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真正栽了跟头的,也不是她,是现在对着孟挽清怒目相视的大夫人。
最后,大夫人甩袖震怒而去,把方才“亲自道歉”的承诺忘了个完全,孟挽清如今正委屈落泪的情状,一时也没有拦下大夫人,心中还有些微抱憾。
谢凌兰对孟挽清的恨意却没有得到丝毫削减,甚至在她无功而返后更加变本加厉,怀着滔天的怒意看了孟挽清一眼,转身便唯唯诺诺跟着大夫人走了。
大夫人一走了之,这一屋子的妯娌就更没有立场站在这儿了。本身就是深宅大院里,和孟挽清无甚关系的女眷,此刻前来本就是想跟着大夫人一起看一番好戏。此刻都不禁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纷纷没有辞别就离开了。
“挽清,既是蒙受冤屈,那便是大夫人错怪你了。你也不要同她一般计较,她向来是不太讲理的,夜色深了,早些休息吧。”佩兰夫人见一屋子人走的差不离了,这才仿佛有意袒护孟挽清一般,向她小声道。
孟挽清不动声色,冷冷撩了佩兰夫人一眼。仿佛刚才那个苦口婆心“提点”大夫人的人和她并不是一个人一般,一句话轻飘飘地便把自己指摘了出去。
“姨娘,你也早些歇息。”孟挽清轻服了服身,被佩兰夫人热情地扶起来,关切道:“你这身子,不可再操劳受凉了。”
总算送走了清秋别苑最后一位看客,一屋子人声鼎沸才总算归于安宁平和。
窗前又传来一阵沙沙作响的树声,谢琅看着这个聪慧又顽皮的孟挽清,一个人击退了这一屋子如狼似虎的女眷,不由得松一口气。心中宠爱更甚,却又明白此刻不宜再这样武断,今天就险些因为自己的莽撞,让他的清儿名节蒙受污点。
月色当空,他放松地笑笑,转身消失在一片月色里。
孟挽清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心说好险。还好姨娘一番话说的令大夫人不明就里,才让大夫人转而针对佩兰夫人,而疏忽了孟挽清这番光景,谢琅才得到机会飞身出窗离开。
不过,今夜总算化险为夷,让这几个精于算计的女人扑了个空,对得起她一番可圈可点的表演。
此番再躺回床榻,才觉出困意铺天盖地袭来,还未来得及想清楚谢琅一番表白,就匆匆睡了过去。
次日的大夫人,精神状态说不上是好。昨夜扑了个空的消息于她而言,尽管闹了个笑话,但也说不上全然不好。
如此,也算是借她的一番查证,免去了谢琅名节受损,只要佩兰夫人没抓到孟挽清和谢琅共处一室的铁证,谢琅就还是独身一人。
而此刻,迅速把孟挽清另嫁,就显得格外刻不容缓了。
大夫人想了想,决定暂且抛却谢琅的意愿,如今唯有把孟挽清另嫁一事迅速提上日程,才有办法彻底斩断谢琅同她的风月事,也断了佩兰夫人的念想。
打定主意,大夫人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立马差人约见早已商讨好有关订婚事宜的武勋侯府的阙夫人和媒人:“就说是本夫人约的,对武勋侯府家的公子格外中意,就想早些敲定这门喜事。”
事不宜迟,如今趁着谢琅一无所知,她必须当机立断让此事成为定局,到时候就算谢琅百般阻挠,想必也为时已晚,成不了气候。
佩兰夫人昨日被孟挽清的绝不配合气的头疼,平日里见这孟挽清又像是不谙世事,又像是精于算计的模样,便觉得此女不简单。昨夜倘若孟挽清将计就计,顺着她的心意来,不就也顺着孟挽清自己的心意了吗?
如此一举两得的生意,为什么孟挽清又不肯配合她呢?佩兰夫人想不通,却是为这孟挽清的自作主张,不知进退气不打一处来。