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写了差不多十年网文的职作者,自然会认识一些作者朋友。据不完统计,李墨的微信好友列表,至少有七十多号叫得出名字的作者。
可真正能聊起来,并且认识五六年以上的朋友,两只手就能数出来。
这些朋友几乎和她是同一个时期签约,在同一个编辑手下,因为在群里聊得太过契合,转而组了一个小群——共同富裕。
转眼七八年过去了,这个群里还在写作的人,也就只剩下那么四五个。李墨的缺德伙伴夺笋,就是群里有限几个还在写作的人。
作为一个职写手,日夜颠倒惯了的夺笋,在看到李墨在群里鬼哭狼嚎后,发了一条消息:“你这是又怎么了?”
“新文大纲写了吗?前三章修改好了吗?大半夜的不睡觉,你鬼哭狼嚎什么?”
李墨一看是自己的缺德伙伴,连忙呜呜呜地回了一串消息:“今天看了个恐怖电影,现在感觉房间里到处都是人,我不敢动!”
夺笋:“……”
一听是恐怖电影,夺笋根本不想再搭理自己的小伙伴了,立马敲了两个字,迅速下线:“再见!”
李墨看到她迅速没影,不由地呐喊了一句:“姐姐——”
姐姐倒是没喊来,倒是吵到了那头刚写完一章的“富贵竹”。作为横跨言情耽美的两栖狗血文大佬写手,富贵竹每天的码字任务都很重。
她一上线,就看到李墨浪费时间在哀嚎,立马给她甩了一个码字房间的链接:“别喊了,快来码字。”
一个两个都是这么无情的魔鬼,李墨就算再想假惺惺地哭两句,也只好哭唧唧地咽下去,委委屈屈地回了三个字:“哦,就来。”
李墨叹了一口气,握着手机起身,打开电脑,进入了码字房间。
富贵竹见她进来之后,在群里打了个语音电话,把夺笋还有几个社畜朋友拉了进来。
李墨不明所以,接通了语音之后,就听到富贵竹用一口稚嫩的萝莉音,叹着气说:“哎,天气越来越热了,我家待不下去了,想出去旅游……”
夺笋也有些苦恼:“我这里也是,最近闷得一个字都写不了。”
夺笋的身体比较虚弱,在家开不了空调,每到夏天都过得十分痛苦。
李墨戴上了耳机,回了一句:“我这里倒是还好,等到七八月才会热起来。不过我自己宅了大半年,最近写新文,也想出去溜达取材了。”
群里仅剩的三个职写手都有出游的倾向,大家一拍即合,开始商量避暑地点,定酒店和民宿。
等她们安排好所有行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李墨看时间不早了,就打算起身去浴室洗澡。她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微信进了好多条顾灿然的消息。
她发了好几条,无非是夸她胆子大,以及感谢今天送她回家之类的话。中间间隔了半小时,还问李墨下周有什么打算。
李墨略过了许多没用的信息,回复了顾灿然唯一的问题:“下周出去玩。”
兴许是太晚了,之后李墨并没有再收到顾灿然的回复。倒是洗完澡出来之后,看到了富贵竹的消息。
对方把行程简单地列了一下,在末尾问了一句:“大白,你新书真的要写那本子供向人兽?虽然我知道作者的热爱大过一切,但是你还在考虑买房的事情吧……”
“这本题材我真的不看好,万一扑了你觉得自己能接受吗?”
李墨看着这两条信息,陷入了沉默。她无意识地擦着头发,过了好一会才回复:“不知道,但……想写的故事,就是想写!”
“明知道会扑街,数据会不好,但还是想写啊!”
对于作者来说,写就完事了!
虽然李墨回复得很洒脱,可“扑街”两个字,还是像魔咒一样,在深夜里锁紧她的脑袋,折腾得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
一夜噩梦缠身,早上九点起来时,李墨发现顾灿然给她发了好多条微信:“姐姐早上好。”
“出去旅游,下周吗?出去多久?去哪儿啊?”
这个新认识的女孩,似乎是一个好奇宝宝,对于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存在着很大的好奇心。
兴许是她的年纪和李长庚差不多大,李墨对她毫不设防,刷牙洗漱的时候,就拿起手机直接回复了对方:“对啊,大概两个月吧,去云南吧,过了夏天再回来。”
顾灿然收到她回复时,正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饭,她看着消息略有些惊讶,连忙输入了一行字:“姐姐今天起来得好早!”
“出去那么久是为了避暑吗?”
李墨洗漱完之后从冰箱里取出了一罐菠萝啤,拉开拉环,猛灌了一口,才用语音回复了对方:“嗯,夏天有点难熬,而且最近也想外出转变一下心情。”
或许是性格比较活泼,李墨的声音听起来比起同龄人要稚嫩和清亮许多,像是刚处于成长期的少女。
顾灿然抿了抿唇瓣,小心问了一句:“所以姐姐最近心情不好?”
李墨按着语音回复:“这倒是没有,就是……怎么说呢,有些在意的事。”
顾灿然不解:“在意的事?”
“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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