的靠近,往后躲了躲,用力的抓了自己脖子一下。
“你别抓了!”
“嚯嚯嚯……”
他的声音嘶哑,脖子上新添的伤痕触目惊心,林长思赶紧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继续伤害自己。
谢如珩极力控制自己配合她,可是骨子里的肆虐快要侵占大脑,他费力的挤出了两个字:“领,带!”
领带?
林长思看去,他是让自己用领带绑他?不管是不是这样,林长思笃定这样认为,她扯下了他的领带,将他的手绑了起来。
谢如珩倒在地上痛苦的咬紧牙关,林长思怕他咬到舌头,赶紧到浴室拿了毛巾给他咬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两人弄到床上。
做完这一些,她脱力的瘫软在地上,谢如珩蜷缩着自己消瘦的身体,紧闭着眼睛忍耐。
“谢如珩,你还好吗?”林长思恢复了些力气,爬起来去看他。
只见谢如珩,惨白着一张脸,冷汗打湿了衬衣,贴在身上,他的胸肌和腹肌隐隐约约能看见个大概,他疼的浑身无意识的颤抖。
林长思手足无措,门外没人回应他们,就像是这人这个样子已经习以为常一样。
她跑到浴室,打湿了毛巾给他擦汗,谢如珩此刻看起来脆弱极了,林长思就趴在床边看着他,被咬破的脖子刺痛的厉害,她暂时没法处理,她就怕她一走开一会儿,这人就突然撑不过去了。
看着谢如珩这样子,林长思心疼极了,相处这段时间,谢如珩虽然话不多,但对她称得上是很好了。
她知道管家成天想抓她去学什么夫人礼仪,都是谢如珩挡回去的,她在谢家根本没什么地位,是谢如珩时刻在她身边,避免了被人欺负。
想着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昏睡前,她还在想:怎么房间里今天那么香,谁打翻香水瓶了吗?
月明星稀,谢家老宅灯火通明,老宅里的佣人忙碌的脚不沾地。
家主房间里,谢如珩已经恢复正常,他换了衣服,伤口被妥善处理。
他此刻,正阴沉着脸色坐在床边,而躺在里面的人,面色潮红,嘴唇干裂,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家庭医生们战战兢兢的给她挂上了水,小心翼翼的样子跟床上这人就是瓷娃娃似的,只要一用力,就会破碎。
管家带着几个佣人现在一边,微微低着头,房间安静的只能听见外面的风声。
“家,家主,已经好了,等输完液,夫人的烧就能退下去了。”医生硬着头皮道。
谢如珩目光看向林长思,眼底的神情复杂,他握住她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只是点头。
他发病清醒过来的时候,这人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早春是流行感冒的高发期,林长思被他这一翻对待,就病倒了。
目光触及她脖子上的纱布,紧了紧握住的那只手。
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弄伤了人。
管家一听是流行感冒,生怕传染给谢如珩,带着人准备把林长思抬到其他房间,这一幕彻底激怒了谢如珩。
他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踢翻了房间里的茶几。
医生做完改做的收拾了东西,带着自己的人去了隔壁,方便家主叫人。
管家让人小心收拾房间,他轻生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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