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安,沈霁和这位雪姨娘对于这同一件事有着不同的考量,之后的举动也不尽相同。Www.
花开三朵,各表一支。
先不说雪姨娘因着沈霁无情的话语多么肝肠寸断恨不能已,也不说沈临安调教小白花是如何的心情大好兴味盎然,只说沈霁一早上止步于月湖小筑前,回房叹了半晌的气,仍憋着一肚子的郁闷。
在演武场风风火火的挥了一通大锤,一身蛮力用尽了,也终于舒解了。洗去一身的臭汗,终于用了些脑子,决定去找陈隽寻个解决的法子。他一向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脑子里的了这么个去处,当即骑了马就出门去了。
陈隽正在府里同幕僚议事,他进了书房,那讨论声就戛然而止。沈霁心里揣着事,觉得自己实在紧急的不得了,开口就赶那些幕僚出门。平日里这些幕僚也是见惯了沈霁这人的蛮不讲理,见状,便知今日怕是没有再谈的时机,于是顺着他的话就要离去。
只是,今日有所不同的是陈隽新得的一位幕僚。斯人出自蜀中名门书院,为世之清流,家中世代传习君子之风,又生来顺遂,少年成名,耳濡目染之下多了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傲骨。
并且他颇通世情,为人刚而不强,族中看他有大器之才,便放他入世。他如今不过二十出头,便已中举,此番进京,一则为考试,二则为先于这官场试水。他持了族中名贴于陈隽处学习,却不妨第一天就碰上沈霁这般。
他本身对这种不学无术的莽夫就心存不快,又觉得收到了侮辱,当即脸色略沉。偏他不仅颇有眼色也颇有忍量,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沉沉的看了沈霁一眼,同众人一道出去了。..Cobr/>
陈隽见沈霁如此无礼,心中也不由得一阵无奈,怎么沈临安那丫头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把他教明白!纵然再恨铁不成钢,他也不能丢下他不管,自己认下的兄弟,再艰难也不能随意背弃!
沈霁寻了个下首的座位坐了,先让人上了一壶热茶,拎着壶嘴一阵牛饮才罢手。陈隽见他这着急的模样,也失笑不已,打趣着问:“何至如此?”
沈霁苦着脸把来龙去脉一说,陈隽心里更生出些难以明说的情绪。他也狠狠的数落他:“你还好意思说!整个朝堂上下,只有你家妾室成灾!”
沈霁心里委屈极了:“不是大哥说我风头过胜,让我留些把柄免得落人口实?”
“那不过是聊以自保的小手段,谁人叫你收了那么多妾室?何况你家中并无正室,要不是有临安丫头帮你约束着,只怕丢人现眼到京城。”
这样想着,他心里也觉得可惜:“临安丫头在内眷间惯是有通透的名声,连我家老太君也赞她一句拿捏的住人,你当为何她至今无人上门提亲?”
沈霁一脸的蒙圈:“不是因为她身份不明?”
“再不明她也是致远将军府的大小姐!天下哪个婆母想要一个把自己父亲内宅管的服服贴贴的儿媳!娶回家岂不是大权旁落!”
沈霁心里也有点担忧:“那么这丫头不是容易嫁不出去?她要嫁不出去,我岂不是要被她管上一辈子?”
陈隽冷哼:“且不说人家是不是乐意管你,这管不也是当初你硬求来的!”
沈霁无言以对,心里琢磨起来把沈临安嫁出去的事。他心里知道那丫头有能耐的很,可不能随便配出去辱没了她。在脑袋里过了过军中的年轻人,又想了想各武将家的青年才俊,沈霁觉得脑袋都要炸了。他琢磨半天也没琢磨明白,一抬眼看到陈隽,只觉得柳暗花明,一切难题迎刃而解。
他兴奋的对陈隽道:“大哥!我把沈临安嫁给你当媳妇吧!老大就算了,他不是娶亲了?没得让我们家临安等着当续弦。你们家老二可以考虑一下,她俩从小关系好!”
越想越觉的两个人登对,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行,我得回家问问沈临安怎么想的,她要是不同意我还得另找。诶,这女儿是债啊!”这样说着,急急忙忙和陈隽告别了回家去。
沈霁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料到自己已经不经意间得罪了人,一腔兴奋的往家里去。陈隽在他去后哭笑不得:“明明嘴上嫌弃着,心里却宝贝的不得了,也不知道我家这小子有没有那个福气!”
这边说着,手上研磨,写了封信让人送出去。
说完了沈霁,自然该说说这一片芳心错付,万分委屈不能的雪姨娘。
她这边因着沈霁的态度心下微凉,郁闷着回了四景阁,让人取了温水洗去泪痕,定了定心神。沈临安这边分明的不怀好意,沈霁那里又借不得力,她有心在眼前困境中寻得一条出路,便使了丫鬟在府中打听。
她做了什么沈临安自然知晓,也只吩咐着底下人不必隐瞒。这府里从来都不缺乏人精,自然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到半天,雪姨娘就已经明白了这府中的大致情况。
沈临安是府里最大,其余的除了她的附庸就是她的对手。只是附庸占了绝对多数,对手嘛,明面上没有,私下里却也不少。
只是,雪姨娘心中犹疑:除去并没有多大用处还需要防备的一堆庶子女,剩下的只有同为竞争对手的一堆姨娘了。年老色衰但育有子嗣者有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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