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太后阴沉着面,如果沈昶也逼陆挽君给那劳什子的婢女名分更是好,至少她不用再担心陆挽君半道会变心。她见过太多为情所困的人,都是些没脑子,没出息的废物。
陆挽君摇头:
“王爷说没碰那丫头,但臣妇不信。”
荀太后听到这里,阴沉着的脸总算缓和下去,她亲自上前将陆挽君扶起来。
“挽君,不管男人说他做没做过,这都不是你将沈昶关在门外的理由。还记得上次哀家给你说的话吗?孩子是咱们女人安身立命的根本。”
荀太后握着陆挽君的手,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太后果然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昨日她没让沈昶进门,太后现在就知道了?
陆挽君垂下眼睑低垂着头将眸中微沉的情绪藏起,再抬头时,面上只剩温婉。
“太后的意思,挽君明白了。”
荀太后这才满意地颔首。
“不过一个婢女敢瞒着主人有孕,该罚。”
荀太后抿唇一笑,素手有一搭没一搭落在陆挽君手上。
陆挽君这才破涕为笑。
踏出长寿宫的宫门,正迎面对上南阳公主与荀温仪。
“哟,摄政王昨日才回来,今日王妃娘娘怎就这般憔悴,瞧瞧这眼下的青黑。”
荀温仪从不放过任何奚落陆挽君的机会。
“温仪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可是听说昨夜王妃娘娘把王爷关在了房门外,不知可是真的?”
南阳公主也迈着步子上前来,只要有关沈昶的事情,她都忍不住要插一手。
陆挽君等的就是南阳公主的这句话。
她抬袖遮了遮面,再放下来时红了眼。
“真假都与你们无关,让开!”
陆挽君发了脾气。
“啧啧啧,南阳姐姐,你看看咱们的六品采衣,当真是做了王妃,连自己奴婢的身份都忘了。”
荀温仪啧声娇笑。她从小就厌恶陆挽君,事事做得比她好,荀太后还总是偏袒。
南阳公主没接荀温仪的话,她要证实另一件事。
“挽君怎么这样,我听说府中有人怀了沈昶的孩子?”
陆挽君闻言立即掉下两滴泪,不回一话,当下就带着长素离开。
“诶,你怎么就走了?”
荀温仪生气大叫。
南阳公主看着陆挽君离开的背影,宫装下的手握成拳头,沈昶果然是有孩子了吗?
没过一会儿,龙撵进了长寿宫。
楚策看见殿外的二人,好奇问:
“怎么不进去?”
南阳看见只有楚策一人眉头稍蹙,不答反问:
“哥,不是让您把沈昶一起带来吗?”
南阳之所以和荀温仪一起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见沈昶。
楚策小儿心智,没考虑其它,直接道:
“本是一起来的,但在前面宫道上他遇见了挽君,就一同回去了。”
听见这话的南阳忍不住咬碎一口银牙。
马车上闭眼假寐的陆挽君此时不知道自己正因面前的沈昶被南阳咒骂。
她也没料到竟会在宫里遇见下朝的沈昶。
长素被打发去了车撵上,里面只有沈昶与陆挽君面对面坐着。
气氛格外诡异。
“你昨夜没休息好?”
沈昶看着陆挽君眼下的青黑,开口问她。陆挽君不让他进房门,他只得宿在书房。
陆挽君没答他。
他又开口解释:
“挽君,你相信我,我和明月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从没碰过她。”
沈昶觉得自己不能让陆挽君白白冤枉他。他自认身心都是挽君的,怎会碰除了陆挽君以外其它的女人?
假寐的陆挽君想若是自己一直不回沈昶,他大概能一直说下去。
她决定激一激他。
“文靖夫人都说是王爷您的,您事到如今还不肯承认吗?”
沈昶哑然,呐呐说:
“姑母不清楚实情,挽君,你总该相信我。”
陆挽君听他低下去的尾音,没来由气血上涌,她凭什么相信他?上一世吃的亏还不够,这辈子继续被沈昶骗吗?
“我不过入府半月,你就弄出个孩子打我的脸,你还让我相信你?你知不知道南阳和荀温仪在背后如何说我?”
陆挽君没控制声量,略尖细的嗓音穿透车壁,惊得车辕上的长素抖了抖。
她想进去。
驾车的六宝劝住了她。
“王爷不会伤害王妃的,你好好儿坐着吧。”
长素这才做罢。
沈昶被陆挽君的声音震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有些无奈,好像他怎么解释陆挽君都不愿意相信他。
她宁愿相信一个婢女的谎话,也不肯信她的枕边人。
“我说了我没碰明月,你若是不信咱们回去找明月对峙!”
沈昶不知道明月哪儿来的胆子敢撒谎孩子是他的,也知道如果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只怕陆挽君这辈子都不会让他进她的房间。
“对峙?怎么对峙,沈昶,你骗我,你说过你只喜欢我一个人的。”
陆挽君当然不可能让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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