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有个保险箱,贺执遇用密码打开,从里面翻出一个金碗来。
外头的宣婧还在找茬,就看到贺执遇走了过来,将金碗递给宋相念。
“给她盛碗水过来。”
她接在手里,沉甸甸的,看来是纯金的。
“贺执遇,她欺负我。”
宋相念接了满满的一碗水过来,两手小心地捧着,送到宣婧面前。“请。”
贺太太出去旅游,就喜欢跟她的那些闺蜜们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说这金碗是开过光的,能保家镇宅,就给姐弟俩带了一人一个。
宣婧睨了眼,当着贺执遇的面不好将碗拍翻,“我才不喝。”
“不是口渴了吗?”
“用这碗喝,丑死了。”
贺执遇接过金碗放到了茶几上,“看来你没那么渴。”
“贺执遇,她是谁啊,你要这么帮她!”
“你要么现在就喝,要么走,以后都别来了。”
宋相念想着宣婧肯定会砸了碗扬长而去,没想到她居然将它端在手里,手腕都沉甸甸的。
宣婧喝了一半,皱紧眉头,“太多了,我喝不完。”
贺执遇不说话站在那里,神色冷漠,周遭的空气好像正在被一丝丝抽剥干净,宣婧虽然蛮横不讲理,却很怕他的样子。
她继续小口小口地喝水,那个金碗很深,宣婧咽下最后一口的时候都快吐了。
贺执遇冷眼见她整张脸都拧起来,“行了,走吧。”
“我不走!”要不然岂不是白喝了?
贺执遇转身就往工作室走,他随手甩了下门,但门板并没有砰地关上。
宣婧透过敞开的缝隙,望进了他的工作室内。
她眼角不着痕迹浅眯了下,眼见宋相念要回卧室。“等等。”
“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工作室里那么乱,你怎么不去收拾?”
“小贺先生没让我碰。”
宣婧站了起来,宋相念走出去两步,突然感觉到手腕被人紧攥住,她被宣婧拖到了门口后,两人拉扯着进了贺执遇的工作室。
男人坐在绣绷前,目光凝视着窗外,并未回头。
宋相念知道这是贺执遇的禁地,她也是第一次进。
出乎意料的是这里面一点都不乱,井井有条,边上的人体模型穿着贺执遇在苏绣大赛上穿过的那套衣服,他的面具也挂在了上头。
这些都是他另一个身份的象征。
宣婧恶人先告状,“你推我干什么呀?”她走到贺执遇的身后,“阿姨从哪找来这样的人,你还不赶她走。”
宋相念不言语,想要退出去。
宣婧见机快步冲到那个人体模特的面前,她张开双手想要挡住宋相念的视线,“你不要出去乱说。”
“我能说什么?”
宣婧赶紧又捂住嘴,宋相念无意闯入贺执遇的这块禁地,总要给他留着一块地儿,是别人都没法窥探进去的。
她转了身往外走,还没出去,就听到宣婧说道,“你是H的事不会被她说出去吧?”
宋相念将门带上,贺执遇耳边是叽叽喳喳的声音,“你也出去。”
“干嘛呀,我不走。”
贺执遇冷冽了表情,宣婧打小就怕他,那时候小朋友们嘴里都盛传这么一句话,说贺家的小儿子是魔鬼,冷血无情要吃人。
虽然是童言无忌,却也能看得出来,贺执遇打小就不讨人喜欢。
“要我走也行,你把我送下去。”
贺执遇不搭理,宣婧去看他在绣什么,伸手就要摸,被他一记重重地打在手背上。
宣婧痛得不停甩手,“贺执遇!”
“别碰。”
“摸一下怎么了?”
贺执遇眉梢都拢了起来,宣婧摸着自己的手,觉得那个‘滚’字正在他的喉咙里翻转。
“你要是不肯送我下楼,我就不走了。”
贺执遇没有犹豫地起身,宣婧脸色都变了,“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贺执遇离开前,将她拿来的饺子也一并还给她。
楼下在刮风,天气有些转冷,贺执遇上楼后去了衣帽间。
他不记得他的外套放哪了,他开始急躁地乱翻,宋相念放下手里的活,“小贺先生,你在找什么?”
“一件驼色的开衫。”
“我知道在哪。”宋相念果然清楚地记得在哪个隔层内,她一把拿出来递给他,“没错吧?”
贺执遇将它套在身上,却并未立即离开,宋相念是真的很忙,一刻没有偷闲的机会。
贺执遇靠在那,他已经习惯了独居,习惯了凌乱,如今看到这么个身影正将他生活中的一地鸡毛在归置,他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
就好像久病难愈的人,突然遇到了一束光。微弱,于他来说,却已经足够强烈、耀眼。
宋相念抱着一沓衣服转身,视线同贺执遇撞上,他迅速地别开了,目光下沉,落在她身前。
宋相念又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她胸前都是湿的,白色的T恤下衬出了里面黑色的文胸。
她脸蹭的红了,用手里的衣服挡着。
贺执遇是真没想看,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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