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夜里多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的回房,第二天上午才醒彻底了。wWw.前脚刚收拾完,后脚雁行便来报说沈临安回来了,请他过府。他兴冲冲地往沈府去,还未出门,就在花园中遇上了红着眼眶的胡端锦。她看着陈韶一脸的欲言又止,陈韶去得着急,根本没有理会她。
和沈临安说起那个八宝灯时倒是顺便提了一嘴,沈临安扬唇看他半晌,坏坏的笑:“你那个表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不妨看着她为了嫁你都会做出些什么。”陈韶向来与她交好,反倒是与自家表妹接触不多,也没觉得让沈临安看他表妹的笑话有何不妥。
两个人一个人随口说,一个人顺便笑,没想到真真就出了事。
三月末本该是清朗春日,却不想阵雨突降,原是高高兴兴出来游玩的一群年轻人只能寻个去处避雨。
正巧一同游玩的人中有个李姓公子记起有个友人家中有个田庄正在附近,一行人便存了这暂留驻的想法。
更巧的是这庄子却是沈临安上个月刚置下的私产,前两天刚刚翻修完毕,沈临安才搬过来住着新鲜,听得他们的请求,一问又是平日里玩的不错的公子小姐,就让人留了下来。
进了庄子才知道是沈临安的产业,陈韶也大吃一惊,等安排完饮食,碧流笑着上前问好时,他就不由得开口询问:“你家姑娘怎么又置了产业?这天下处处有她的房子。”
这话其实有些夸张,只是前几年陈韶外出求学,走了四个月到蜀中,一路上没住客栈,住的是沈临安的私宅。他当时也奇怪的紧,在信里问了,沈临安也只说沈霁代表圣上巡视九府时她曾与当地人有故,让他几乎以为沈临安收受贿赂。.
本来这件事他都快忘了,猛然又遇到,这话就不由得出口。碧流是掌管沈临安府外财产的,心里好笑这陈韶看到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面上不露:“陈公子说笑了,哪能处处有,只是比旁人多一些罢了。”
这话却是一点也没有谦虚的意思,听在旁人耳中就有点刺耳。这旁人就是那位李姓公子。他不由得问:“那此间原主去了哪里?为何这宅子到了你家主人手中?”
宅子易主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碧流也就顺口说:“这家主人欠了我家主子一个人情无法偿还,就拿这庄子抵债了。”
这李姓公子心里却是不信:他那好友虽说家中不是巨富,但也是国都数一数二的大商家,怎么可能要用庄子抵债?他心中怀疑,又联想到陈韶说的所谓处处有房子,心里头就脑补出了一个官宦人家仗势欺人掠夺商家的故事,一时间态度就不好了起来。
碧流看他阴阳怪气,只觉得这人有病,也不去理会。
在庄子上待到傍晚,用完了晚膳,这阵雨早就变成了阴雨下个不停,要想回家已是不能,只能在庄子上住下。田庄面积不是很大,索幸挤一挤还能住下,只是少年少女住在一个屋檐下,总有些事情要注意,免得不小心就会生出事端。
其实这一行人家中多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都是一个小圈子里的。这次外出踏青也大多是哥哥带着妹妹,从小玩惯了的。唯一特别的就是陈韶的表妹胡端锦。
这倒不是陈韶乐意带她出门,不是圈子里的人哪有硬拽的道理。然而胡端锦不知从何处得知他要出门游玩,便求到胡氏那里,想要同去。胡氏恨不得他们俩直接成婚,自然乐见其成。陈韶无奈才带着她。沈临安对她的目的心里明镜的,便嘱咐婆子仔细些。
说来这个小圈子里的人家里文官武将都有,家世不一,能凑在一起也多是性情相合,胡家姐妹在女眷圈子里一向名声不怎么样,男孩子们又本就不熟,也不好和女孩子凑的太近,一时间除了最开始介绍时打了招呼,胡端锦竟再没有人理会。
待到半夜,雨声更大,一群人难以安眠,便聚在一起,沈临安让人在回廊里架了锅子,煮了热汤,一人捧一盏,又暖手又暖胃。
胡端锦倒是不喜欢这种活动,她远远的坐在女生一边,陈韶却在男生一边,一则说不上话,二则没有人理她,心里头郁郁的。想上前去又抹不开面子,一边嫉妒着沈临安和男孩子们在一起讨论的什么古剑什么古籍她都完不懂,一边在心里骂沈临安没娘养不知廉耻。
一群男孩子玩着玩着就兴致起了,又在厨上要了烤肉和温酒喝了一通,女孩子们就各自回房。胡端锦不好再留下,只能也回房,却让人偷偷注意着陈韶。
等到快要四更,盯梢的小丫鬟霜橘回来,说陈韶喝多了。胡端锦心里忽地一跳,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姑姑在耳边说的话:“我已经很努力的撮合你们,你也得争点气,该主动的时候要当机立断,要有你大姑姑的果断!”
胡端锦的大姑姑当年不慎失身于现在的永亲王,成功嫁进永亲王府做侧妃,尊贵非常。
胡端锦攥紧了手里的帕子:“醉的严重吗。可有人照顾表哥?”
“表少爷有些昏沉,表少爷的小厮雁行回府了,只有一个丫鬟给表少爷擦了身子,已经走了。”
胡端锦几乎掩饰不住声线里的颤抖:“想来宿醉会很难受,我们去看望表哥。”她迈开步子走了几步,忽地停下,心里暗骂自己蠢,这种事情怎么能自己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