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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微张,神色茫然。

陆挽君喝下药之后那疼痛才缓下去些,这些年每到寒冬她的腿疾都会复发,平日里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今天不知是不是加上有南阳和荀温仪的刺激,腿疾发作得让人难以忍受。

长素把引枕放在陆挽君背后让她靠着,又去拿了床被子盖在陆挽君腿上这才停下来。

“姑姑,郡主今日被打,会去告诉太后吧?”

她坐在脚榻上,目含担忧,语气中也带着怅然。

长素也知陆挽君最大靠山是荀太后,而荀太后最亲的人是荀温仪,陆挽君打了她的宝贝外孙女荀温仪,能落得什么好?

陆挽君手里正解着九连环,玉制的环冷冰冰的,拿在手中像握住寒冰一样。

她闻言面上倒是没多大反应,依旧专心致志的解九连环,连一个多余的眼风都没扫给长素。

只听她说:

“告状就告吧。”

语气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态度要多敷衍就走多敷衍。

长素听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恨铁不成钢道:

“姑姑糊涂,郡主那张嘴,还不得把黑的说成白的?太后又宠她,只怕对您不利。”

陆挽君闻言不仅不恼,反而笑出声来,随即正了正脸色。

陆挽君问:“现在宫中谁掌权?”

“自然是陛下。”

长素不假思索答。

问:“我现在在哪里?”

答:“摄政王府。”

问:“我夫婿是谁?”

答:“摄政王沈昶。”

几番快问快答,长素才反应过来。

“姑姑的意思是,咱们不再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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